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安凌菲都设下了什么机关,不过,这里是拟煞罗经仪创造出的噩梦,所以,就算伤门、惊门和死门布满了机关,那也只是噩梦而已,梦魇固然可以折磨人,但是要折磨到精神崩溃,还是有一点难度的。
我和苏瑾萱两个人走了两条完全相反的路,而我很快就找到了一处,被石墙完全封闭,没有门没有窗,只有一个烧着火的壁炉,火光通过烟囱,驱散了黑雾和内心深处泛起的寒意,“景门南方火…看来我是在正南方,那么,苏瑾萱就是去了正北方休门喽?”我和她约定彼此往自己的右手前进,面朝正南的右手边就是西南死门,“嗯?”突然我看到有人往壁炉中加了一点柴火,“有人在这里?”不免有些喜出望外,不过,没有门没有窗的封闭石墙,只能通过烟囱跳下去,也真是够坑人的。
火也不是真的火,没什么不敢跳的,直接以华丽的跳水姿势跳入火海,不知道被困在这里的是谁,但是我想,我这么帅气的出场肯定能够吓她一跳。
结果,砰的一声,一头扎进了草木灰中,因为埋得很深,一时间两脚朝天都没办法挣扎出来,虽然是梦境,但是熊熊燃烧产生的热浪,变成了噩梦的实体。
“烧烤火鸡?”听到了一声嘲讽。
“哇——好烫好烫,好烫!”终于从草木灰中钻了出来,头发上还冒着火,幸好我对于噩梦的抵抗力够强,所以,很快就被我扑灭了,“沛玲?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淡定地说风凉话?”
“怎么,你刚刚就要死了吗?”被困在景门的是沈沛玲,找到一个走失的搭档当然很开心,不过很遗憾,我的帅气登场完全泡汤,而且还很丢人。
“那倒没有,这种小小的噩梦还不至于能够吓到我。”我有着长期,和六煞星打交道的经历,并且在江湖武林中摸爬滚打,心理素质是过硬的。
“那不就好了,你又不是要死了,我需要很担心吗?如果烧成了重伤…刚好只有我愿意照顾你。”这…沈沛玲描述的这个场景,我应该要感动一下吗?
“你怎么会被困在这里?”眼前的这个场景非常符合景门的描述,有屋有墙,有温暖的火炉,但是没有出口,算不上什么吉祥之地,但是也没有灾祸,拟煞罗经仪刻出的墙虽然显得压抑,但除此以外也没有其他让人不悦的地方。
“我和岳书竹闯入黑雾后不久就发现身份换回来了,但是,也很快走散了,然后只感觉脚下一阵颤动之后,这些墙面从地下生气,我就被困在了这里,刚好有个壁炉,想着再等到你来救我之前,就先休息一下吧,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了。”这么说的话,难道安凌菲是察觉到了所有人都被困住了,才开启的机关?我知道她设计的这个挂件很巧妙,折叠之后是一个普通的长方形石板,展开之后却是一个罗盘,如果不是材料是星曜石的碎片的话,我会觉得这个设计挺好。
“沛玲你听着,不是你和岳书竹的身份换回来了,而是,走到这个黑雾中就是走到了安凌菲设计的噩梦里,因为是梦,所以我们的身份暂时恢复了正常,但是天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这里是八门金锁之阵的排列,你所处的位置是景门,不凶不吉,可以避祸但是也不适合久留,我们走吧,找到所有人之后,再离开这个噩梦。”要准备好找安凌菲算账了,遗憾的是这个主动权并不握在我手中,脱离了梦境之后,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我还是拖着秋芳蕊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
“原来是这样,其实我也察觉到了,这里和我们当初被困在温泉浴室的梦境里的时候感觉很像,那走吧,你蹲下啊。”温泉浴室啊,是啊,虽然是万恶之源,但是也有不少美秒的回忆。
“我蹲下?干什么?”虽然还没有想明白,但是乖乖地照做了,然后沈沛玲就趴在了我的背上,因为她的胸部尺寸、形状和感觉我都记忆深刻,所以,一瞬间这样的体会全都涌上了脑门,壁炉里的火变得更加温暖了。
“当然是背我出去了!你在想什么呢?”她故意在我耳边轻声低语,“是不是觉得,噩梦变成了一场好梦,该不会醒来的时候梦遗了吧?”
“咳咳咳,才不会呢!我还没那么脆弱…除非…来一点更刺激的才行…”
“改天吧,我现在没这个心情。”沈沛玲的话虽然让我有点失望,但是,也总算是把差点跑偏题的注意力回到了眼前的壁炉上,火依然在烧,但是这个火只是噩梦的一部分而已,只要心智坚定,就不会觉得它烫手,刚刚是因为一头钻进了草木灰,和自己想好的帅气的模样严重不符,所以才会有所惊慌,觉得这个火烫人,“抓紧了,我要开始爬了!”
“放心,我贴的很紧,你应该也感觉得到,我…很…紧…”耳边一阵让人的耳朵和心都很痒的吹气,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停住。
“说得这么污真的好吗…别以为我听不懂…而且,等着我来开发吧。”心情好得又悄悄地唱起了老司机之歌,欢声笑语中就爬出了烟囱,这一个景门算是度过了,“下面就是去西南面的死门了,阴土之地,肯定没有屋子里那么温暖。”
“我觉得,岳书竹那个女人很有可能被困在那里了,因为当时她离开我并不远,应该就在附近才对。”爬出了景门之后,沈沛玲还趴在我背上走了很长一段路才下来,“这地方的确挺阴森的,看起来让人很不愉快。”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