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彩尾狐一族在共生境就可化形,一旦化形,若不自己说破,基本很难被发现真身。其实在人族之中。我们彩尾狐至少生存了近百万族人。”湖梅上人道。
苏七八确实很震惊,因为他的金光眼也无法看破彩尾狐化形之后的人族之身,若非他拥有天眼秘术。能够发现一些特殊之处,根本不可能知道眼前的女人竟然是一只灵兽。而且就算是他拥有天眼秘术,若只是单独看她,也只是略略觉得特殊,而不会有任何怀疑。
“我原本可以不告诉你,但在你面前,我感到自身血脉异常波动,似乎有个声音说。我应该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湖梅上人双眼中有着迷茫,喃喃说道。
“你彩尾狐一族在这里做什么?”苏七八问道。
“我这一个支脉被下了血脉诅咒,要生生世世、子子孙孙守护这个迷神道,换句话说。我们是迷神道的看守者。这个秘密只有酒神宗宗主才有资格知道。”湖梅上人说道。
“原来如此。”苏七八露出深思之色,“那你身为看守者,为何却自己闯了进来?”
“祖父极力反对我进来,但我不甘心,为何我一出生就注定要困守在这里一辈子。我也想像其他修士那样遨游沧海,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湖梅上人神色微暗,说道。
“那你又为何在第十层停了下来,你大可以继续前进,去追寻这一切的真相。”苏七八无情地追问。似乎并不打算在言语上放过她。
“因为……”湖梅上人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之色,双目中无声流下泪水,喃喃说道,“我在不断退化,在第十层,我每天会有两个时辰化为狐身,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改变。在此基础上,我每前进一层,每日化为狐身的时间就越长。我没有办法,只好退回来。”
“原来如此……告辞了。”苏七八转身就走。
“希望……你能帮助我!”湖梅上人颤声叫道。
苏七八并没有停下脚步,摆摆手说道:“如果力所能及,我会帮忙。”
十个月后,苏七八穿过一道光门,正式驾临第十五层小世界,凭借强悍的金光眼,他轻易看破一切幻境,没有任何一层空间能够阻挡他的脚步,若非为了更好地学习幻术,他或许只需数天时间就可突破到这里。
“疯掉的忘苦上人,就在这一层吗?”苏七八看着这个美丽的世界,喃喃说道,“酒神宗的一座山崖被设下强大阵法,关押了近千修士,那里被命名为风舍,里面的修士都是疯子;当年在极光映雪门的冰心堂,同样关押了很多疯子。呵呵,一旦踏上修行之路,成为疯子的概率竟然如此之高。”
“这又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你们人族可以拥有那么强大的意志力,却偏偏还有些人承受不住变成疯子。在我的记忆中,我这个种族从未出现过疯子。”苏壹佰道。
“差异和个性,体现了人族灵魂的美,你慢慢会懂的。”苏七八笑道。
苏七八缓缓降落在一座城池之外,踏步向着城门走去。
“紧急军情,速速避让!”身后有马蹄轰鸣声,一小队全副武装的士兵骑着披甲战马呼啸着从苏七八身边冲过,扬起漫天尘土,在前头亮银铠甲骑士的带领下,大声呼喝,人不下马,径直冲过城门,扬长而去。
人群早已纷纷避让,有小孩跌倒,大声哭泣,苏七八蹲下身子,轻轻扶起他,见这小孩脸上依然有着惊恐和泪痕,不由暗自一叹:“好真实的幻境,即便以金光眼看去,都几乎看不到破绽,这才仅仅是第十五层啊,那后面二十多层又该是何等恐怖?”
“气息……”苏七八站起身来,呢喃自语,“关键是气息,在七雄山第一峰,霜唇上人的幻境无法模拟出如此多样性的气息,显得不太真实,因此才如此轻易被我破解,但这个世界却无比真实,让人无法分清是梦境还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