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磨了啊!”
“磨够了啊!”
吴清水扒在钱阳耳边深情咆哮。
三年下来,我们吴大师已经变得狂暴异常,躁郁症的特征极为明显。
对此,钱阳表示极度不理解。
吴清水其实算是一个有耐性的人,也是一个有韧性的人。在敲代码的时候,他可以一敲一整夜,再敲一整夜,还敲一整夜,敲到整个人走路都一蹦一蹦的,也从来不见他发牢骚。
可解石他就不愿意干了,最初几日的新鲜感过去之后,吴清水一解石就变得无精打采,若非为了采集数据,他怕是早都撂挑子不干了。
这几日,吴清水的算法已经接近完成,之前采集的数据也已经处理完毕,他心头上的草就开始疯狂生长了。
“咱不磨了好不好?”吴清水一边机械地磨着手里的石头,一边狠狠用语言折磨钱阳。
钱阳睁了睁无辜的大眼:“红皮石的数据还不够多呀!”
“老兄,差不多就行了吧!”吴清水的脸苦得能滴出水。
钱阳点头:“你是老板,你说行就行呗。”
吴清水看了看钱阳手上流畅的解石动作,吼道:“行了你还磨?”
“不磨做什么呀?闲着也是闲着!”钱阳随口敷衍。
吴清水这幅样子他这两年见的多了,让他发泄发泄也就缓解了。
“不准磨了!”吴清水丢下手里的石头和锉刀,站起身立在钱阳面前,挡住了全部的光线。
钱阳不看他,别说挡光了,他现在闭着眼睛也一样能解石。
“我决定了!我要下山!”吴清水语气坚定。
“好的呀!”钱阳随意点了点头。
“你还磨?”吴清水怒吼。
“好歹让我磨完这一块嘛!”钱阳撒了个娇。
“好!”吴清水强压住心火:“磨完这块跟我下山,我们去赚钱。”
钱阳轻叹了一口气:“红皮石又没上市,急什么。”
“买别的石头一样能赚钱!”吴清水是真受不了了。
“再磨磨吧!”钱阳语气软腻。
“你到底想磨到什么时候?”吴清水一把薅住了钱阳的脖领子。
钱阳也不挣脱,委屈着道:“起码让我磨完这一个月吧,工钱不能浪费了啊!”
“魂淡啊!你半年前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吴清水彻底抓狂了。
“是吗?”钱阳貌似在回想,想了一会才恍然大悟:“原来你已经又忍了半年了啊!要不,咱再忍半年?”
“你有病!”吴清水把钱阳抡去了一边,甩着袍袖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咣”的一声摔上了房门。
“真的疯了哦!”钱阳耸耸肩,低下头看看手里已经成型的六块灵石,低声嘀咕:“果然是六块中品,又被我猜对了呢!”
陈长老关掉手中的传讯玉盘,眉头紧锁。
多宝宗的事算是汇报上去了,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即便宗门即刻派人支援,等人到了红透山,至少也得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况且陈长老太清楚了,像这种至关重要的大事,宗门想要拿出一个“周详”的应对方案,绝不是三两天就能完成的。
终究还是得靠自己!
不!他自己也就能顶十个筑基弟子,无论如何也是不成的,还是靠大家吧!
“来人啊!”陈长老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一名弟子急忙走了进来。
“召各级执事前来议事,即刻!”陈长老高声吩咐。
那弟子连忙应是,急慌慌出去找人了。
陈长老轻抚长髯,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
如何应对可能到来的战争,具体方案可以再议,但自己在这场战争中的定位,他必须要先做到心中有数。
执事们陆陆续续到了,看着面沉似水的陈长老,都识趣地没有搭腔,自己找自己的位置默默坐下。
有那相互间关系亲厚的,则悄悄对了个眼色,至于有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终于,人齐了,陈长老也沉着脸开了腔:
“五年前,我宗与多宝宗因红透山归属权之事产生纠纷,时任堂主萧若愚重伤,执事洪玉海身陨。此战之后,伤重的萧堂主回归宗门养伤,我临时接替他总领西荒事宜,直至今日。”
“适才,多宝宗遣人来见,以寻找当年在此战中陨落的多宝宗堂主尸骨为借口,欲强行登临红透山,不知诸位有何看法?”
此言一出,下面的执事顿时哗然。
能坐在里的没有脑子不好使的,有一名执事立时就开了口:“多宝宗这是要重定红透山的归属权?”
陈长老点点头:“路执事所言有理,我也觉得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来了打回去就是!我隐剑门怕过谁来?”另一名执事话语中满是自豪。
旁边一名红脸执事摇头:“我隐剑门自然不会怕多宝宗,不过仗还是能不打就不打为好。”
“怎么叫不打为好?放多宝宗上山?”之前那执事脸露嘲讽。
红脸执事思索了一阵:“多宝宗找了个什么借口来着?要谁的尸骨?给他就完了么!”
陈长老一声轻咳:“当年的事我不在场,不知当时负责打扫战场的是哪位执事?可知多宝宗周堂主的尸骨何在?”
红脸执事立时答话:“我记得好像是白执事负责打扫战场。”
白执事自然就是现在负责六号矿区的白执事,话题一转到他,他很有些发蒙。这些年白执事就想着挖矿来着,哪里记得自己和打仗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