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屋内的烛火,这件房屋空空如也,难道走错了?穆连榕思忖着,不应该啊,方位是没错的。穆连榕又走出这间屋子,去隔壁几间看了看,只有这个屋子里面是什么也没有的,大有古怪。
古沧笙许是一直负重箱子跑,有些累了,只盯着穆连榕进进出出,也不想跟着她折腾了,将箱子放在地上,自己则坐在箱子上揉揉胳膊揉揉腿。
穆连榕查无所获,亦感觉有些疲乏,推一推古沧笙,让他给自己腾个地儿,便把古沧笙推下箱子,自己鸠占鹊巢,占了这唯一能坐的地儿。
既然暂时没发现什么,那就随意聊聊。
穆连榕问道:“对了,你们被捉去地牢,怎么那么久才脱身?这不像你的风格呀古少爷。”
古沧笙嗔了一声,调笑道:“很久吗?我倒没觉得。许是和尹兄待在一处,连悠长的时光都觉得无比短暂了罢。不过牢里的那群小兄弟,怕是要睡到明天早上了。”
穆连榕嘴角抽搐,忍无可忍,足下发力,踩得古沧笙呼痛连连,她龇牙咧嘴地对古沧笙小声说道:“你还是不是人,你抢我的女人踏歌也就算了,现在连我的男人也要抢,古少爷,您可真多情啊,处处播种桃花的种子。”
穆连榕一提踏歌他便觉得气势低了一头,自感理亏,不敢争辩,可怜兮兮地拖着自己的痛脚到一旁的角落里画圈圈去了。
尹追神色平常,看着他们的互动不知作何感想,这一路上他都感觉得到他们之间的默契,虽然时常斗嘴,但也十分欢乐,反而是他自己好像插不进话,尽管他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见两人不再吵闹,消停安静了一会儿,他问道:“赵子安怎么样了。”
一听到尹追说话,穆连榕便眨着她的招牌星星眼蹭到尹追旁边。
她是很想和尹追说话的,可是之前在前往邵阳的马车上,她一直同他讲话,他也不怎么回应,心情难免有些挫败。之后又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儿,她就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吵了,他是不是不太喜欢别人打扰他,他是不是不喜欢那种吵闹活泼的女孩,他是不是会喜欢文静淑女一点的女孩儿。思来想去,她便决定,以后少同他讲话,尽量不去打扰他,为了他慢慢地向淑女的方向靠近。
穆连榕能不能成功转性为淑女另说,毕竟这项工程太过浩大了。她不是不愿同尹追说话,她是不敢。喜欢上他之后便开始小心翼翼,害怕失去,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得他不悦。因为他不是话多的人,所以如果不是他先同她说话,她即使再难受也忍住了先开口去打扰他。为了掩饰自己这些尴尬的小心思,这一路她便将自己的话头都抛给了古沧笙。而为了引起心上人的注意,她与古沧笙说的话又比平时多了些。
当然,年轻少女心头的这些弯弯绕绕广大直男是绝对不能体会的,她也不太明白,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会让人变得卑微呢。
穆连榕回答道:“估计和你们收拾的那些牢头一样,得睡到明天早上了。”
一旁蹲着画圈圈不知道在诅咒谁的古沧笙百无聊赖,强调一下,他是真的在地上画圈圈。穆连榕曾经告诉他,这个画圈诅咒的方法|功效就跟扎小人差不多。
一个圈,两个圈,大圈,小圈,方圈,圆圈。。。。。。
“这是什么?”突然,古沧笙停止了画圈,拾起手边的尘土,凑到烛火旁,黑色的泥土里面渗透出晶莹剔透的光。
三人心照不宣,皆朝着古沧笙画圈的地方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