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志行的黑甲军已经压到了离移花派不足一里的地方,移花派的人如临大敌的看着这群将士,手中无一不是持剑露锋!
折梅老太那双三角眼如同毒蛇一般盯着马上的钟志行,这个在江湖上叱咤风云几十年的老前辈,多年未曾出手江湖上都快将她忘却了。
一里的距离瞬间而至,钟志行策马来到了折梅老太面前,也不托大,纵身便从马上跃下,走到折梅老太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江湖上的晚辈之礼。
“钟志行见过折梅老前辈!”钟志行左手抱拳说道。
折梅老太却没有受这晚辈之礼,反而回了个同辈礼说道:“钟大将军客气了,老身可担不起钟大将军的晚辈礼,莫要折煞了老身才是。”
钟志行笑着摇了摇头,“折梅前辈说的哪里话!能让我钟志行佩服的江湖人极少,吕衍真人除魔卫道,踏天成仙,他老人家算一个,当年江湖上有名的刹魔行事讲究一切遵从本心,不畏惧任何势力,他算一个;再有便是您老人家了,一介女子独抗移花大旗,为民为义不顾规矩出手相助朝廷抗傲周帝国,这翻壮举,让钟某佩服!”
折梅老太眼带笑意的看着钟志行,“哦?那钟大将军不佩服禅宗的慧光大师吗?不佩服无念宗的神图弘量吗?”
钟志行不屑的哼了一声,开口道:“慧光?只是一个胆小怕死的和尚罢了,说好听点是佛教轮回,说不好听与那邪功夺舍为人有何区别?这般道貌岸然的大师钟志行莫说是钦佩,瞧都瞧不上他!再说那申屠弘量,明明已经有了一统江湖的能力,却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这般胆小怕事之人,钟某瞧不上他!”
折梅老太微微一笑,却是不与其争辩,话锋一转,“不知钟将军今日带兵前来我这移花派所为何事?”
钟志行也不直接回答,而是笑道:“钟某远来是客,折梅前辈将钟某挡在门外,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钟某可否进派讨杯茶润润嗓子,这天气实在是毒辣的很啊!”
“自然是可以,只是移花派宗门狭小,恐容不下将军这么多人啊!”折梅老太道。
钟志行一摆手,打趣道:“无妨,只有钟某一人进宗便可,折梅前辈乃是江湖上有名的侠义之士,还能暗害钟某不成?”
听得钟志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移花派等人自然没有将其拒之门外的理由,道了声“请!”便将钟志行请进了宗门。
一行人进了大厅,钟志行客礼十足的坐在了侧位,并没有喧宾夺主的意思,不一会儿便有移花派的弟子将一杯刻画着百鸟朝凤的茶杯端了上来。
钟志行端起茶杯转了一圈细细打量,感慨的说道:“这二城二州人杰地灵,钟灵毓秀,就连这茶杯也是如此讲究,钟某佩服啊!”
“哦?钟大将军之前还说佩服老身,令老身心中喜不自胜,如今又佩服起茶杯来了,看来老身在钟大将军的心中与这茶杯也没什么区别啊!”折梅老太笑着说道。
钟志行急忙摆手,“前辈说笑了,莫要打趣钟某,您知道钟某不是那个意思,钟某戎马一生是个粗人,言语上若是有什么冲撞前辈的地方还请莫怪!”
一时间整座大厅中竟是一副宾主尽欢的场景,丝毫没有一丝紧张感。
移花派的女子也是小心伺候着,茶刚凉了一两分便询问钟志行是否要换茶,每当这个时候,钟志行便端起茶杯一口饮尽杯中茶,随后将茶杯递给移花派的弟子,似乎真的跟他所说的粗人一样。
茶过三盏,钟志行却是始终都不言明来意,折梅老太人老成精,这养气的功夫可是炉火纯青,你不说我也不问,拖时间对折梅老太来说只有利没有弊,还能多给那些逃走的弟子争取时间,何乐不为。
二人聊着一些没营养的话,这一聊就是一炷香!眼看着要到午时了,折梅老太吩咐弟子去准备酒宴,钟志行突然出手拦住了那个刚要跑出去传话的弟子,站起身笑着对折梅老太说道:“前辈,钟某就不留此吃饭了,方才前辈不是问钟某的来意吗,钟某实则是来恭贺前辈的。”
折梅老太眉头一皱,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脸上强打笑意,问道:“何喜之有啊?”
钟志行微笑着从胸前的银甲钟取出一个金黄色的卷轴,折梅老太看见卷轴心中大惊,暗呼不妙!
因为金黄色本就是皇家特用的颜色,莫说是寻常百姓了,就是分封的诸侯也不敢用,而且那卷轴背面分明有一条怒目而睁的五爪金龙,这天下谁敢用龙?当今皇上有四个弟弟,当年储君之位确立后这四位皇子便被分封为王,封地也是极有意思,分别坐落于通天帝国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对应着朱雀玄武白虎青龙,于是便有了王不见王这个规矩。就算是他们,也只能用四爪蛟而不是五爪龙。折梅老太细细的数了数后面的爪数,没错,是五爪!
钟志行又怎会不知道折梅老太那点心思呢,故意放缓摊开卷轴的速度,以便于让折梅老太看清。
钟志行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移花派曾与我朝将士共同抗敌,就万民于水火,又从歹人手中救得四皇子性命,朕不胜感激,特此,封移花派为护国之宗,封折梅老太国师之位,官位正一品!其余弟子皆有官职,钦此!”
折梅老太怔怔的看着钟志行,钟志行淡淡一笑,“怎么?前辈还不接旨吗?”说完双手捧着金色卷轴,递向折梅老太。
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