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男人只是冷笑着。
他可怕的笑声在整个空荡荡的楼层里面回响着，经久不绝。
“你自己亲手派人杀了我，现在反倒问我是人是鬼，张大小姐，你难道就不觉得很可笑吗？”
张以菲整个人的身体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害怕，特别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她更加觉得害怕了。
“楚逸凡，我真的是无心的，我本来想要动的人是苏晴，可是，可是……谁知道你偏偏跑过来了，我真的没想到杀你。”
张以菲说这话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浑身发抖，身上的汗毛全部都竖起来了，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自己面前的人。
她只能低着头，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步一步地往后挪，试图去逃跑。
可是，她现在只觉得两腿发软，根本就没有力气站起来。
“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你害死我的人，可是，当时的事情难道不是你命令那些人做的吗？”
张以菲现在整个人都吓傻了，她只觉得自己如果说假话，肯定会被看出来的。
毕竟，人家是鬼神，她是斗不过这些鬼畜的，她承认自己是真的输了。
所以，她便一股脑地，把所有的实话全部都交代了。
“我承认，我是指使的那些人，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情，可是，我让他们对付的人是苏晴，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把你给……”
张以菲伸出两只手，紧捂着自己的耳朵，说话的逻辑，已经开始有一点颠三倒四了。
耳边，那凄厉的，像是鬼魅过来的音乐声，更加让她整个人都慌了。
“我只是想要把苏晴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给拿掉，我也没想到……没想到，最后会惹得你死于非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张以菲一边说着，一边紧捂着自己的耳朵，脸上的妆容因为害怕冒出来的冷汗已经花了，那黑色的眼影看起来竟是比厉鬼还要可怕。
突然，一阵白光亮起来，整个顾氏集团的大楼灯火通明。
白炽灯的光晃花了张以菲的眼睛，张以菲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还不能适应强光，只能微微眯着自己的眼睛。
可是，等她适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波人，并且刚才的那个鬼也站在其中。
“你们……”
看着自己面前的顾长风和苏晴，张以菲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的，他竟然只是利用自己罢了。
“呵呵，顾长风，你千方百计地把我骗到你的顾氏集团，只是为了演这一出戏来讨好苏晴吗？”
张以菲冷笑着，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她那么全心全意地喜欢着眼前这个男人，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利用了她的感情。
顾长风看着张以菲的那张脸，只觉得有些失望。
“我说过，我并不喜欢你，我只是想要让你不要再做那么多错事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为了和自己在一起，张以菲做了那么多错事，甚至把楚逸凡给害死了。
“呵呵，我只是在追求我想要的爱情，我有什么错！”
张以菲一边说着，一边大声笑着，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认错的样子。
她始终觉得自己有道理，她没错。
顾长风皱着眉头说道，“可是你一直在追求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感情，这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可是，张以菲根本就没有理会顾长风。
她那么爱顾长风，可是，顾长风却对她所有的感情当做视而不见。
张以菲又转过身，看着苏晴，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刃，恨不得插进苏晴的心里，把她的整个心脏千刀万剐。
“苏晴，我到底还是输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竟然会输给你。”
张以菲指着自己面前的苏晴，一脸疯狂的表情，可是，苏晴只觉得心里很悲凉。
楚逸凡到底是因她而死。
她真的是罪人了。
苏晴冷漠地开口，看着张以菲，回答道，“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输赢，谁都没有赢过，我们都输了。”
张以菲失去了她最看重的感情，而她苏晴，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楚逸凡。
“苏晴，你不要太得意了，我告诉你，你总有一天会一无所有，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假的，你会一无所有的！”
张以菲疯狂地笑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疯了一样。
旁边其他人的人也都只能在一边默默看着，谁也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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