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汉卿和巫衣在众人拼尽全力地护送下,两人总算坐上了马车。
只是,宫汉卿赶着马车还未走远,便被呼延泽布带人给团团围住。
在面对呼延泽布虎视眈眈的眼神,宫汉卿毫不畏惧,他只是将巫衣护在自己的身后,手中握着宝剑,打算不管是谁如果敢上前一步打巫衣的主意,他便给那人一剑,让他们尝尝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滋味。
呼延泽布见状,嘲笑道:“王爷,你觉得凭你一人一剑又能抵挡得了我多久?”
“呼延泽布,你不信的话,那就过来试试。”宫汉卿嘴角一扬,勾勒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只听他接着说道:“不过,像你这样的蛇鼠之辈,只怕也没那个胆量敢和我较量一番。”
宫汉卿在故意挑衅呼延泽布,想要引的他下来与他一战,然而像呼延泽布这样的人,生死永远是最重要的,远不是其他东西可以相提并论的。
如果为了顾全面子或是名声,而令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所以,宫汉卿话刚说完,呼延泽布便哈哈大笑起来,摇摇头道:“王爷,你太小看我了。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单枪匹马去和你打一场吗?”他伸出食指来晃了晃,继续道:“王爷,你想的太天真了,我不是你,我不会做那种傻事。”
“本王早就猜到你没有这个胆量,到底是个懦夫而已。”宫汉卿故意提高音量说道。
哪知呼延泽布只是抬了下眉毛,无所谓地说:“随王爷怎么说,我只知道成王败寇的道理。”
呼延泽布刚对宫汉卿说完,便对自己的部下大声喊道:“给我生擒那个女的,小王要在大周王爷的面前一件一件地剥开她的衣服,让他看看他口中所谓的懦夫是如何要了他一心想要守护的女人。”
呼延泽布说完这话,他的部下立马爆发出一阵令人厌恶的大笑,那笑声之中充满了赤裸裸的淫邪之意。
巫衣听着这令人恶心的笑声,默默地拔下头上的银簪,蹙眉道:“呼延泽布,你死了那条心吧,若要让我屈从于你这等小人,我宁愿死去。”
巫衣说完这话,举起银簪就要往自己脖子扎去,好在宫汉卿即使将她拦住,才不至于发生美人绝路香消玉殒之类的悲剧。
“事情还没绝望到那一步,别做这样的傻事。”宫汉卿慢慢夺下巫衣手中的银簪,替她重新插上。
“王爷……”巫衣望着宫汉卿,却不知该说什么。
呼延泽布yín_dàng地笑道:“哦,小王倒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有自尽的胆量,不错,不错,这样有脾气的烈性女人正合小王之意,给我拿下。”
呼延泽布一声令下,他的那些部下立马如潮水一般涌向宫汉卿和巫衣二人。
宫汉卿见他们一个个眼冒绿光,不禁大怒,抽出宝剑,扔下剑鞘,将巫衣护在身后,奋起勇力斩杀那些想要靠近他们的士兵。
只是,宫汉卿虽然勇武,但双拳不敌四手,他纵有通天的本领,也难以抵挡接二连三地进攻。
所以,在经过几番生死搏杀之后,宫汉卿慢慢变得力不从心起来,巫衣瞧在眼中,当真是痛苦万分,生不如死。
即使如此,宫汉卿依然拼尽他所有的余力一剑刺中一个,当他将剑从敌人的身体里拔出来的时候,鲜血也跟着喷溅而出。此时,他的脸上身上已沾了不少的血迹,看起来有些吓人。
呼延泽布在马上见宫汉卿明明已是强弩之末,却依然拼着一丝一毫的力气去斩杀那些想要接近他们的士兵,一声冷酷无情的笑声从他的口中发出。
随后,呼延泽布从他身旁士兵的手中夺过弓弩,对着正在奋勇杀敌的宫汉卿射去致命的一剑。
宫汉卿独自一人撑到现在,早已是体力不支,头昏眼胀,他红着眼斩杀那些士兵,却没有注意到呼延泽布的动作。所以,当那淬了毒的箭矢射进他的右胸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
宫汉卿被毒箭射中的那一刻,精神便开始涣散,他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拼尽全力想要集中精神为巫衣做最后的守护,然而他的身体却不听他的使唤,慢慢地倒了下去。
呼延泽布见宫汉卿中箭倒地,非常满意地扔掉了弓箭,拍着手大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而后对着他仍想继续进攻的部下喊道:”住手。“
呼延泽布这一喊,那些杀红眼的士兵果然乖乖地收起了武器,站在原地将宫汉卿和巫衣围在中间。
巫衣望着倒在地上的宫汉卿,看着他胸口的暗箭,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跳似乎都停止了,她慢慢蹲下身子,想要将插在宫汉卿胸口的暗箭拔下,双手却不住地颤抖着,始终不敢下手去拔箭。
”王爷……王爷……你不能,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巫衣悲痛地哭喊着,眼泪簌簌而下。
宫汉卿意识模糊之际,听到巫衣的哭声,勉强睁开眼睛,艰难地开口说道:”我说过了,你……你的眼泪,对我,对我而言很宝贵,不要……不要为我而哭……这样,这样我会心疼。“
然而,宫汉卿不说还好,他越说巫衣哭得越是伤心。
呼延泽布瞧着他们生死诀别的样子,心情却格外的好。
”对,对不起,我我,我再也保护,保护不了你了。如果……如果……“宫汉卿说到这里,已经没有力气再往下说了。
不过,即使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巫衣也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巫衣将宫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