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正是少年送的这两个宝贝。
自从秦免按照册子习武后,胆子变得大了不少。面对两个哥哥的无理要求,也敢拒绝了。
两个哥哥长期以来欺压惯了,忽然遭到拒绝,自然心生不忿,便趁其不备,合力将其推下荷塘。
将军府的荷塘虽淹不死人,但藏在秦免身上的书被打湿了,这令得他几欲颠狂。
更气愤的是,在被大夫人罚跪时,他偷偷把书拿出来,放在身前准备晾干。
两个哥哥竟在这时发现了,猛地抢过书,当着他的面,嘻嘻哈哈把书撕碎。
这无疑点燃了秦免长久以来压抑的怒火。尽管那两本书上的东西,他已经记得滚瓜烂熟,但意义岂能一样?
两个哥哥撕碎的,是他对生活的希望。
很快,秦免迎来了报复的机会。
他打了大哥秦刻一顿,但当时心里绝对没想过要把人打瘫。
他又设计让二哥秦检摔进水沟,却万万料不到,沟底有尖石会让人严重破相……
“我没想到后果会这么可怕,所以……”
“所以你跟着那俊美少年走了,那少年就是王爷。”朱渔连连摇头,“你说你没想把人打瘫,不想让人破相,谁信?所以至此打住,这茬不要跟谁再提起。就算有人问,也打死都别承认。”
“……”秦免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总觉得被王妃带歪了。
王妃又说,“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过,也什么都没说过。反正呢,秦免,你别脑子一根筋,要懂得转弯。”
秦免听懂了,心头一阵温暖。只有亲人才会为自己着想,甚至包庇。
他低着头,不敢看王妃,只觉有朝一日王妃就算让他交付性命也在所不惜。
京都恢复了风平浪静,所有谣言都不攻自破。新晋禁军统领仍是个各方面都优秀的男子,并非谁想黑就能黑。
造谣者洪智心被抓起来。据说此人还有后着,安排了一堆人进京污蔑禁军统领,为的就是扰乱京都秩序。
那些人被抓以后,都说是收了洪公子的钱来信口雌黄。
负责查此案的是禁军殿前司都指挥使。皇上全程监管,可见其重视程度。
邓晨曦从爹爹嘴里得知详情,赶紧乘了马车去王府。
她对王妃处理此事的果断和奸狡巨猾,崇拜一脸,“王妃简直神通广大。”
朱渔得意地挑挑眉,“来抱大腿撒。”
邓晨曦骨碌转了转眼珠子,真跑来抱大腿,把脸挨到人家腿上,像个小宠物一般,“王妃,自从认识您啊,我现在闯祸都不怕了。”
朱渔看不见,却准确打在她头上,“我可不帮你收拾烂摊子,有那时间,我不如多陪儿子女儿玩。”
邓晨曦嘻嘻一笑,“要不是我与王妃同岁,我也想当王妃的女儿呢。”
朱渔“噗”的笑出声,“我可生不出这么大的女儿来。你等下辈子投胎,投我怀里来啊。”
邓晨曦认真问,“王妃,您说,这个世界真的有鬼魂一说么?”
“这……”朱渔不好意思说,自己就是个借尸还魂的人,怕把小姑娘吓着。
却又想说点什么,她打了个哈哈,张牙舞爪翻着白眼咧着白牙,声音飘起来,“晨曦小妞……我不是白明安……不是白明安……我是朱渔……我是朱渔……”
邓晨曦打了个冷颤,小脸白扑扑,“朱渔是谁?”珍珠笑弯了腰,“公主,您别吓唬晨曦小妞了。她胆儿小。”她现在已是一个公主通,自认为对公主很了解,“朱渔其实是公主儿时一个要好的朋友,后来公主进了皇宫,就跟朋友分别了,再也没见过面。公
主有时候想念她,便常常说自己叫朱渔。公主,是这样的不?”
朱渔哈哈大笑,直点头,“对对对,珍珠姐现在是一部行走的全球通,有问题找珍珠,她准能给你个美妙答案。”邓晨曦被带歪楼了,忙附和,“是啊,珍珠姐姐医术也好高明。齐伯伯上次那个剑伤,就是珍珠姐姐缝和的。现在只有一点点痕迹了。头两天齐伯伯到我家窜门,特意提了这事。他说改日还要亲自登王府的
门,来谢谢王妃与珍珠医女。”
医女是西凌对女子从医者的一种尊称。珍珠自那次救人后,出门遇到熟人,对方无论是多高的高官都会让她的马车先行,并下轿见礼,称她为“珍珠医女”。
每当此时,珍珠心头都是难以抑制的激动。毕竟,“珍珠”这个名字终于得以大放异彩。
她低头谦恭道,“珍珠有今天,都是公主的功劳。”朱渔好似导师带学生,这学生崭露头角,她也与有荣焉,“主要还是你自己有天分,懂得利用一切时间多看书,多揽活实践。”说着敲了一记邓晨曦的脑袋,“晨曦小妞,你不是也想学医吗?以后珍珠就是你
的老师。”
邓晨曦笑眯眯,“珍珠姐姐早就是我的老师啦。我爹爹现在对我可满意了,说我总算有点上进的样子。”珍珠顺口夸道,“晨曦小妞比我有天分多了,就是喜欢偷奸耍滑,改掉这毛病,以后肯定是个好大夫。一副中药拿给她,她东闻西闻,就能知道里面用了什么药,从药渣还能推算出药的用量。我是自愧不如
。”“自带狗鼻子属性,常人无法达到的高度。”朱渔笑归笑,不由叮嘱道,“晨曦小妞,反正秦免现在成不了亲,你也没戏,不如多用来学习。还有,你一会儿去给秦免的母亲把把脉,给她弄几副药先调理身体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