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长老终于动容了:“你......你已经决定了,要去赴约吗?”
张晨雪神色坚定的道:“没错!长老,我已经想明白了!沐析洁,我一定要杀死!不然的话,那些无辜受死的人们岂不是太惨了吗?”
公孙长老激动的点了点头:“好!好啊!你想明白了就好啊!我墨者之法,就算事不关己,也该尽心维护的!”
可是他又突然顿住,沉吟了一阵,方才深深的一叹:“可是即便如此,这也不是你就可以伤了人而不受刑罚的理由啊!
为了维护墨者之法,而去打破墨者之法.......这样的行为,万不可取!所以,关于你打伤同门之事,必须要罚!”
“师兄!”张晨雪急了,“师兄你万万不可如此!根据他们的行动路线,沐析洁她们应该马上就要出了幽州,进入并州了!
而我原本就是不是沐析洁的对手,若是在受刑罚,我就更不是她的对手了呀!若是让我关了禁闭,恐怕我就再难追击他们了!”
“那也不行!”公孙长老斩钉截铁的道。他沉吟了一阵,道:“你先给我等着吧!”说着,一马当先的走了出去。
张晨雪一愣:“师兄,你要到哪里去?我武功不如沐析洁,要想打败他必须要你的帮助啊!”
嘴里喊着,张晨雪连忙朝着公孙长老追了出去。
“师兄,要不这样你看行不行?我承认我打伤他们是我错了!你先帮我去打败了沐析洁,我回来自刎谢罪,可好?”
公孙长老闻言更是气愤,原本不想理她,可是如今却是忍不住了!当下又停下身来,扭头看向了张晨雪,果然,对方眼里已有死志!
公孙长老当下厉声喝问道:“你果然已有死志!你可是想着,只要自己杀了沐析洁,哪怕我不罚你,你也要死了!
说实话!我墨者从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那唯唯诺诺,有话不敢直说的都是那些腐儒!”
张晨雪闻言脸色一白,但还是直言道:“是的!师兄,为了大义,我不得不杀了李飞絮和沐析洁。
可是......我也因此手刃了自己最重要的朋友。我想,杀了她们以后,我此生再也不会感到快乐了。
所以......所以我还不如,就这样,也因为大义而死!一则不伤墨者之义,二则,不伤朋友之情!”
“你!”公孙长老指着说完话后就低下了头的张晨雪,眼中却是闪过了悲哀与不忍。
“唉!罢了!没想到我墨家今日为了成全大义,竟要牺牲一名维护大义的优秀墨者!你随我来吧。”
最后,他还是心灰意懒的叫上了张晨雪,带着她一起往外走去。
张晨雪却尤为着急的问道:“师兄,咱们这是要去哪里?我......我没有时间了!”
公孙长老此刻的心情也很是不好,当下也毫不掩饰,大声的喝道:“你就算再着急,也得随我去看看伤者吧!”
张晨雪喏喏的说不出话来了。此刻的她在心里做出选择之后,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浑浑噩噩。
此刻的她,也已经知道伤了人的自己做错了事。当下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公孙长老去了。
那两名被张晨雪打伤的墨者已经被接到墨者专用的疗养室里寻专人医治了。
墨家也有自己的伤医,技术非常之好。到了他的手里,这两名墨者基本上就已经可以说是得救了。
等到公孙长老和张晨雪到了这边的时候,这两人身上的剑创都已经被撒上药粉,包扎好了。只要安心休养几日,就可恢复如初了。
这边疗养室中的人见到公孙长老来了,都纷纷向这位幽州硕果仅存的五老之一的前辈问好:“公孙师兄,您来了。”
公孙长老点了点头:“好了,大家不用管我,各自休养做事就是。”
言罢,又走到了那两名浑身都被包起来了,已经沉沉睡去的墨者面前,皱了皱眉,转头向着一旁的伤医问道:“他们的伤势怎么样?”
这伤势对于伤医来说虽然并不棘手,但是此刻公孙长老问起,他仍是皱起了眉头:“很重!他们两个都是全身身受三百余创!
看起来似是剑伤,但是凶手似乎是有意控制了力道还是怎么着呢,所以伤口都并不深。他们这才能够活下来。
可是从他们的伤口上看,我根本想不到这世间是有什么剑术是能够打出这种伤痕的!
所以这凶手之事......我一时也没有头绪。啧,对了!不会是涿鹿城里那一伙......”
听到伤医介绍两名墨者的伤势,公孙长老也是一惊,用异样的眼光,看了张晨雪一眼。
而对于之后伤医的猜测,公孙长老却是挥手止住了:“不会。伤他们的凶手是谁,我已经知道了。”
伤医闻言一愣,连忙问道:“是谁?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剑术!到底是谁,用的什么招数能打成这样的伤口?”
一旁的张晨雪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应道:“是我。”
“你?”伤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审视的光,但又随即摇头断言道:“不会!不可能是你!你没有这么强的武功!更不会有这么强的控制力!”
总之,老伤医的话就是一个意思:你的剑术还差得远呢!
张晨雪闻言茫然的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公孙长老,然后又道:“可是就是我啊!当时他们想要拦我。
我一时头脑不清,心中愤恨,就想要用墨攻掌法。可是当时我心神失守,掌力并不稳定,时有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