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全体大老爷们都被放倒,收拾残局的女性同志们一致表示——为了惩罚他们动不动就喝得醉醺醺的行为,所以,她们不干了!
于是乎,歼龙的士兵们和昆县警局的男刑警们苦逼地在饭堂睡了一夜,虽然因为夏天的气候而没有感冒,但是嘎吱嘎吱抗议的颈骨和腰椎以及酸酸涨涨的脑袋仍然让人苦不堪言。
在充气沙发上甜美地睡着的宁韶明在醒来之后,也尝到了腰椎抗议的苦头。
偏偏更苦逼的是——他们还要收拾昨晚狂欢之后的残局!
众人集体哀嚎出声。
收拾完了饭堂,又去睡了个回笼觉,在下午三点多,一众士兵们这才坐上了准备开去机场的大巴。
昆县警局的刑警们依依不舍地跑来送别一众队员们,还往他们身上塞了一堆又一堆的特产,尤其是女警们最夸张,各种小礼物挂满了歼龙士兵们的全身上下,从手套到围巾到袜子,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送不出手的。
就连常笙画也收到了化妆品套装若干,小首饰若干,漂亮的裙子和衣服若干,常笙画都在怀疑这群女警们是不是在暗示她太爷们了,必须得好好打扮。
宁韶明见状,顿时笑得打跌。
常笙画无奈地看向他,“有这么好笑吗?”
宁韶明又“哈哈哈”了好一会儿,才道:“也就一般好笑,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把你当成是女人啊,真不容易……哈哈哈……”
常笙画“啧”了一声,无视了他,把这些礼物都整理放做一堆,待会儿好带上飞机。
没一会儿,帮忙代收宁韶明的礼物的计芎和刘兴抱着一大堆东西过来了,脸上的表情都是郁闷的。
把礼物往没有人坐的一排座位上放下来,刘兴甩了甩手,颇是叹息地道:“老大就是老大,一个人就能收够我们十人份的礼物。”
“除了礼物之外,还有各种美好的邀约。”计芎促狭地道,把一叠小卡片递给了宁韶明,上面全都是大头贴加名字加电话号码,“求交往”三个字简直要变成猛兽扑面而来,扑得人风中凌乱。
宁韶明避如蛇蝎一样避开这一叠小卡片,“拿走拿走!你们谁爱要就要,反正别给我!”
刘兴嘴贱地道:“老大你是要为了教官守身如玉吗?”
因为都知道宁韶明和常笙画这事儿目前看起来不可能,所以大家调侃起来也毫无压力。
宁韶明知道他们的尿性,翻了个白眼,“是啊是啊,老子在守身如玉呢,还拿这东西来膈应老子,有完没完啊你们,这是破坏稳定和谐懂不懂!”
常笙画敲了一下宁韶明翘起来的二郎腿,“素质,宁中队。”
宁韶明撇了撇嘴,把二郎腿收起来了,也不说“老子”了。
刘兴立刻嘘他,“老大是气管炎啊!”
宁韶明踹他,“我还咽喉炎呢,滚你丫的蛋去!”
刘兴蹦开,拉着无奈的计芎一起嘻嘻哈哈地走了。
常笙画倒是饶有兴致地翻看着那些送给宁韶明的礼物,然后从中挑出一个y的抱枕,一脸调侃地看着宁韶明,“宁中队,看来你的少女心已经被发现了。”
“少女心个鬼啊!”宁韶明跟见鬼似的看着这个抱枕,“啥玩意儿?哪个家伙送的?!”
“某个暗恋你的少女?”常笙画翻了一圈,没有看到有署名,“当然,也有可能是少男。”
宁韶明被恶寒得打了个冷战。
常笙画又拿出一个起司猫的挂坠,若有所思地道:“其实你算是硬汉型还是花美男型的呢?为什么他们送你的礼物都……这么软萌?”
常笙画深深地觉得现在的人类实在是太厉害了,一眼就看出了威猛雄壮的大狮子内心的炸毛小狮子。
宁韶明瞪了那个起司猫挂坠好一会儿,然后摆了摆手表示话题中止,他已经不想跟女魔头讨论这个让人心酸的问题了。
“别问我,我哪里知道那群愚蠢的凡人在想什么……”
常笙画闻言便笑了。
在去机场的路上,大巴又拐道去了一趟军医院那边,宁韶明和常笙画单独进去转了一圈。
他们来这里,自然是来看孟澎的。
孟澎的主治医生——那位中校级别的主任医师一看到他们,就忙不迭跑过来,问常笙画:“常少校,你要走了?真的不准备调来我们医院吗?我们医院还可以给你一套房,只要你交够三年公积金,那套房就是你的了!我保证你现在的部队出不起这个福利的!”
宁韶明一听这话,不屑地撇了撇嘴。
拿一套房子换一个女魔头,他是吃饱了撑着吗?
常笙画倒是假装正义凛然地道:“主任,我在部队里不是为了福利工作的,我是为了荣誉和人民而战,请你尊重我目前的工作。”
主任医师一听,立刻惭愧地道:“是我想岔了,常少校真的是高风亮节,我自愧不如啊!”
常笙画装模作样,“哪里哪里,您过奖了。”
宁韶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好不容易摆脱那位热情的主任医师,宁韶明和常笙画顺利进入了孟澎的病房。
孟澎目前还在戒毒阶段,因为常笙画这么一通搅和,昆县的警察局那边已经查到孟澎卧底时用的仇尚这个身份暴露了,那么孟澎就不能继续用他原本的身份,更不能继续做缉毒警察了,他们只能安排孟澎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好避开毒贩子那边的报复。
常笙画做计划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犹豫,现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