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常笙画就已经在疗养院呆了好几天了。
今天是周六,她单独一个人值班。
常笙画作为新员工,本来井孟可在第一次值班的时候是应该陪同的,可是他轻飘飘地丢下一句“反正你也搞得定”,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常笙画也不介意,井孟可不在,她还可以自由活动一下,而且这里的工作她的确也应付得来。
相比起工作日的忙碌,周末不需要主动去折腾那些实验工作,而是负责处理一些突情况,没事做的时候就做做文书工作。
常笙画花了大半个上午的时间慢悠悠地写报告,快到下班时间的时候,她听到有医护人员在附近的闲聊声,这才伸了个懒腰,拎着自己的杯子走了出去。
距离心理治疗办公室不远处的是一个茶水间,有饮料有零食,这一层的工作人员经常都会来这里转转,估计这也是井孟可的“恶名”格外远扬的原因。
毕竟往茶水间门口一站,就能看到井孟可在怼人了……
常笙画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在茶水间门口闲聊的几个医护人员惊了一下,然后就现今天值班的不是井孟可,而是新来的常老师,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中午好。”常笙画不咸不淡地和他们打招呼,态度不算热情,不过足够礼貌。
一个长卷的女医生笑了笑,“常老师你今天值班?一个人吗?”
常笙画从茶水间的柜子里拿出茶包,故作无奈地道:“嗯,井老师说我能搞得定。”
众人闻言,立刻同情地看着她。
另一个短的女医生腼腆地笑道:“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去我们科室喊人。”
虽然心理治疗科室这边接待的都是症状偏轻的病人,不过难免也有特殊情况,而且就两个心理医生在,也没个助手什么的,就算他们见过常笙画的身手,但还是觉得女性在那里工作是比较危险的。
常笙画谢过他们的好意,然后就端着泡好的普洱茶,顺其自然地加入到了他们的话题之中,并没有人排斥或者是觉得奇怪。
聊天的气氛渐入佳境,常笙画状似无意地提到:“第三区的病人看起来真不多,我这几天都接触过了,没有太让人感兴趣的。”
众人已经见识过这位新同事这几天的专业素质了,连最喜欢怼怼怼的井孟可都找不到她的把柄,一听这话,一个戴眼镜的男医生便笑道:“你也是个工作狂,难怪和井孟可还算处得下去……”
长卷的女医生道:“也不是说三区的病人少,估计有一些病症比较严重地道病人是井孟可还没打算让你接触的吧。”
常笙画若有所思,“是这样吗?他给了我一份资料,我以为都对上号了。”
应该说是井孟可给的资料里有第三区的病人名单,她见过那批症状较轻的,另一批症状较重的似乎并不经常参与到心理治疗工作来,因为他们的配合度太差或者是无法配合,但常笙画都看过他们的资料了。
短的女医生想了想,“我记得你们科室每个人都有专门负责的病人,他手头上有一批,你见到的这批应该是之前陈老师负责的。”
常笙画不解,“但也跟总名单对得上号吧,我见过全部病人名单,并没有特别适合我的研究方向的病人。”
大家都笑了,边上那个一双浓眉的男医生道:“常老师你刚来,肯定不会把全部名单开放给你的,你看到的应该是你的权限里能接触到的所有名单。”
“权限?”常笙画露出几分惊讶。
那个浓眉男医生点头,“按照岗位和职称来分权限的,你是过来代班的,估计权限不是很高。”
过犹不及,常笙画并没有刻意纠缠这个话题,只是摇了摇头,“看来我还需要多加努力啊,井老师昨天还丢给我几本专业书,我怀疑他可能是想说我专业知识不够扎实。”
在场的人再次笑了。
“常老师你可别搭理他,他就那臭脾气,全天下人他都不放在眼里。”
“就是,上次我妹给我了个表情包特别适合他,就那个‘我不是针对谁,在座的都是辣鸡’。”
“哈哈哈,有道理……”
到了下午,常笙画继续在办公室忙文书工作。
其它科室的医护人员已经知道今天井孟可不在了,有好几个人看着工作空闲,便也就来常笙画的办公室串门了。
可能是因为这里的工作环境太压抑,面对的病患也都有精神疾病方面的问题,所以对医护人员的管理还是比较宽泛的,只要工作不出问题,那他们随意走动都不会被训斥。
而且疗养院是封闭式的,娱乐活动不多,所以来了一个新同事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纷纷组团来参观,不用常笙画刻意结识,这几天也把所有医务工作者都混了个面熟了。
常笙画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们。
这些医护人员也不是纯来串门的,也跟常笙画讨论了不少专业方面的问题,大概地试探了一下常笙画的功底,这才方便以后在工作上的合作,毕竟主要的治疗方案是精神科那边出的,可也是要心理治疗科室这边配合。
“所以,现在主要还是偏向于药物治疗吗?”常笙画问道。
一个鬓角白的老医生点点头,“药物的副作用很大,但是这也没办法,不用药物进行控制和缓解,重度的精神疾病是很难纯靠心理学来治疗的。”
常笙画摇头,“心理学这块儿也会经常用到药物,咨询类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