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院长厉声呵斥“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时,我吓了一大跳。
这是要开除我的节奏啊!
我没敢开口,头垂得更低。他突然站起来,绕过茶几,先是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纸杯,几乎是扔到茶几上,然后抓住了我的双肩。
我想,他的目光透过我宽宽松松的t恤领口,一定让他很冲动。我听到他响亮地咽了一口唾沫。
我想,来了,该来的一定会来,就是现在了。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朱院长突然猛烈地将我推出,把我再次扔到长沙发上。
“你给我坐下!”
我以为接下来,他会突然就扑上来,像条发情的公猪一般撕扯我的身体。
我没想到,这只qín_shòu没有撕扯我的身体,而是像条疯狗一样撕咬我的心灵。
朱院长突然爆发,就像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妇人,他开始指着我的鼻子数落我。
没想到他对我的家庭情况很清楚,我没法装贫困生,没法声称不做小姐就活不下去,总之,我无法“骗取”他的同情,他对我的高考成绩很清楚,对我就算“兼职”做小姐,却没有一门功课挂科的现状也很清楚,总之,我也没法装傻骗他说我就是智商低上了坏人的当。
他为了凌辱我的**他先要凌辱我的精神,为了凌辱我,他一定提前做好了功课。
朱院长刀刀见血,一句一句都像是拿钝刀子割我的小心脏,渐渐地,我开始生气了。
我在心里跟他对骂:妈的,你有什么了不起?我违反校规去做小姐是不对,你他妈的为人师表,你喝得醉醺醺地去夜总会搂小姐他妈的算什么东西?你他妈的搂小姐,说不定还打了炮,要么是花公款,要么是老板卖单,花公款嫖 娼,你就是贪污加堕落,老板替你卖单,你就是受贿加流氓!
但我知道我绝对不能跟他发脾气,他要收拾我很容易,我要收拾他,必须得耐心一些,再耐心一些。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忍不了一时的委屈,就挣不了老板的小费,这是“妈咪”常跟我们说的。
朱院长骂得越猛烈,骂的时间越长,我却越来越不紧张,越来越不害怕。
我在心里一遍遍提醒自己,要救自己,就必须把他拉下水。
我趁他骂累了,坐在沙发上大喘气时,抬起头,一脸的可怜兮兮:“老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贪图虚荣,我对不起老师,对不起父母,我真的错了。”
他冷冷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我装出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我说:“老师,我对不起您。您要怎么处罚我都可以……您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正想着,是不是借机给他跪了?要不,干脆抱住这只qín_shòu的两条大腿,把鼻涕眼泪抹到他的裤裆上?
没想到这只qín_shòu挺机警,他没给我下跪的机会。
朱院长“咭”地一声怪笑:“你想引诱我?哈,小丫头!想哄我,你还嫩点。”
我顿时不知所措,不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
我心想,他是不是等着我自己tuō_guāng了躺下呢?他的办公室里没准有**,如果我主动,将来他拿出视频,去掉声音,只留下动作,这事的性质就变了。院长性侵女学生,就变成了女学生色诱老教授,啊啊啊,我可不能这样做。
我哭了。说实话,那倒不是装的,我早就被这只qín_shòu吓得快要哭了,被他骂得快要哭了。
我哭着说:“老师,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真的错了,您要怎么打我骂我惩罚我都可以,您可千万不能告诉我爸爸妈妈,老师,您一定要原谅我……我向您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我保证……”
我哭着朝他慢慢地挪了过去,我打算挪到他身边,就哭成带雨梨花,顺势把脑袋搁到他的大腿上,他一定会伸手抚摸我的头发,这样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没想到他一下子跳了起来,他像只敏捷的兔子,跳到那张巨大的桌子后面去了。他站在桌子后面厉声命令我坐好。我只好乖乖地在沙发上坐正了身子。
他继续数落我,夹杂着讽刺、挖苦,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数落。
这一次,我不生气了,我只是烦。我烦透了,我恨不得跳起来对他大喊:“你他妈的不就是想干那事吗?来呀,快点,你都快烦死我了。”
他还在说。
我咬紧牙关挺住,强忍着跳起来跟他对骂的冲动,有一会儿,我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掉,挺起胸膛对他大叫一声:“你他妈的真的要烦死我了!”
我缩着肩膀坐在沙发上,我什么也不说。
我的泪水流干,流不出来了。
终于,他骂够了,停下来喝水。我抓住空当,抬起头来对他说:“老师,您究竟要我怎么办嘛?”
他似乎没有想到我的神情会迅速地变得如此冷静,也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他像是被水噎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必须给我写一张保证书,保证你以后再也不去做那些肮脏的事情,好好学习,改邪归正。”
说到这里,我再也说不下去了,我故作嘻皮笑脸却抑制不住眼泪汪汪地望着坐在我对面的“蝈蝈”。
“蝈蝈”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良久,他说:“这些事,不说也罢……不过,如果你想说,就说吧,只要你觉得,说出来,能感觉,好受一些。”
“蝈蝈”说得很慢,几乎是几个字几个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