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野兽的唾液腺比较发达,而又不可能注重口腔卫生,所以,睡觉的时候就容易流口水,而现在…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沿着口水流下的方向,有兽焉,其状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只是…“为什么没有角?”在梦中…我看到的是卸下了伪装的本体,虽然它在睡觉,但是我还是要小心翼翼地靠近,“蜚兽,行水则竭,行草则死,见则天下大疫,原来…他本来就不是人,怪不得这么强,他要完成天煞孤星的命局…就是为了恢复本尊?”那么…血舞姐姐是怎么回事?化成人形之后作为祭品故意生出来的孩子?这么说,血舞也是半人半妖的血统?“角!对了,它没有角,说明还不完整,冷夜雪就是最后的拼图!”这么说的话,血舞的确还没有事,这让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然而突然一点点有些压抑的低吼又把小心肝给吊了起来,抬头一看,这一只独眼正在直直地盯着我,“哟,你好啊,睡得真甜啊,口水都流了一地了…”伸出手挥了挥手——
然后,震天的吼声响彻云霄,察觉到有人竟然闯入了它的梦境,简直是怒不可遏,一下子,整个世界都开始动摇,直到支离破碎,我知道,我要被它赶出梦境了,不是地面,而是整个空间都开始皲裂,破碎的一瞬间只感觉一阵耳鸣,也许被折磨的鼓膜还没有恢复正常,但是…
“哈呼——!我…”至少,醒过来了,“玥!樱!”
“少主!”“少主!我在!发生什么事情了?”
“走…我找到它了,它的本体不仅仅是恶妖,还是一只蜚兽,道行极高,所以虽然是恶妖却有人形,完成天煞孤星的命局相当于一种仪式,会让它的本体重新出世。”妖界以前就有这样的凶兽,这不奇怪,只是被玄冥界压制了而已,而玄冥界陨落之后,江湖武林代替了玄冥界,主旋律变成了勾心斗角的纷争,自然会有新的凶兽出现。
“蜚兽?天下有大灾才会出现这种凶兽。”凤樱对于这方面的认识比黯玥要多一些。
“管他是什么,只要困住了,我的鬼蛛早晚能吃了它。”如果问黯玥,就是另一种画风了。
行水则竭,行草则死,见则天下大疫,怪不得靠近这家伙的人都得死,待在它身边就是步入了死亡领域,踏过了生死的隔离。
“别说了,我感觉到…”丛林中本来就已经枯死的枯木,又迎来了最后的死亡,纷纷在腐朽中倒地,化作了一地尘埃,“它来了…”为了完成天煞孤星的命局,实现自身的复活,才化作人形生下了血舞,目的就是为了之后再杀了她,怪不得总感觉血舞姐姐的三观也很奇怪,这种仇恨,当然深刻了,“虽然你的样子也不是很帅,但是配合阴郁的气质还是挺有范儿的,做个人,不是比做个畜生要有意思多了吗?”你看,你都能有个女儿,还是冷夜雪这么漂亮的,说明对象颜值肯定也很高,只可惜居然还被杀死了,天煞孤星必须要绝六亲之缘,这可真是注孤生的节奏。
“你身上带着妖族的气息。”见识过它的本体之后,这一股让人不悦的阴暗气场,再也不觉得违和了。
“噗——”这一句话差点让我呛了一口口水,“你说我身上带着妖族的气息?嘛,虽然这是事实,但是,不管怎么样都比不上你吧?”
“少主,有实力的人已经动手了,没实力的人还在墨迹。”
“呃,别急啊…玥,容我再问一个问题…”走到了面对面的正前方,“你为什么,要替紫微大帝卖命?”
面对我的这个问题,这家伙做出的回应就是,直接拔出了鬼煞剑。
紫微大帝是斗数之主,是王,是烁星朝圣的最高命局,他能够降服一只蜚兽,似乎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玥!樱!准备好援助我!”知道了它的本体之后,心中的害怕却消失了,因为,最大的恐惧永远来自未知,除此之外,就算是最可怕的凶兽也不能阻止我的脚步,“一式·道生一剑!”双生神剑与鬼煞剑在试探中对抗,这一击,彼此都在试探对方的力量,“你手中的剑被人认为是鬼煞剑?但是,我手中的才是真正的鬼煞剑!哼…这么说也不对,鬼煞只是怨恨形成的鬼畏——”事实上就和血月楼荣耀堂里依靠星曜石还能现身的鬼魂一样,只是鬼煞的浓度更高一点而已,“鬼煞剑真正的本尊就是我手中的天尊和天诛!”
“无聊的废话。”
一句让人上火的评价,然而我却察觉到手上开始星星点点地出现了一些腐烂的黑斑,“诶!”不得已只能拉开距离,“二式·驱影离渊!”这股死亡气息当然会影响到我,毕竟这家伙,走过的地方连河水都会枯竭。
“鬼畏·鬼蛛降世!”黯玥的蛛网展开,周围的许多本来就已经腐朽的枯木立刻间化为尘土,我知道,记忆中那一只巨大的鬼蛛已经出现了,但是我看不见,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她在我眼中的所作所为,鬼畏就是力量的具象化,鬼畏能够做到的,都是本尊能够实现的,鬼畏只是最大限度地展示这一份力量,并且多了一份伪装。
漫天的蛛网直接从蜚兽头上倾泻而下,场面蔚为壮观。
“鬼畏·凤舞九天!”而凤樱,慢慢地飞上天空,鬼凤一族,凤樱的背后有一对我看不见的翅膀,不过这不是关键,鬼凤可以用苍蓝色的火焰点燃周围的一切,“玥,准备好了!”脚踩着蛛网,凤樱点燃了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