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抒多日来都未曾见过巫衣一面,当他从无情的密函中得知巫衣在楼台发生的那些事,更是忧心不已。
为此,沈天抒一直在等着巫衣的这次进宫,再见她一面,以解相思之情,同时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也是保护她的最好方法。
然而,沈天抒苦苦期盼和等待,换来的只是无情转述巫衣的一句告别话。
沈天抒嘴里喃喃说着从无情那里听来的巫衣要无情代为转述的话,“此生无缘,莫再牵挂。相见不如不见,各自放手,两相安好。”他重复低语着巫衣留给他的这句话,握紧了双拳,双手青筋凸显。
“衣儿,你是真潇洒,还是假无情?不管你是真是假,我却做不到像你那么洒脱,感情之事一旦付出,爱了便是爱了,又岂能尽如你意,说不见就不见,说忘了就可以忘了。”沈天抒气得将拳头重重地砸在御案之上,低吼道。
一直跟在一旁伺候的陈德见状,猜想皇上必是为了巫衣姑娘的事情而烦心,他有心想要开口劝解两句,但奈何人微言轻,也就不敢轻易开口,担心自己笨嘴笨舌,反而弄巧成拙。
所以,陈德虽然有心,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一直保持着沉默站在一旁。
沈天抒认真想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出宫去将巫衣接回身边来。
只是,等到天亮之后,沈天抒又因为忙着处理政事,没有时间出宫去接巫衣。待他忙好了朝政之事后,已到午膳时分,陈德正忙着吩咐御膳房的宫人准备传膳,沈天抒却突然阻止了陈德的安排,将陈德带到一旁,而后低声说道:“先不要安排人传膳了,先去换衣服,随朕出宫一趟。”
虽然陈德不敢过问皇上的行踪,但他多少知道皇上此次出宫必然是和巫衣姑娘有关系,所以陈德连忙应道:“奴才遵命”,其他的不该说不该问的话,陈德一句都没向沈天抒提及过。
沈天抒在得知巫衣留话告别之后,便立马让人暗中观察巫衣的行踪,因此沈天抒一踏出宫门,他的目的地便很明确,那便是一路向着巫衣和宋临风所在的酒家赶去。
当沈天抒和陈德隐瞒身份,来到巫衣和宋临风所在的这家酒家时,宋临风正端了一份饭菜刚送到巫衣的房中,准备亲自监督巫衣用饭,以免她不吃或少吃。
巫衣心里本就对宋临风深怀愧疚之情,此次又见他不计前嫌,待她一如既往的好,便觉得于心有愧,一点都自在不起来。
巫衣为了让宋临风高兴些,便努力吃点饭,即使她并没有胃口,也不得不多吃几口饭。
所以,当沈天抒敲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宋临风和巫衣共进午膳,“谈笑风生”的一幕。
那一瞬间,沈天抒简直气得不轻,心中的妒火一再地燃烧变旺起来。
巫衣也没想到沈天抒居然会出现在这座酒店中,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巫衣原以为,他在听了自己说的那些话之后,必然要在心中发誓从此再也不见自己。没想到,他非但没有被自己的那句话伤到,反而亲自出来寻她。
若是换了往日,巫衣在见到沈天抒亲自出宫寻找自己,不知道该多高兴才是。
只是,如今巫衣一看到沈天抒,就忍不住想起惨死的宫汉卿和知劲,便再也难以面对沈天抒,唯有低头不语。
沈天抒推门而入,不仅巫衣看到了他的身子,宋临风也发现了他的出现。
其实,宋临风根据沈天抒和巫衣两人的面部表情,他虽然还未见过当朝的真命天子,可他就是清楚地知道,眼下出现在巫衣和自己门口的年轻男子时,他只一眼就知道那人必是当今皇上沈天抒。
不过,宋临风虽然能够猜出沈天抒的真实身份,但他见沈天抒微服出来,而且也没有向他们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宋临风乐的装聋作哑。
沈天抒回头看了陈德一眼,对他说道:“你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在我没开口之前,也不许任何人离开这间屋子,明白吗?”
陈德闻言,立马回道:“小人明白。”
沈天抒默默地点着头道:“很好,明白最好。”而后,他直接抬脚走进那间屋子。
沈天抒每往前迈出一步,巫衣的心跳便快了两拍。
直到沈天抒真真切切地出现在巫衣的眼前,巫衣还仿佛觉得那只是自己的幻觉,因为太过思念而产生的幻觉。
沈天抒在对巫衣开口说话之前,先看了坐在巫衣身旁的宋临风一眼,不高兴地说道:”朕不是早就下令将你送回闽南与你的父母团聚,为何时至今日你却还在京都?“
巫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不敢正视沈天抒的眼睛,她静静地听着沈天抒对宋临风说的每一句话,心里想的却是”他还是来了。“
宋临风见沈天抒直接向自己摆明了他的身份,心里虽有不忿,但还是起身向沈天抒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回皇上的话,罪民已经回过闽南城了,只是因为有东西遗忘在京都之中,所以才不得不重新返回一趟京都。“
沈天抒哼了一声,道:”这么刚好,衣儿刚回京,你也回来了?到底是你们傻,还是妄想让朕相信你的那些鬼话。“
”罪民不敢。“宋临风只能微微低下头,感慨道。
沈天抒闻言,摆了摆手,让宋临风不必多说,而后他又对宋临风说道:“朕也懒得管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眼下朕有话要对衣儿说,你还是暂时出去一下为好。”
宋临风听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