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飞扬知道王跃伟是想成为傅老这一次南行的陪同人员,表面上看,傅老的影响主要在军界,在政界的影响相对比较有限,但是傅老任职这么多年,门生故吏同样遍布全国,还有很多受过傅老照顾、提拔和影响的官员,虽然他们身处不同的阵营,并没有形成一个**的派系,但必要的时候还是会相互帮衬。
王跃伟如果能够陪同傅老南行,无疑将有机会拉拢这些人,以后与同样具有傅老背景的官员在一起,也容易找到双方的契合点。
包飞扬知道傅老的意思是最多安排一个副秘书长,他想了想道:“王省长,其实这件事我已经向傅老汇报过,傅老觉得您作为副省长,有很多更重要的工作要做,而他这次去望海不过是私人的一次行动,不能够因此耽误您的工作。我可以再向傅老汇报,但是也只能争取让您陪同他前往江北,到了江北,他是不是还允许您继续陪同,我就不敢保证了,至少在我看来,难度很大。”
“好,能够陪傅老走这段路,那也很好。”虽然王跃伟心里很不甘心,不过他也知道包飞扬说的是实话。傅老是一个很固执的人,否则的话也根本不会有这一次望海之行。
最终傅老认可了包飞扬的建议,同意让王跃伟加入工作组,陪同他前往望海县。而靖城方面,常务副市长王景书本来也有希望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是包飞扬在傅老面前帮助副书记范晋陆说了几句好话。恰好傅老对范晋陆这位望海县的前县委书记还有些印象,最终敲定让范晋陆陪同。
傅老用了两天时间准备,第三天就迫不及待登上前往海州的列车,他们乘坐的车厢是加挂的一节专列车厢,对于这个安排,傅老并没有强烈反对,毕竟所有的随行人员加起来,差不多也要占据小半截车厢,还会给其他乘客带去很多不便。
燕京直达海州的列车每天只有一趟,全程需要十五个小时。早上点出发。晚上十点才能抵达海州。虽然随行的人员都很紧张,但实际上傅老的精神状态很好,可能是因为即将回到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他显得很兴奋。有几乎每到一个站。都至少要到门口看一看。其有几个站还下车转了片刻。
而在列车开行的时候,傅老又经常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景色,就像是在巡阅祖国的万里河山。
到了海州。已经是晚上十点,按照行程安排,他们要在海州住一晚,第二天再坐车前往望海。
海州市委书记薛绍华曾经做过傅老的秘书,在知道傅老要途径海州前往望海的时候,薛绍华很高兴,希望自己能够全程陪同,不过让傅老给驳了回去,并且警告他路过海州的时候,不要搞任何接待活动,薛绍华知道傅老的性格,真的没有在火车站出现,不过江北省省委副秘书长林树辉已经赶到海州,海州方面也安排好了住宿。
傅老也确实上了年纪,一路上又过于兴奋,没怎么休息,到酒店住下以后,很快进入梦乡。而包飞扬等陪同人员却不能够马上休息,有关第二天的行程、地方上的接待,有很多工作需要安排。
酒店专门准备的会议室里,江北省副省长王跃伟、省委副秘书长林树辉、省委委员,海州市委书记薛绍华,以及海州市几位主要领导,靖城市委副书记范晋陆、望海县委书记周知凯,以及工作组方面的几位主要负责人坐在一起,捧着第二天的行程安排,一项一项地进行推敲。
海州市委书记薛绍华指了指行程表上的一项:“海州通往望海的公路路况比较差,这段路也有五十公里,傅老可能会吃不消,我建议改乘客轮,虽然时间稍微长了一点,但是比较平稳。”
副省长王跃伟摇了摇头:“这个方案你们先前就提过,起先我们也是这样安排的,但是傅老说他希望实地走一走,要求坐车,所以后来才改成这个样。”
薛绍华皱了皱眉头:“这个安排我认为一定要改,大家可能对情况不太了解,在知道傅老要来以后,我和市委几位同志一起实地走了一趟,这边几条路的路况都太差了,二三十公里还能忍受,但是从海州市区到冠河河边大概有五十公里,路上很颠簸,我们不能让傅老吃这样的苦头。”
大家相互看了看,工作组的组长马洪说道:“如果情况真的这样严重,那么我们还是要尽量劝说傅老改变计划。”
说着,马洪又道:“飞扬县长,你有没有办法?”
在座的有一位副省级、三个正厅级、好几个副厅级,也就包飞扬的级别最低,才副处级。大家看到马洪开口向包飞扬询问,不由都感到非常奇怪。
包飞扬看了看海州市委书记薛绍华:“这个、恐怕有点困难,我估计老爷是想亲眼看一看望海县的交通。”
薛绍华不由皱了皱眉头,现在有传闻傅老之所以要来望海,就是因为包飞扬,他们都不知道包飞扬跟傅老说了些什么。可是看包飞扬的年龄和职务,恐怕他是有意识地劝说傅老来望海,以便为望海争取更多好处。
薛绍华沉着脸说道:“包县长,我想你很清楚海州到望海的路况,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为了傅老的身体着想,都必须阻止傅老坐车去望海。”
包飞扬其实也不想让傅老坐车,可是他上次汇报的时候提到了望海的交通情况,所以傅老想要坐车看看路况,确实跟他有些感谢。他想了想道:“好吧,我尽量去劝说傅老改变行程安排,不过,这件事还是薛书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