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为师门荣誉而战,溜得不行。然而,王尘真的是这样想的?
当然……不是啦。
废话,他王某人什么人?怎么可能为了这种肤浅的理由,去打生打死?
人,可以为钱而战,为美人而战,为生死造化而战,独独为了什么狗屁荣誉,不值一提。
更何况这还不是他王某人的个人荣誉,而是什么天师道的荣誉,那就更不可能了。
真正说起来,他也就是拜了傅圣竹为师,算不算天师道的门人还俩说呢!
为个屁的荣誉而战!
武青虹也觉得他是在扯淡。
“……你不要闹,排名冲刺,从来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现在势头正好,正是保持着这股气势,勇往直前的时候,在这种节骨眼上掉链子,你就不觉得心疼、可惜?”
武青虹苦口婆心,“别让自己失望,也别让其他人失望。老实跟你说,狼帅的使者,现在就在咱们泣血营中。甚至我听说血帅和昊帅听到消息,也快派人来了。你回来,马上就能受到三大帝军最高统帅的召见,这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机遇,希望你不要自误!”
大姐,我就是不想别人烦我才不想回去的啊!
王尘翻了个白眼,却是义正言辞地道:“多谢教官关心!不过我还是坚持我自己的决定,为师门的荣耀而战!”
“我心已决,您不必再劝我了。放心,少则一日,多则三日,我一定回营。三位大帅那里,就麻烦教官帮我解释了!另外,使者什么的,也请教官帮我解决,王尘只是一个小学员,只想安安心心地修行与学习,诚惶诚恐,当不得大帅如此礼遇。若有机会,我再拜访!”
说到这里,都不给武青虹再劝说的机会,王尘眼疾手快,直接是一把断掉传讯,然后将泣血令重新设置成飞行模式。这下,世界安静。
“妈麦批的,果然是搞大了。”
原本以为此次事件,只会在泣血营的范围内散播与发酵,却没想到,连帝军大帅都收到了消息,毫无疑问,王尘这会要是回去,迎接他的,必将是一波狂风暴雨。
更可怕的是,他知道,这波狂风暴雨远不止于此。
三位大帅齐上阵,这日子还能安生得了?大麻烦啊这是。
目前为止,王尘还不想跟帝军将帅这种级别的大人物扯上关系。
所以,比起各种回到营中要面对的各种麻烦事,王尘觉得自己倒不如是先在天师道里避避风头,当一条咸鱼。
反正能吵吵闹闹,也就是现在了,等这阵风头一过去,泣血营的人还会记得他王尘,却绝不会像现在这么狂热。到时候,他再回去,发浪也好,发骚也罢,绝对为时不晚。
傅圣竹却是彻底被他这种无私的行为感动惨了:“我以为,你个性顽劣不堪,难以调教,现在看来,是为师我错怪你了!好孩子,不错,很不错!有徒如此,老夫我夫复何求啊!”
拍着王尘的肩膀,傅圣竹一脸感慨。眼中的欣赏之色,如有实质一般,都快溢出来了。
王尘老脸一红,觉得颇为有些亏心。
然而没等他说什么,旁边的众人也是恭喜:“确实,确实。我原本以为,老傅你是看走了眼,收了个劣徒。哪成想,你这是收了个千里驹啊!佩服,佩服,要不你是我们这些人当中的伯乐,慧眼识英材啊这是!”
“没错没错,慧眼识英材,老傅,绝了啊你!”
“佩服佩服,傅道友这双眼睛,没得说。”
“先前那般调侃师侄,老夫惭愧啊……”
一个个在那里道。
看向王尘的眼神,那叫一个明亮,跟电灯泡似的,大且圆且亮。
那模样,仿佛是恨不得取傅圣竹而代之,自己成为王尘的师尊。
先前被各种嫌弃与嘲笑的臭狗屎,这下,成了人人追捧,十足的香饽饽。
王尘脸更红了。
“客气,客气,各位长辈,太客气了……”
哎呀,别这样,我腼腆内向小王子最是羞涩了,平常别人夸我一下我就会脸红,你们再这样使劲夸我,我可是要不好意思哒!
“没有没有,师侄当受此誉。”药珩要那里笑道,反正已经不要脸了,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眼见王尘还在那里谦虚,他夸得更猛了。
什么“天纵之资,情义无双”,什么“为友为师,铁骨诤诤”,什么“牺牲小我,成全大我”,总之是各种夸耀,怎么好怎么来,夸到最后,王尘都不好意思了这次是真不好意思,尼玛,谁能想到,符篆大师臭不要脸起来,也能猛成这样?简直就是特娘的马屁精转世啊!
“别别别,师伯,千万不要这样夸我,小侄我承受不起啊……”
这回,王尘是真的谦虚,被夸怕了。
然而四周围的符篆大师们,非但没拦着,没嘲笑药珩的臭不要脸,反是在那里一个劲地捧着哏:“哎呀,太好了,说得真的太好了。”
“药道友句句珠玑,字字真实啊。”
“小友快不必谦虚,安心受着,我还觉得老药他夸得不够狠呢。”
王尘:“……”
这都不够狠,你特娘的是要有多狠?
大哥们,真的别再夸了,再夸,我真的要脸红了!
大师们显然是没听到他的心声,继续在那里用着各种词汇,花式吹捧。
于是,裳青舞到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一帮七老八十的老爷爷老太太,笑得跟松狮沙皮狗似的,围着王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