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我想我没什么和你说的。”如果他是来指责她的,简单将要开启更冷的嘲讽模式,保证让他更下不来台。
不管以前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有多好,不关她心里有多疼惜这个父亲。
想到他和别的男人,还是年轻的男孩子保持这种交往关系,简单整个人就都不好了。
同性恋没有错,她只是不能接受而已。
看到女儿对自己的排斥心里还是这么重,简德明是伤心的,可是现在伤心解决不了任何事,他只能压下心底的烦躁和不安,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我今天来找你,是因为简家遇到了一些麻烦需要你帮忙,和我的个人事情没有关系。”
“遇到麻烦?”简单错愕,“简式集团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经营自己的企业,能有什么麻烦?”
即便有麻烦,她又能帮他什么?
“政府相关人员昨天来集团里查账,从头到尾的审计,没有打任何招呼。我疏通过,说是上面的死命令,谁也不敢网开一面。”
“查账?你这话的意思,公司里难道还有什么不能直接被查的东西?”
“当然有!”简德明的声音不自觉拔高,引来周围很多目光关注。
他压低嗓门,尽力恢复淡定,“当然有,你也是财务出身,很多账目到底怎么回事你应该比我清楚。哪有公司是完全干净的?这么查下去出事是早晚的事。”
和父亲的关系再怎么不好,她也不需要简家的公司出事。因为那里面有太多妈妈的心血。
“为什么会有人突然上门查账?你涉及到什么刑法了?”如果不是他这个法人出了问题,公司怎么可能会跟着遭殃。
简德明却无奈的说,“公司的法人没有问题,公司法人的女儿,出了一些问题。”
“我?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审计组是郝校的父亲亲自委派的。”简德明异常严肃,“爸爸没有权利管你感情上的事情,我也知道,你很排斥我再插手你的事。所以你和郝校之间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觉得只要我做好自己的公司,经营好自己的企业,给女儿创立更大的资本,你就可以幸福。可是郝家那么瞧不起你,你为什么不和爸爸讲?”
简德明真挚的神情不会是骗人的。
可是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和郝校连关系都没有确定呢!顶多也就算是个暧昧,事情怎么就变的这么严重了?
“你确定这是郝校的父亲亲自指派的?中间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没有误会,千真万确。”
“他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我?因为我和郝校的关系走的近?”简单有些不理解他们这些做父母的脑回路。
简德明叹息一声,“我能想到的原因也只有这个了。但是万事无绝对,你现在不是和郝校一起住在安书瑶的家里吗?爸爸就是想求你,和郝校说一声,让他去问问他爸爸,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他了。记住,是问,不是质问。”
“好,这件事我会照做。”关乎到简家的生死存亡,简单不会含糊。
看了眼手表,她有些着急,“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你可以走了。”
“你等我消息吧,联系好了找到原因我会电话通知你。”
说完,抓起包包单背在肩头就要离开。
“闺女。”
简德明微微颤抖的叫声在身后响起。
简单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还有什么事?”
“是爸爸对不起你,所有的事,都是爸爸的错。你放心,爸爸会找到合适的方法解决,不管何时何地,我永远爱你。”
如今的生分掩盖不住曾经的维护和热爱。
简德明对她的好,就像放电影一样在她眼前一一闪过。
好想回去抱抱他,可她忍住了。
“我在意什么你清楚,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她寻思离开咖啡厅。
简德明坐回位置上,眼神透过窗户一直盯着迅速离开的简单,脸上透着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
走回公司门口,她本想先回去上班,等到中午休息的时候再联系郝校,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这家伙应该对他父亲做的事不知情的,否则他不可能不告诉自己。
可是想想审计组还在简家的公司里查账,简单的心就好像被油锅里炸,根本静不下心。
依照简德明的个性,简式集团的账目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如果是正常的审计,完全不需要担心什么。
可可怕的就是这所谓的审计不是审计,而是故意去挑毛病找茬,想从企业账目里找毛病,那就和去许久不洗澡的动物身上找虱子一样,一找一个准。
已经进了办公大楼的简单,在想到这种种之后,拐了个外又跑了出去。
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拨通了郝校的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这个时间,大概是在接诊。
她收起电话想着先回去工作,只能等中午再说,这个时候电话打了回来。
也就三秒的工夫,她就接了起来。
刚一接通,就听到那边传来郝校熟悉切玩笑的声音,“这才刚分开,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
一听到这话,简单的火气就忍不住蹭蹭蹭的往上窜。
“你总是这么跟我说话,你周围的朋友同事不会误会我们是男女朋友吗?”
她这么一本正经的质疑,倒是让郝校有些不习惯,“误会就误会了,我不在乎。”
“那你替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