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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三日,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但对于临阳市南晖县76o厂的全体职工来说却极不普通,因为这一天,正是76o厂召开改制会议,正式将改制提上日程的日子。
这一天一大早,当人们早上照常出门去厂里上班时,就能现在厂区门口和几个比较醒目的布告栏以及新闻走廊,都挂起了砸碎大锅饭支持改革开放的横幅,不用想,这绝对是厂后勤处的杰作。
对于厂里的人来说,改制并不是什么新闻,事实上早在一年前县里就已经放出消息说要研究改制工作,并把要目标放在76o厂,厂宣传部配合县里已经给厂职工和职工家属做了将近一年的思想工作了,厂里职工也都有了心理准备,因此今天突然挂出了横幅,大家也都只是惊讶真的要改制了,除此之外并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大家该上班的上班,该工作的工作,一切如常。
对普通的厂职工是一切如常,但对周铭来说,这一天却是他等了太久的,可以说,自从重生以来,不论是用国库券赚钱,还是后来去南江去港城赚钱,都是为了今天能亲手盘下76o厂送给父母,让一辈子弯着腰工作的父母也能挺直了腰板当领导。
早上周铭的父母早早起床把早餐做好,当周铭起来的时候,就看到父母和苏涵在客厅吃早餐。
这一幕让周铭愣了一下,因为这一幕实在太像公婆和媳妇一起生活的意思,但实际上,只是周铭在把苏涵接回厂里以后,看到了她小饭馆的样子,周铭担心她会出事,就让她暂时住在自己家了。
周铭先去后院洗漱,等周铭回到客厅坐下来要吃饭的时候,他又现父母和苏涵都穿上了周铭给他们从港城带回来的衣服,临危正坐在那里,显然很是紧张。
周铭对此说:“爸妈,小涵,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没事的。”
“可今天是县里来咱厂里开会宣布改制的日子,你怎么能让我不紧张呢?我可是知道黄正这些日子没少往县里跑,好像市里也去过几次,而且他家里在县里原本就有人,周铭才出去两个月,就算挣了点钱,恐怕也很难从他手上把厂子拿下来呀!”王凤琴担忧道。
另一边苏涵也说:“我觉得阿姨的担心没错,周铭你什么都不说,你怎么能让叔叔阿姨不为你担心呢?”
周铭愕然,没想到这婆媳居然能站在同一战线上,不过周铭明白这肯定是苏涵妥协并主动向母亲靠拢的结果。
“妈,小涵,不是我什么都不说,而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不相信而已。”
周铭的话音才落,苏涵就先说道:“你说什么了?你就说你找你朋友联系了市里领导,肯定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但这市里领导是谁?你都没有见过,你就说别人会帮你说话,让你拿下76o厂,你这叫我们怎么相信?”
周铭无奈的两手一摊:“事实真的是这样,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啊。”
吃完早餐,周铭和父母还有苏涵一起在家里看了会电视,然后等到了九点钟的时间才出门去往厂礼堂。
来到礼堂门口,就能看到悬挂着的欢迎县领导和支持改革开放以及支持厂改制的横幅。
这个时候周铭的父母和苏涵显得更紧张了,周铭只好安慰他们让他们放松,突然苏涵指着礼堂说:“周铭你快看,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礼堂现在还没开放?”
周铭和父母顺着苏涵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礼堂门口果然聚集了不少人,这些人周铭和父母认得,都是厂里的老职工代表了,今天显然是代表厂职工集体来开会,对厂改制表自己意见的,只是现在他们都站在礼堂门口,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聊天。
“不会是会议临时取消了吧?”王凤琴担心的说。
“我看不像,”周国平说,“如果是会议取消的话一定会有通知出来,可现在这些职工代表都还在这里,就说明没通知取消,只是有其他的事情。”
“管他是什么事,反正最后的结果不会变的。”周铭说,“爸妈,我们还是先过去吧。”
周国平和王凤琴点了点头,带着周铭和苏涵走过去。
周铭他们走到门口,突然在人群里看到了黄正,周铭不想现在和他起什么冲突,就想绕开一点,可谁知黄正的眼睛很尖,一下就看到了周铭。
“哟!这不是我们的港商周老板吗?”
黄正原本就是厂领导,现在又阴阳怪气的惊叫起来,一下子就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所有人都朝周铭这边看了过来。
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黄正又说道:“大家可能还不知道,这位老周家的小孩周铭周老板,他们可了不起了,出去两个月也不知道去了南江还是港城,赚了很多钱,回来以后就和县里说他是从港城回来的大老板,还要参加这一次厂里的改制,要盘下咱们的76o厂。”
黄正这话字面上好像是在夸周铭,但其实只要智商正常的人都能听出来他这是在反讽,所有人一下子哄堂大笑起来,他们边笑边对着周铭和他父母指指点点大声评论。
有些和黄正关系比较好的,表情很轻蔑的嘲笑周铭道:“周铭你怕是还没睡醒吧?老周是厂里的老骗子,果然教出了一个小骗子,还港城的大老板?你怎么不说你是中央领导人呢?那样的可信度搞不好还更高一点,不过今天可是有县公安局的人在这里,你要是敢在这里胡说八道,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