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国公,刘弘基!!!眼前这个壮的如同黑熊一般的家伙,竟然是一位国公爷!
王孟才的眼睛又直了。
一双突出的大眼珠子直勾勾瞪向刘弘基,直把老刘这种糙汉子,都看的浑身不自在,就连胳膊上的汗毛,也跟着竖了起来!
“这什么鸟县官?什么鸟眼神,这么看着俺老刘,该不会有那啥断…断…对!是断袖之癖吧!虽然俺老刘长得貌比潘安,气压吕布,但俺不好这一口啊?
不对!如果他是个兔子,那刚刚萧寒这小子,为啥还一个劲的替他说好话,说他杀了百多个高句丽兵,难不成,这两个人私底下,早就……呕!”
这世间的事情啊,就是经不住琢磨!只要细一琢磨,基本上就会变了味道,要不人家常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如今,刘弘基经过这么一联想,瞬间又记起:这次萧寒可是谁都没说,直接偷偷摸摸的就来到了这座,在地图上找,都找不到的边缘小城!
他为什么来这里?又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还有,刚刚隐隐约约,貌似听到这个鸟县官曾悲愤的大骂萧寒的祖宗?
区区一个七品县令,怎么敢问候堂堂国侯的祖宗?难不成,两个人之间,真有点不可告人之事。
人的想象力,是无限的!
只这刹那之间,刘弘基脑海中已经接连浮现出五六部大戏!包括那什么:千里追夫…断袖分桃…始乱终弃…移情别恋…
哎,看来,这萧寒也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怪不得自己以前喊他去青楼,他说什么也不肯去,原来,是好这个调调啊!
老实说,刘弘基对于“龙阳之好”并不怎么鄙夷,毕竟这股风气从汉朝的士大夫阶层兴起,然后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就已经广泛流行于市井之间,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尤其是在这其中的一段时间,朝廷曾颁布一些过一些奇怪的法令,比如异地为官,不得带家属,更不能带侍女,小妾前去上任!
当然,朝廷这样做的本意,是让官员老老实实当官,踏踏实实办事,别成天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把意志也给消磨干净了。
可问题是,人,终究是人,不是牲口,就算是牲口,它也有发春的时候啊!
所以在那段时间里,官员的意志是没得消磨了,可反过来,一个个也都憋的吭哧吭哧的,眼珠子都发绿!
都是三四十岁,龙精虎猛的年纪!
身边没有女人,又不敢去青楼狎妓,生怕被人告发品行不端,再被去官罢职,这总不能,都靠着自我解决吧?
所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也不知道哪个天才就想出一个法子:不让我带女人,那老子带个俊俏童子小斯总成吧?
这样白天可以充当书童仆人,到了晚上……
嘿嘿,这事懂得都懂!不懂得,那就不懂去吧!
所以,在那段时间,经常可以看到“斜街曲巷趋香车,隐约雏伶貌似花。”这样的场景,这
见得多了,就连百姓,也不拿这当一回事。
不过,刘弘基虽然不鄙夷这种东西,并不代表他也好这玩意啊?
尤其萧寒还是他最好的弟兄,两个人以前喝酒过后,也不知道一起睡了多少次!貌似,有几次睡觉起来,自己的屁股,也曾隐隐作痛过……(实际上是因为萧寒抢被子抢不过他,恼羞成怒之下,用脚踹的!)
“咳咳,萧寒啊,俺突然想起点事,那什么,俺要不先走吧……”
嘴角剧烈抽搐了两下,刘弘基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这就要招呼手下先撤!
“有事?有什么事?”
不料,刘弘基这么一说,萧寒还没来得及问,一同而来的牛进达却皱起眉头,纳闷的道:“咱来这,不就是找萧候的么?还有什么事?”
“还有,那个…”
谎言刚刚出口,就被实诚的牛进达当场戳穿,直臊的刘弘基一张脸,是青一阵,红一阵!吭哧了老半天才道:“刚刚萧寒不是说,这附近有高丽棒子出没么?俺想去看看能不能抓几个过来!”
“抓高句丽人?”
萧寒哪里知道刘弘基脑子里的龌龊事?还天真的以为他在担心高句丽人会再次杀来,于是哈哈一笑道:“这个不用你担心,那些高句丽人都被王县令砍了!就算他们敢再来,区区几个棒子而已,直接坑杀了就是!
来来来,你跟老牛好不容易才来这里一趟,先随我一起去县衙坐坐!说起来,你们也算有福的!我这几日在这,可是发现了不少好东西,今儿个,就让我做个地主之谊,请你们好好搓上一顿!”
“县衙?地主之谊?完了完了!这都住一起了?”
萧寒还在热情的招呼牛刘二人,却不知道,刘弘基此时心中,早已经冰凉一片!
难道这种事,都不用背着人了?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来说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刘弘基最后还是没怮过萧寒,被他连拖带拽的往城里带去。
确定了这只是虚惊一场,满天乌云瞬间散尽!
刚刚被冲的东倒西歪的乡勇,这时也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敬畏且羡慕的看着这支骑兵从眼前走过。
城中的百姓,这时也得到了消息,开始背着财货,往各自家里走去。
一边走,一边还不忘问候那个最早报告攻城消息的混蛋王八蛋!
要不是这个混蛋,自己岂用如此狼狈?这要是让自己知道是谁干的,一定要亲手打断它的两根门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