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忠此时才将洪堂军队整体布局缓缓道出,听在特战队员们耳边,不但没有感到丝毫担忧,反而格外的振奋士气。
“艹,终于发动攻击了!”
“这回咱们准备打到哪儿?”
“……”
“啪!”
队员们兴奋地交头接耳,不过随后在姚文忠拍响桌面的动作中,渐渐收敛起来。
“故而这次咱们的行动,不只是破坏与刺杀这么简单,咱们将要在城中潜伏下来,等待我第三军将士兵临城下之后,帮主大军迅速攻克济南府!”
“让大家事先侦查辞呈此城重要据点,是为了帮助攻打济南府的军队,提前做好作战计划,免得被地方搞一出玉石俱焚。”
“队长,那咱们要怎么配合城外的攻城行动呢?”
要说刺杀与破坏,特战队员们倒是各个拿手,但是要说在攻城军事行动中进行大规模的战斗,对于他们特战队队员们来说,反而伤口一个较为陌生的科目。
“刺杀方面咱们可以提前布局,若是有机会的话,咱们可以与其他队伍合作,将城中重要人物拿下。”
“还有便是挖掘地道!”
“老齐,拿出你们看家本事来,看看能不能在十天时间里,挖出一条直通外城城墙根儿的地道出来!”
“正好,这回咱们带来了两百斤新式炸药,到时候看看这济南城的城墙,能不能经得住咱们炸药的摧残。”
“豺狼你们则继续观察外城城门口附近的兵力布置,以及守城把总、千总是否有能让我们利用的机会!”
“是!”
“行动起来吧!”
“是!”
表面上,整个济南府依旧是平静得很,因为城中拥进将近十万的守城大军,使得济南府城到处都能看到士兵们的声影,可是底层百姓们与商家,却是还没察觉到什么硝烟的气息。
直到洪堂舰队突然自渤海湾处的黄河入海口杀进来,将封堵黄河入海口的明庭渤海水师一战歼灭其中大半战船、海船,残余水师将士不是逃离上岸,便是沿着黄河口逆流而上,直奔济南府城等沿岸城池。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还按照计划在进行,只是在一番打砸之后,冲上前来护住自己财物的左亦乾,同时也被几个壮汉給狠狠教训了一顿。
绸缎庄请的两个伙计,没敢上前阻拦,红了眼下死手的壮汉们,一边砸着庄子里的货物,一边将左亦乾打的血流如注,面目全非。
左亦乾也是一条硬汉,他的全部身家都在这座庄子上,如今经济萧条,生意难做,说实话自己除了这个庄子之外,就没有其他更值钱的财货了。
弱受连这一个庄子都被人給破坏掉后,那对于左亦乾和他的一家子人来说,那将是一场灭顶之灾。
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左亦乾也算是拼了性命了,死死缠住了其中一名打砸得最是厉害的打手,让其施展不开手脚。
对于这几名饿疯了,又好不容易找到一份临时工作的打手们来说,此时此刻他们为了完成任务,获得应有的酬劳,没人敢于偷奸耍滑,这一两银子如今虽然在通货膨胀的苏州,算不得多值钱,但是也至少能买到小半石口粮,维持一家三口一月吊命之用。
而且,对于这些打手们来说,心中何尝不是充满了愤怒和不公:他们这些人整日为了生计而放弃了尊严,像一条狗一样任人呼来喝去;为了一份需要用命去打拼的工作,他们都需要挤破脑袋。
可是看看他们眼前这个家伙,因为他们投胎投的好,从生下来开始便衣食无忧,当别人还在为了一口稀饭而拼命的事后,他们却还在想着去欺辱别人家的妻眷。
打手们之所以一直以来,都将这些不公深深藏在心底,是因为他们还保持着最起码的良知和冷静的思维。
然而当他们突破了自己从小构筑的良知防线之后,接下来他们所可能做出的事情,会是连他们自己都想象不到的。
虽然民间禁止携带武器,然而像这种打到别人铺子里去的事情,为了防身,在场五名打手们,几乎人人身上都揣着一把简陋的武器:一根精心打磨了出尖利锋口的铁针、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得来充满了斑斑锈痕的菜刀。
被纠缠住了的那名打手,本来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心里就很是发慌,此时既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很可能被四处巡逻的官府衙差給撞见,同时也很是烦心脚下这位死死抱着自己左腿不放的掌柜。
也没有多想,这名打手在数次摆脱纠缠无果之后,心一狠手一抬从长袖中抽出那把防身匕首,想也没想便扎了下去!
“啊!!”
当时便听左亦乾一声惨叫,随之一股血水顺着行凶打手抽出匕首的动作,撒向四周,顿时一股血腥之气漫涌而出。
“你、你干啥呢!”
其他四个正忙着打劫的打手,也被吓了一跳,大家也就不过是来教训教训这家铺子掌柜的,可没有想过动刀兵之事。
几人事出仓促之下,除了斥责这位犯了迷糊的同伙之外,接下来也就只剩下赶紧再捞一笔好处,夺下庄子里好几卷精美绸缎,夺门而去。
其实左亦乾身上的伤口,哪有那么致命啊,作为一个倒在地上死死抱住行凶者的人,大多数致命破绽,正好被坚实的土地給保护了起来,;而其后背之上,则是无数肋骨和脊柱组成的骨质盾牌,区区一把钝了的匕首,哪里那么容易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