内侍走后,林冲,卢俊义,朱武,公孙胜急忙换上临朝锦服,准备一起前往金銮殿。
四人走出大帐之时,只见董一撞,史大郎还一动也不动的愣在那里,面上却无一点表情。
林冲见状大喝道“董平,史进你们两个还愣在干什么,还不快快返回东平府去见你们的儿子?”
董一撞和史大郎听闻林冲这话,这才缓过神来。
只听董一撞说道“多谢教头哥哥的一片好意,不过这圣上刚刚传命下来征讨方腊在即,让御营兵马全部御营待命,我们若是这个时候返回东平府,岂不是害了教头哥哥!”
史大郎跟着董一撞后面说道“董一撞说的一点也不错,师父的一片好意我们心领了,依史进看,师父还是等征讨完方腊反贼后,再行放史进和董一撞返回东平府吧!”
朱武听了董一撞和史大郎这话后,不等林冲开口,便抢着大喝道“董一撞,史大郎你们两个,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让你们返回东平府,你们便返回!若圣上怪罪下来,自有朱武和林教头承担一切!“
董一撞和史大郎嘴上这般说,心里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东平府,听林冲和朱武多这般说后,急忙一起抱拳“多谢林教头和军师,林教头和军师的这份大恩我们两人永世不忘!我等返回东平府看上儿子一眼后,便立马赶往扬州与大军汇合,就此别过!”
董一撞,史大郎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朱武唤住“等等!如今时间紧迫,你们就不要向众兄弟告别了,只管轻装简行骑快马返回!大军兵发江南之时,水军正好经过东平府,到时你们只管寻李俊等水军,一起走水路前往扬州便可!”
“遵命!”董一撞,史大郎应下后,一起离去。
卢俊义见状,急忙要唤住董一撞,师弟,朱武一把拽住卢俊义。
眼看董一撞,史大郎消失在林冲,卢俊义,朱武,公孙胜眼前,卢俊义不由的埋怨道“林师弟,军师你们两个是不是疯了!如今韩世忠将军吃紧,这兵发江南刻不容缓!若圣上亲自为大军送行,发现少了董一撞,史大郎,那还得了!”
朱武答道“卢员外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过朱武这么做,也有朱武的道理!”
卢俊义不忿的问道“到底是何道理?难道征讨完方腊反贼之后,再让他们两人一起回去却不行吗?”
朱武摇了摇头“只怕此番征讨方腊后,我们兄弟能不能全身而回还是一个未知数!还是让董一撞和史大郎回去见上他们儿子一眼吧!”
卢俊义闻言大惊“军师你莫不是说笑吧!我们大军由征讨大辽开始,经过后面的扶桑,田虎,王庆,一路所向披靡,所到之处攻无不克,兄弟不曾折损一个,难道还会在方腊反贼那里翻了船!”
林冲听闻卢俊义这话,急忙说道“大师兄这次你却错了!这一来大军经过大辽,扶桑,田虎,王庆多番征战下来,早已身心疲惫了,若此番得不到修整,便一路匆匆赶往江南,战力必定大打折扣!二来那江南方腊手下不但兵精将猛,而且还极得民心,却不是王庆,田虎这些蔡京老贼原本的爪牙可比!最可怕的却是方腊所夺的六州五十二县占尽了地势之力,放眼那六州五十二县,不是高山簇拥,就是江湖环绕!先前黑宋江前往征讨,就弄的个全军覆没,正如军师所说,此番我们兄弟征讨江南能否全身而回还是个未知数!”
朱武听了林冲的话,将头点了点“林教头所说的正是朱武要说的!”
卢俊义听后,这才明白林冲和朱武为何要放董一撞和史大郎离去,急忙说道“原来林师弟和军师是因为担心我们此番前往江南不能全身而退,这才让董一撞和史大郎返回东平府的!即便此番征讨江南比以往情势多要险恶,但圣意已决,我们还是要兵发江南的!”
林冲苦笑道“不是林冲惧怕方腊那厮,只不过方腊手下的兵将皆是贫苦百姓出身,林冲实不愿与他们为敌!还有林冲先前刺配沧州之时,曾在柴大官人庄上与方腊手下的南离大将石宝相识,并且结为兄弟!此事柴大官人和武二郎兄弟两人皆知,那石宝曾在柴大官人庄上发誓,就算是他们自己死也不会与林冲为敌的!他既立此誓言,林冲又怎好与他为敌!”
“非但林教头不愿前往征讨方腊,就连公孙胜心中也不愿!现在圣上急着召我们前往商议征讨方腊之事,我们已经耽搁这么久了,还是前往面圣吧,见到圣上之时,我们便一起力劝圣上招安方腊,将这场刀兵弥于无形!”公孙胜说着,当先往前而去。
“就是圣上肯降诏招安,只怕想要劝方腊投降,却比登天还难!”朱武说着对林冲,卢俊义一抱拳“林教头,卢员外,公孙先生说的一点也不错,如今圣上正等着我们前去,我们还是进宫面圣吧!”
四人到得金銮殿,三呼万岁后,立与一边。
道君皇帝让内侍将韩世忠的奏折递于林冲四人“寡人还没发兵前往征讨那个方腊反贼,没想到那方腊反贼竟然举整个江南的叛军攻打扬州,还大放狂言,三月之内必定夺下寡人的东京!寡人若不发兵前往剿灭方腊反贼,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寡人惧怕那个反贼,卿等这就速速返回御营,整顿兵马,明日兵发江南,活捉方腊反贼!”
林冲闻言急忙说道“圣上容禀,非是臣等不肯为圣上效力,只是大军刚刚征讨淮西返回,早已疲累不堪了,急需修整,若明日便兵发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