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县老爷家又死了人了!”
“据说是被梦杀死的,死相那叫一个凄惨啊!”
酒楼上,两个一副书生打扮的年青人正坐在桌边,小声议论着。
“你说县老爷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家里就出了祸事,听说……”
只听一人有些惋惜的说道,话还没说完,便被另一人打断,提醒道,
“嘘,小点声,别被人听见!”
这人说着,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旁边,见没有引起别人的关注,顿时松了一口气。
“两位兄台,可否详细说说?”然而就在此时,书生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充满好奇的清冽声音。
书生下意识的偏过头,正好对上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
“你是?”书生来回打量了一眼来人,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人,一身素白的衣袍显的很干净,衣袖上绣着黑白环抱的图案,腰间别着一根檀木杆,杆头托着一匝好似马尾的丝线。让人一见,就给人一种怪异的装扮,不过配上他不大的年纪,又生不出恶感。
但从书生一脸戒备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道士!”少年抿着嘴微笑道,似乎是看出了书生的疑惑与警惕,少年又解释一遍,
“你也可以理解为庙祝!”
“庙祝?”书生质疑的目光扫在少年身上,在他的印像中,那些庙祝不说七八十岁,五六十总该会有,似少年这般年纪,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庙祝。
“莫不是个骗子!”书生一道念头闪过。
“人不可貌相,兄台怎能以貌取人呢!”似乎看出了书生心中的怀疑,少年有些无奈的说道。
“好一个‘人不可貌相’,兄台大才!”还未等书生接话,赞叹伴着拍桌子的声音另一边响起,少年能够感受到一双敬佩火热的目光正紧紧看着自己,让少年心中一阵恶寒。
“这位兄台,不知可否与我说说!”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少年只好转移目标,对另外一人问道。
“当然可以!”许是之前少年所说的“人不可貌相”,那人并没有像书生一般警惕拒绝,不顾身边伙伴警告的目光,带着笑容亲切的开始给少年讲了起来,
“据说……”
……
“梦杀人,有意思!”姬易走出酒楼,脸上挂着一丝趣味的笑容。
从刚刚的书生那里得知,最近县老爷家连连夜晚死了好几个婢女仆从,而且都是在睡梦中死的,闹得县府现在人心惶惶,尤其是死相凄惨,像是被活活折磨而死。
这事一传出来,都说是梦里杀人,有人含冤而死,来向县老爷家索魂来了。可是那县老爷向来处事公正,从未有过冤家错案,这便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发展到现在,如今整个青城县虽不至于明面上议论,但背地里却是议论纷纷。
对于书生口中的梦杀人,姬易心中倒是有几分猜测,只待去一趟县府,便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都说消息出酒楼,古人诚不欺我也!”姬易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酒楼,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一想到了那书生一脸热切地拉着自己喝酒,甚至还拉着自己要一起考取功名,扬言说什么以兄台之能,必能光耀门楣之类的,笑容顿时停滞在脸上。
一个道士或者说是庙祝去考取功名?不说姬易根本就没那个想法,恐怕审考官不将自己轰出去就算好的了。
“还是先去县府看看!”将酒楼发生的事抛到一边,姬易连忙奔着青城县的中央跑去,只是那慌乱的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青城县不大,在大周王朝来说,只是一个偏远的小县城,以姬易的速度,一盏茶的时间便从酒楼来到县府。
县府与县衙不同,县衙是办公场所,而县府则是县老爷居住的地方,姬易此刻直奔县府,而不是县衙,却是为了看看这县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世神灵与人道相依存,县令得王朝封命,按理说应该得神灵庇护,类似的邪魔歪道是亲近不得,却不知为何会有人在县府惨死。
也幸亏只是在县府发生,若是县衙也发生如此大的事,那么姬易二话不说,直接掉头走人,能在县衙都能闹出动静,可不是姬易能够解决的,说不得会引火烧身。
衙门自古血煞重,又有人道气运庇佑,寻常妖邪可是近不得,真要近了,那就是连神灵也束手无策的大妖邪,不是他现在小小一个炼气士能够对付了的。
“气机浩然,没有邪气,看来并非妖邪之辈,其中必有玄机!”姬易望着不远处的县府,轻声自语道。
炼气士善采气望气,看着远处的县府,观望其气,姬易心中顿时对这县府发生的事隐隐有了想法,只待进去仔细查看,或可知到底是何物作祟。
“李府,看来这县令是姓李没错了!”
又过了一会,一座庄严肃穆的府邸出现在姬易面前——正红的朱漆大门,朱漆大门之上,挂了一块黑色的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李府”两个字!
正门前面两边是两尊一人多高的石狮子,还有两个看门的护卫,一身黑衣,手持棍棒,挺直地站着,目光审视地扫视着来往的人。
姬易打量了一眼四周,掸了掸身上的道袍,脸上挂着自信地微笑,向县府的大门走了过去。
“你是什么人?”刚一接近大门,便被那两名护卫拦了下来,两根棍棒横在姬易身前,只见其中一人眼神夹着警惕的目光,紧紧盯着姬易,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