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飞扬摇了摇头,说道:“猜不出!”田刚强端详了包飞扬一阵,笑了起来,说道:“我还以为你能猜出一点呢,没有想到你也猜不出来啊!”“哦,这么说来,田伯伯您知道严老是因为什么事情把我召见过来的?”包飞扬见田刚强话里有话,就连忙打蛇随棍上,张口追问道。“我如果知道,还用把你叫过来问吗?”田刚强没有好气地说了一句,手指在茶几上敲了好一阵,这才又问道:“飞扬,赵老或者赵委员那边就没有什么消息给你吗?”“这个真没有!”包飞扬无奈地摊了摊手。田刚强轻轻舒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没有,那就没有多大关系了。总之,待会儿严老跟你谈其他东西,你都可以任意发挥,唯独谈到经济问题的时候,你可要回答可要尽量含糊,不要轻易把你的底蕴露出来!”“啊?这个是为什么啊?”包飞扬被田刚强越说越糊涂,挠着头问道。“你先别管为什么,就记得我交代你的话就好!”田刚强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太紧,一时间也来不及跟你细讲。等严老离开之后,我再详细跟你说这中间的曲折吧!”包飞扬这才知道,严老召见他后面还隐藏有他所不知道的内幕。看样子田刚强这边应该是提前知道一点什么消息,所以才这么郑重其事地把他叫过来叮嘱他一番。想到这里,包飞扬心中不由得又是一动。也许这次把他安排在市警察局办公室里等候命令,不让他过来负责严老外围的安保工作不见得就是警察部九局方面的意思,也许就是田伯伯他自己的意思,为的就是让自己不要严老接触吧?包飞扬这边又陪着田刚强坐了十多分钟,外边传来一阵喧哗声。田刚强不由得站了起来,说道:“应该是严老祭奠过老战友回来了。”见包飞扬站在一旁望着自己,田刚强又笑起来,问包飞扬道:“是不是问过为什么不陪严老一起过去啊?”包飞扬点了点头,说自己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严老允许我陪着他的话,我早就贴上去了,还会跟你在这里说这些有一搭没一大的没有营养的话?”田刚强说道,“即使我能够跟着严老来到自然保护区这个办公楼,已经是严老格外通融了。像管省长、郭书记他们,现在也只能够老老实实地待在省委小招等候严老呢!”听到连省长管毕恭和省委副书记郭爱刚都不能跟过来,要待在省委小招那边等候严老,包飞扬不由得吐了吐舌头。怨不得田刚强刚才会问他知道不知道严老把他召见过来是因为什么事情,这事儿搁在谁身上都会招人怀疑啊!想一想看,严老放着省里那么多大领导不召见,偏偏把他这个连市委常委都不是的法政委书记兼警察局局没有点别的用意,鬼才相信呢!那么严立生严老把他单独召见过来究竟是什么用意呢?虽然严立生和赵天海一样,都属于共和国的开国元老,但是细分起来,赵天海和严立生之间还是有很大不同的。赵天海出身于军队系统,除了太宗爷之外,没有人能够比赵天海对部队的影响力更深。而严立生虽然在在军队方面也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是从解放战争时期就开始接手经济工作,在经济领域尤其是财经领域影响力更大。全国财经系统的重要领导至少有三分之一都能跟他扯上关系。因此从赵天海麾下出来的干部和严立生麾下出来的干部发展的轨迹和方向都是大不相同的。两位老人对国家治理的大政方针也有很多见解不同的地方。从这一点上来说,严立生单独把他召见过来,应该跟自己是赵天海的嫡孙女婿没有多大关系吧?至于说为什么田刚强让自己少谈一些经济问题,包飞扬也大体明白了一些。因为严立生严老的经济思想相对来说更偏重以前计划经济那一套,也许是怕自己过于激进的市场经济理念惹得严立生严老不高兴吧?就在包飞扬还在心里瞎捉摸的时候,会客室的大门被推开了,在一位少将军官的引领下,一位精神矍铄满头银发的老人迈步走进来。包飞扬心中不由得一震,这不就是严立生严老吗?他之前在电视上报纸上看过严老无数次身影,但是能够在生活中见到严老本人,这还是第一次。当下包飞扬不敢怠慢,跟着田刚强向前迎了过去。严立生伸手轻轻和田刚强搭了一下,就把目光落到包飞扬身上,笑着说道:“小鬼头,你就是包飞扬吧?”包飞扬暗自吐了吐舌头,虽然他今年才二十六岁出头,但是毕竟是省会城市的警察局一把手,除了严立生这种开国元老级人物,恐怕也没有人叫他小鬼头了吧?冲着严立生深深鞠了一躬,包飞扬毕恭毕敬地称呼道:“严爷爷好!”听了包飞扬的称呼,严立生声如洪钟地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连连点头,称赞道:“不错不错,天海同志的女孙果然有眼力,找了这么一位出众的女婿回来!”田刚强在旁边听了心中不由得一凛。严立生口中提到孟爽的时候说的是天海同志的“女孙”而不是“孙女”,这就表明,至少在共和国几大开国元老的眼里,赵家第三代接班人已经敲定了。这“女孙”两个字一出,说明赵家第三代接班人就是包飞扬和孟爽夫妇了,赵家旁系那些第三代男性子弟连最后残存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而且这个消息应该是赵家主动向外放出去的,否则以严立生的身份地位,绝无可能第一次见到包飞扬,就胡乱给他安上赵家第三代接班人的名头。这件事情一旦搞错了,往轻一点来说,是会让旁人笑话严立生老糊涂了往重一点讲,就是你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