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二点了,母亲早已经睡了,为了不把母亲给吵醒,苏沫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临时想起明天还得出差便收拾了行李,忙完这些也到了一点多了,许是睡得太晚了,竟然久久不能入睡,好不容易熬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入眠,苏沫被闹钟惊醒来的时候,便感觉头痛欲裂,嗓子也异常难受,估计是昨夜受凉了。她勉强支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才在抽屉里翻出消炎药,混着凉水喝下。
“你这丫头,怎么又拿凉水服药,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一点也不懂照顾自己。”苏凤抢走她手中的杯子,然后又给她端了杯热开水。
“我这不有您照顾吗?……”苏沫勉强笑笑,然后接过母亲给她倒的开水,用嘴微微吹了吹皱着眉才勉强自己喝下一点。
苏凤不由的叹了口气:“你妈也是半截身子已经入了泥土的人了,如果那天我真走了,我还得在阴间为你担心。”说完便去厨房忙碌了,抓了一把米,放了些许绿豆煮稀饭。
“妈,您啊活到一百二十岁,这样就不用担心我了……”。
煮好稀饭她便拿着抹布从厨房出来,这地板她可是每天都得擦几遍。听到女儿这么说便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孩子,尽说些虚的,这性子越来越不像我了。”
“我像我亲爸还不成吗?”
苏凤的心瞬间窒息,放下手中的拖把,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你爸早死了。”
“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跟你提他的。”这些年苏沫不敢向母亲提任何关于父亲的事情,因为她知道这是母亲这辈子最大的伤口。如今伤口已经结疤了,可是她总能不经意的一点一点的去揭开它。
“傻孩子,对不起你的人是妈妈,妈妈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不是因为未婚生下你,而是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妈,只要有您我就觉着这个家是完整的。”苏沫一脸轻松的笑笑。
“好了,不说这些不痛快的事情了。昨晚看你可是很晚才回家,今天就别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一天。”苏凤把地板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地板被擦得亮通通才作罢!
“那哪成啊,我今天还得随雍总出差呢?”苏沫撇撇嘴。
“你都感冒了,这还怎么出差啊!工作再重要总不可能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吧!”苏凤略显心疼的问道。
“我这可是第一次出差怎么能随便推掉,再说我这点小感冒算什么,已经吃过药了,现在都好很多了。”苏沫又忙着在镜子前给自己化妆。
“那你是去哪儿出差?要几天才能回?”苏凤把地板擦完之后这才进了厨房。
“雍总监只说让我准备好衣物,也没说去哪?我估计得去好几天吧!”望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逐渐红润,苏沫极力挤出一抹笑容。
“那行李都收拾好了吗?该带的东西都带齐了吗?”苏凤从厨房探出头。
“您放心,我早已准备妥当。”也正在这时,苏沫的手机在客厅陡然的响起,电话是雍总监打来的,说让她做好准备,十分钟后在楼下等。苏沫匆忙的换好衣服,就拉着行李箱准备下楼。
“你这孩子,早餐都不吃了吗?我特意煮了稀饭。”
走到玄关处的苏沫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然后回头给了母亲一个微笑:“不了,总监估计已经在楼下等候了。”
“我送你下去。”苏凤准备把围裙换下。
“不用了,我这行李又不多,自己下去就行了,您没必要在下去一趟。”
“出门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苏凤嘱咐。
“妈,您就放心吧!我这只是出差说不定两三天就能回。”
苏沫提着行李下了楼,雍总果然已经在那等着了,只见他的手搭在车门上,目光如炬。
“总监……”苏沫微笑着唤道。
司机接过苏沫手中的行李箱把它放在尾箱。“上车吧!”说话间雍实已经为她拉开车门。
车内,苏沫忍不住好奇,还是问了一句:“总监,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出差。”
“机票你自己拿着。”雍实说完便从公文包里把机票拿给她。
看着机票上的几个字苏沫吃惊不小,去巴黎的机会原本好像是严总的秘书毕姐去的,没想到却换成了她:“去巴黎?”
“对,以前去过巴黎?”雍实缓缓开口。
“没有耶,不过我倒是很期待,听说巴黎有几处值得一看的景点,听说总监对巴黎也很熟。”
“熟说不上,只是来过多次罢了。”
“那我们要去几天。”或许是巴黎这座浪漫的城市勾起了她无尽的期待,所以苏沫显得有些兴奋,甚至一路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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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昨晚f大竟然有人为情而跳楼。”黑发女人一脸的八卦像。
坐她对面的卷发女人追问:“那后来怎么样?跳楼的又是谁?”对于这些八卦之事一向是女人所关注的。
“你们一定想不到这个跳楼的是谁吧!”黑发女子故作玄虚。
“是谁……”坐对面的两个女人异口同声。
“是前不久从法国搬回来的祥瑞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楚慕云。”
“是他?”
隔壁餐桌上三个女人的闲聊落入了陆子尧的耳朵里。他本无心听下去,却在听到楚慕云之后便勾起了他的好奇。
“哦,像这样有身份学识的人也会为情所困。”
“我现在倒是很好奇,会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让他甘愿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