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王升的那番答复,直直地看着王升,眼里带着怀疑的神色,“王大人不会诊断错误吧?”
王升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下,头贴着地面,声音微微颤抖的说道:“老臣不敢,就算皇上和太后赐予老臣天大的胆,老臣也是不敢欺瞒皇上和太后。”
皇上还想再问王升两句,然而太后已然不愿再听他们君臣之间的这番虚假的谈话,所以说太后自己带着掌事姑姑,先行踏进了褚青青的寝室。
皇上见状,看了王升一眼,而后连忙跟着太后而去。
当太后和皇上走进屋内,绕过屏风之后,第一眼便看到蜷缩在床上并用锦被将自己紧紧包裹住的褚青青。
屏儿见到皇上和太后慢慢临近自己,连忙跪了下来,高声大呼“皇上吉祥,太后吉祥。”
然而,皇上和太后都无暇去理会她,只简单的说了句,“起身吧。”
太后不顾皇上的阻拦,直接走到褚青青的床边,想着要去拉她的锦被,好让她透会儿气。没想到褚青青不断地向床角靠去,不愿让太后掀开她遮掩的锦被。
皇上见状,不高兴地说道:“放肆,太后亲自来看你,那是给你天大的面子,无上的恩典,你怎敢躲在被子里。要知道,这是大不敬,是犯上的行为。”
褚青青在被子里听到沈天抒冰冷的口气,心里顿时凉到了极点,声音哽咽地开口说道:“还望皇上和太后恕罪,不是臣妾不敬,实在是……实在是臣妾无颜面见太后和皇上。臣妾如今这张脸,自己看见都害怕不已,若是让皇上和太后见着了,只怕会吓到两位,那样……那样才是臣妾的罪过。”
褚青青说罢这些话,已是泪流满面。眼泪能够洗去脸上的血迹,却洗不掉深藏在心里的痛楚。
因为褚青青始终躲在被子里面,所以别人根本不知道她的脸究竟如何了,也不知道她已然泪流满面。
太后不无感慨地说道:“可怜的孩子,事到如今还在替皇上和哀家考虑,委实是难为你了。”
褚青青将身子蜷缩成一个奇怪的形状,哽咽地说道:“臣妾,臣妾多谢太后体恤。”
太后见了,摇了摇头,面色严肃地看着身后的王升,话里有话的说道:“王大人,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褚贵人,或者是别的什么人,哀家都希望你尽全力替褚贵人治疗,不得疏忽职守。你可听明白了?”
王升听着太后的话,心里猜想太后说的“别的什么人”是不是在说我的女儿。王升暗暗叹了口气,语气坚定地说:“还请太后和皇上放宽心,老臣无论如何都会让褚贵人恢复健康,不再受此类病情的困扰。”
太后点了点头,“王大人明白就好。”而后,又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沈天抒,问道:“皇上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天抒闻言,摇着头说道:“既然母后已替褚贵人做好了安排,王大人又对治疗褚贵人深有信心,那儿臣又有什么可说的。”
“皇上的意思是?”太后让掌事姑姑扶着她的手,而后看着沈天抒问道。
沈天抒毫无困扰的说道:“儿臣毕竟公务在身,也不能在此多留,自然是先陪母后回慈宁点,而后再回乾德殿。”
太后再次看了下床榻的方向,接着有些无奈地说道:“也只好如此了。”说着又对屏儿吩咐道:“好生照顾你的主子,别除了差错。”
屏儿一个劲地点着头,“奴婢知道。“
太后刚一转身离去,沈天抒立马头也不回地跟着走了。
沈天抒前脚刚走,褚青青立马掀开被子,呆呆地望着沈天抒离去的方向,喃喃道:”皇上真的走了,他就这么走了?“
王升在旁见了褚青青这副模样,忍不住可怜她,心里暗想”锦儿和褚青青闹成这样,真不知为的是什么。说到底不过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欢喜,白忙活。最得意的不知要算谁,巫衣还是皇上,还是宫外的宫歆玥?“
王升没有继续再想下去,而是从药箱里拿出了美人灾的解药,并将膏药交给屏儿,嘱咐道:”还得有劳姑娘帮忙,把这瓶膏药涂在褚贵人脸上的红疹之上。“
屏儿默默地接过药瓶,蹲在褚青青的床边,小心翼翼地替褚青青涂抹药膏。
这边褚青青的病况暂时没有大碍,却说王锦兮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听从自己父亲的劝告,不得不硬着脸皮来求巫衣。
而巫衣得知了她的来意知道,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既然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当然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王锦兮瞪着巫衣,不乐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借机教训我吗?“
巫衣原本不想再通王锦兮有何瓜葛纠纷,便淡淡地回了一句,”我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教训贵人。我只是好言相告而已,以免贵人病急乱投医,被有心人利用了,只怕后果就没那么简单加单了。“
巫衣说完之后,便直接向王锦兮辞行,转身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去了。
王锦兮在巫衣这个宫女面前碰了壁,自觉无趣的很,便也紧随巫衣之后离开了。
当王锦兮再次踏进芳锦园,想到自己未来的命运还是一个未知数,便有些心慌意乱。
王锦兮想到自己为了进宫,为了接近皇上,为了留住皇上的心,费了多少思量,如今却反而被自己的心上人所算计,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得到不说,只怕还会有性命之忧。
王锦兮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因为做了亏心事,所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