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疾步奔窜上去,一巴掌拍开中年男子的手,拍到了厚实多肉的手背,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只手背立时红晕升腾,略见浮肿,中年人惊呼一声,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呲牙咧嘴的,一时间整个人都哆嗦了,连连跺脚。
因为没用上多大力,肖凡猜测此人手上疼也有限,但却被周边几个高挑汉子围聚过来,对着他推推搡搡的。
肖凡后退半步,将汪明明拥入臂间,目光斜睨过去,沉声问道:“怎么回事?一群男人,堵着洗手间的门欺负一个女人,你们要不要脸?”
“我要你……”
侧边一个较为年轻的健硕汉子,说话的同时拳头就挥过来,肖凡不避不让,骤然挥掌,捏紧了他的手腕随手一推,呯然闷响声中,健硕汉子的后脑勺跟壁墙发生热烈的对撞,紧接着便软倒下去,居然晕晕糊糊的爬不起来。
于是这句显而易见的脏话只冒出不怎么脏的三个字,后面的内容吞回了嗓子眼里。
“兄弟,你评评理,她撞了我一下,我就想听她道个歉……”
中年胖子看情形有些不对,对方身手惊人,尤其是力量极大,一脑门子酒意瞬间醒了大半,这便找起了搪塞的理由,立即遭到汪明明出声打断道:“我没有!我根本没碰过你,你人都没进来呢!再说这是女洗手间,你跑来……”她边说边仰头一看,登时傻眼了。
这是男左女右的卫生间格局,共用一个洗手池,相当于一个狭长小客厅的样式,靠墙处的洗手池,均匀排列着六个水龙头。
而时空穿梭的指向位面,又是位于东半球,以华人为主的国度,使用的语言跟一号位面区别不大,由之发生冲撞之际,得以有效交谈,这的确是个意外。
肖凡才不在乎谁对谁错,他亲眼看见此人伸手探向汪明明的胸前,这是绝不可能轻易放过的侵犯行为,而由这一刻起,以胖子为首的十多人,命运已然注定。
只是聂语晴跟汪明明都未曾设想过,肖凡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冲突,就此大开杀戒,手段之残暴血腥,加上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显得极为细致冷静,而又透着,则更给两女造成突出的悚然。
唯独天雅见惯不怪,还追随上去补了几刀,当然她无须使用器械,尖长的指甲就是她卓富效用的冷兵器,指甲面上经聂语晴加以修饰,染上了殷红的豆蔻粉漆,甫一看到,可能会觉得此女娇媚妖冶,留了超过五公分的指甲,想必特别热衷于美甲,结合她娟秀的容貌,兴许是个手模呢?
谁能想到,这美艳得像装有义体的十枚指甲,碰上了普通人类的皮肤骨骼,犹如利刃切豆腐,轻而易举,杀伤力惊人。
进入胖子预订的庞大包房,他还以为到了自己的主场,反而气定神闲下来。
天雅、聂语晴随之赶过来,肖凡又将所有上洗手间的、出门闲逛接电话的同伴叫进来,就此关闭厚重的包间门,扭坏了锁头,卡死了这出逃的唯一途径,这便好整以暇地开始谈判。
也没谈上几句,就在众星捧月般的中年胖子摆身家、讲人脉,侃侃而谈,意态很是骄恣狂妄之时,肖凡将短刺取将出来,开始了屠戮的行动,包房里惊呼声纷起,好几个人向窗棂部位冲去,却被一头怪兽撞个正着,怪兽倒也不曾伤害他们,只是把人往包房中心地带赶。
不过一会儿,包房里的声音逐渐哑了,只见血污漫天,残肢断臂掉了一地,那显然是天雅的杰作,肖凡出手必然找准要害,不至于搞到那般混乱。
窗棂紧闭,布幔重垂,包房里浓烈的气味氤氲不散,铁锈也似的血腥味,熏得汪明明跟聂语晴闻之欲呕。
肖凡却不动声色,最后才将短刺的锋刃递向中年胖子的眉心处,他浑身战抖,口中嗫嗫嚅嚅的,却一个字都没冒出来,脸色变得一片惨白,骤然仰头栽倒。
他有没有吓得心胆俱丧,猝死当场,肖凡并不在意,这致命一击肯定是要补上去的,他的动作依然有条不紊,就着胖子尸身上的衬衣揩抹武器上沾染的血渍。
“你简直疯了!”聂语晴叫道,这一声喊似乎给她提供了新的勇气,又恶狠狠地叫道:“疯子!你这个疯子!”
汪明明则全身发抖,挽着聂语晴的胳膊,满脸惊恐地一言不发。
肖凡说道:“杀几个人嘛,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杀人,大惊小怪的……有什么好装的?”
“我装你个头啊你这条疯狗!”聂语晴怒不可遏,说话声音都有些发抖,这估计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被这场景给吓出来的,“那是原始社会,这里可是文明世界!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杀这么多人,你怎么收场?还有我们怎么办?”
“文明世界吗?哪里文明了?”肖凡一指倒在血道:“他调戏明明,你没有看到是吗?你问明明。”他说着右手自然而然地指向了汪明明。
汪明明脸色煞白,看这情形比诸死前的中年人,受到的惊吓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中年人晕厥过去后很快就挂掉了,汪明明可还是活的。
只见她连连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疯狗你就是!你这头猪!”聂语晴将汪明明合肩拥入怀里,轻轻拍抚着她的肩臂处,意示慰抚,其实聂语晴自己也吓够呛,搂着汪明明之际,还在一个劲地平抑呼吸。
她色厉内荏的叫骂,肖凡浑不在意,反而笑了,说道:“刚才我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一件事,其实我们自己就能穿梭位面,无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