诵经院中,一时间尘土飞扬,掌风阵阵,茵茵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断变幻身形,想要避开渡真的掌力压制!
“这老和尚怎这般厉害,每一掌发的都恰到好处,可进可守,游刃有余,如此下去,还没找到他的破绽,便会被他击毙于掌下!”
林茵茵自踏入江湖以来,一路上都顺风顺水,虽有波折,却都能化险为夷,哪怕是玄阴宗剑术高手,也都败在她的手上,不曾想今日这渡真和尚竟将她压的毫无还手之力,独孤九剑的精要在于料敌先机,先发制人。此刻,这老和尚大开大合,全无破绽而言,每一招每一式节节贯穿,如涛涛江河,连绵不绝。独孤九剑根本无法发挥出来,茵茵顿感压力倍增,额头上渗出一粒粒汗珠。
二十招过后,渡真出掌越来越快,劲道却丝毫不减,四周罡风呼啸,残影阵阵,斗的难分难解!
“不对,再厉害的高手都有破绽,只是我还没有找到,到底在哪呢?”茵茵心中着急,只稍一分神,招式便慢了半拍,一阵掌风扫过,茵茵忙回剑格挡,强劲的内力将宝剑震的“嘤嘤嘤”直响。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茵茵突然想起临行前,令狐冲一再重复的“破气式”,这“破气式”主要针对修习内家功夫的高手,对使用者自身的修为要求颇高,但威力却是极大,对于茵茵而言,并不擅长,不过此刻已经容不得她多想,渡真的武功实在太高,只能全力一搏了!
念及此处,茵茵不再犹豫,心如明镜,默运玄功,随即眼中精光一闪,右手剑尖扬起,却不再闪避,迎上掌风,剑圈迎上掌印,瞬间发出“嘭”的一生,将地下的石砖震的粉碎。
茵茵内力不弱,但毕竟年轻,相比于渡真而言,定然没有任何优势,几招硬碰硬过后,茵茵直感体内气血翻涌。不过这却给茵茵赢得了机会,茵茵不再后退闪避,化被动为主动,直刺出一剑,接着又斜刺两剑,全是无招无式,随性所至。
果然,渡真微微皱眉,不再进攻,而是向后跃出两步,躲开茵茵的剑锋。
茵茵抓住机会,一跃而起,“破气式”全力施展出来。
茵茵明白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对方无论内力,经验都比自己高明的多,这强行出招完全是经过多次试探后发现这渡真和尚四周都有罡风护体,唯独头顶之上内劲稍弱,值得一试!
只见茵茵一声长啸,运全身内力于一处,挥动长剑而出,霎时间,九道剑影同时劈出,罩向渡真,将要触及渡真护体罡气时,突然剑风突转,九道剑影归一,直指渡真头顶百会穴。
“嘭”的一声巨响,林茵茵被护体罡气震开,连连倒退,有五步之远才稳住身形,而渡真也被这突如一来的一剑震得倒退一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独孤九剑果然名不虚传,小施主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渡真双手合十,脸上恢复了以往的慈祥。
“这老和尚难道在试探我的武功?是了,刚才这一招虽在招式上略占上风,但对方内力已臻化境,自己实在不敌,如若他想取我性命,我定当无生还可能。”茵茵心中疑惑不解。
“施主不必疑心,如若老衲与你言明,怕你使不出全力,那便无甚乐趣,这独孤九剑精妙非凡,老衲在招式上已经输了,只是借着内力勉强挡了过去,今日如若是你的师傅令狐冲使这剑法,老衲必败无疑!”渡真一声叹息,解释道!
茵茵见老者惆怅,发自肺腑,不像有假便问道“大师认识我师傅?”
“老衲方才见施主呼吸均匀,步履稳重,虽为女子,却是罕有的武林高手,尤其是施主身上所散发出的剑意与老衲的一位故人颇为相似,一时兴起,才出手试探,不料竟真的是故人传人,你师傅还好吧”
茵茵听罢,适才放下戒心,回道“师傅他老人家身体硬朗的狠,只是改不了这贪杯的毛病”
渡真闻言哈哈一笑“三十年了,老衲有幸能见到独孤九剑的传人,真是功德无量!”
突然,渡真话锋一转,问道“施主,你姓林,可是龙威镖局的后人?”
茵茵大吃一惊,适才提及超度家人特意隐去了身份,不料还是被渡真猜到,不过这和尚既然和师傅令狐冲有交情,且并无伤她之意,当即将身世告知。龙威镖局惨遭灭门,父母惨死,自己又如何逃得一劫,如何拜得令狐冲为师,都一一述说给了渡真。
渡真眉头紧锁,长叹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玄阴宗阴险毒辣,行事诡异,这几年来江湖上无数争端,老衲怀疑都和玄阴宗有关,只是没有证据。”
“大师可知玄阴宗的宗主是何人?”
茵茵心想这渡真乃前辈高人,又时刻关注着玄阴宗,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内幕。
渡真看了一眼茵茵,回道“说来惭愧,老衲曾暗中追查过玄阴宗的底细,无奈对方实在隐蔽,只是追查到些皮毛,玄阴宗起源于昆仑,由玄阴老人而创,只是这玄阴老人百年前已然作古,断不可能活到今日,不知为何玄阴宗又死灰复燃?”
“大师可知它目前所处何地?”茵茵又问道
“近三年来,玄阴宗四处攻城夺地,在各地都建立起了分舵,似乎有什么大动作,老衲查到他目前的总部在应天,由一名姓刘的护法发号施令,至于宗主是谁,老衲实不知道”
“果然在应天!”之前欧阳霸就提到应天,如今得到渡真的证实,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