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劲在身后追兵不断逼近,冷箭齐发的情况下,硬是带着巫衣平安地躲过追兵们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只是,知劲虽然护住了巫衣,没有让她受到任何的箭伤,他自己却中了两箭,每一处都在不断地流着血。
偏偏知劲为了不让巫衣知道自己受伤而担心,拼命地忍着伤口传来的疼痛感。
知劲的所作所为,不失为一个血性男儿,令身后的那些追兵都不禁对他起了敬意。
虽然,两方是对立的阵营,但那些追兵也曾是沙场作战的好男儿,所以当他们见到知劲如此奋不顾身地保护着一个女子的时候,手中搭好的弓箭,又如何还能够射的出去。
于是,原本猛追不舍的士兵,猛烈汹涌的冷箭,突然都消失了。
追兵不再追了,弓箭搭好了,箭弦拉满了,但本该射出的箭却并没有射出去。
这样的情况,令那个带头的将领气的火冒三丈,他喊爹骂娘地怒骂着身后的那些楼台的士兵,”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追了?你们的箭呢,又为什么不射出去呢?别告诉我,你们是在同情他们。你们是不是不想活命了,想要活命的话,就给我继续追,继续放箭,放箭……“
然而,那个将领骂的唾沫横飞的,依然没有人再听他的号令行事。
那个领头的将领,因为是呼延泽布的人,所以他只管执行呼延泽布的命令,心里根本没有楼台那些士兵对知劲那番惺惺相惜之感。他见到楼台的那些士兵,突然停下,又不肯再向知劲他们放箭。不管他怎么谩骂,他们就是不再前进一步,把那将领气的怒火上涌,”你们这些混蛋,你们究竟是哪国的人,你们听谁的号令?你们怎么可以违背你们首领的命令,怎么能去同情敌人?“
这时,人群里突然有人说道:”军官,他是个真正的英雄,顶天立地。他已经身中两箭,血流不止,依然拼命地保护着那个女子,这样的血性男儿是我等自愧不如的,试问,我们又如何有脸面再去追击他们呢?“
”他妈的,你们是不是疯了,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再说什么吗?你们再不听我的命令行事,小心我回去奏明你们的首领,让你们统统没命。“那领头的将领被气的破口大骂。
只是,不管他怎么骂,怎么威胁,那些士兵始终没再听他的。
而那将领却又没有独自一人追杀知劲的勇气,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知劲带着巫衣越跑越远,而他只能坐在马上像个屠夫一样破口大骂,唾液横飞。
知劲本以为他们突然停下,是在策划什么其他计谋,想要彻底要了他们两的性命。所以,他顾不上多想,也顾不上处理自己身上的箭伤,依然夹着马肚子,劲他最大的力气催着马儿向前跑去。
就在知劲跑的有些远了,那些原本不再行动的士兵,又突然向前跑了起来。这令那个还在发火的将领懵了,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那些楼台的小士兵们在想什么。他们一会儿追,一会儿停下,一会儿说不追,一会儿又自动追了起来。
就在那将领郁闷的当儿,人群中也不知是谁,突然又射出了一箭,不过这次那箭并未射中知劲,只是划破了虚空,最后落在了知劲他们的身后,扎进尘埃之中,慢慢倒了下去。
一个士兵这么放虚箭,立马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十个……最后是全部的人都这么放虚箭,没有一箭射中知劲。
此时,那领头的将领就算再傻,也看出了那些楼台士兵的诡计,把他气得差点吐血,”你们,好啊你们。你们这是在集体耍弄我啊。“
士兵们立马齐声回道:”冤枉啊,我们哪敢。不是我们不尽力,实在是那男的太厉害,我们使出浑身的解数,也奈何不了他啊。“
其实,那时知劲若是能够知道那些士兵们的好意,也就不用不顾一切地逃亡,他完全可以先行处理自己的伤口,也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出现。
然而,那时知劲并不知道追兵们的用意,还以为他们是故意这么做来迷惑他的眼睛,好让他在松懈之下放松反抗,如此他们便可以将他和巫衣赶尽杀绝。
知劲为了不让自己心中闪过的那个想法变成真的,只能放任伤口不断地往外流血,也要争分夺秒地带着巫衣逃亡。只有逃得离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远,离大周的国土越来越近,在保证巫衣彻底安全之前,他才能放松下来。
而目前,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敢让自己放松,哪怕只是放松一秒,对于那时的知劲来说,他都觉得那是致命的。
那些追兵仿佛打定了将戏唱完的决定,便随意地追一程,放几箭。好让知劲能够带着他想要保护的女子成功脱身。
追兵们在假意地追赶着知劲和巫衣,而知劲却是拼命地躲避着身后的追兵,用尽全力地带着巫衣逃亡。
他们双方就这样一方假追一方真逃地对峙了一个时辰,知劲再也没有受过其他的箭伤,他已经能够看到大周的国土了。
就在知劲即将倒下的时候,一群队伍慢慢地向着巫衣和知劲迎面而来。
那么,来的又是什么人,是敌是友。
也许,巫衣不认得迎面而来的人是谁,但知劲却认出了来人是大周飞鹰队的人。
当知劲在看到无情领着飞鹰队的队员们迎面而来的时候,他笑了,那是他死前见到巫衣能够有其他人保护回到皇宫回到皇上身边的欣慰的微笑。
”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