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枝子很窘迫地看他道,“别人家最高才卖二十文一只。”最低的都才卖十文。毕竟是小兔子,也就是有钱些的人家买回去给孩子养着玩,反正乡下人家是肯定不会买来养着的。自己上山套套说不定都能套到大兔子,大兔子有肉,有皮子,谁稀罕花钱买那么小的兔子来看!
才这么想着就有一个穿着虽是干净,但衣服上还是有几处补了补丁,衣服料子一看也不怎么样的乡下的年轻媳妇领着个小男孩走过来问价了,“你们这兔子怎么卖?”
“三、、、”
“四十文。”
还没等枝子将三十文说出口,老三立刻打断她说出四十文的价。枝子抬头看他,刚才不是跟他说了人家的才卖二十文吗?他们家虽然附赠个笼子,可十文钱一个的笼子也很贵了,要知道这竹子就是在后山上砍来的,她随手编织的!
果然,年轻媳妇听了这个价后瞪大眼眼睛问,“这么贵?别人家才十几文一只!”
“别人家的是别人家的,我们家的就是这个价。”好任性!
“嘁,小伙子,有病吧?一只野兔子,大的一只都没有这么贵,这小小地一只你指望卖这么多,那你就自己家留着吧!走,壮壮,咱们去别人家买,又不是这集市上只有他一家卖兔子的。”
老三的回答,别说是那年轻媳妇,就是在旁边听着的枝子都好想骂他一句有病。
可,谁让她跟他是一伙的,这个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家年轻媳妇领着哭闹的孩子走远。
等到人走远了,枝子才回过头瞪着老三问道,“三弟,你不会是从前没卖过东西吧?”
要是卖东西的都跟他一样拽的二五八万的,能卖的出去才有鬼了!
老三一怔,半晌才点点头,承认道,“以前爹在的时候一边种家里的地,一边上山打猎,一边还做着收山上野物、山珍等的买卖。就像现在的杨老五家做的一样,还是爹去世后咱们家不做,杨老五家才做起来的。咱爹没做起来前,村里谁知道要收了山里的东西往外倒腾!
后来,再出来卖东西就是大哥或二哥,这是我第一次摆摊卖东西。”
枝子不防她那位公公还是个这样的能人,身在穷困的村里还能不被困。只是,毕竟是根基太浅,他去后,剩下家里的孤儿寡母就撑不起来了。
说起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枝子赶紧转移少年低落的情绪道,“别卖那么贵了,之前是咱们不了解行情,现在知道野兔子不值钱,再加上个笼子就卖三十文钱一只吧!这样虽然也贵,总能碰上那么几个有钱人家纯粹买来玩儿的。”
碰上了那样的人不在乎多花几个钱。
她想的很好,可是,过了半天了也不见再有人到他们的摊子前问。枝子看看太阳,觉得虽然他们有一整天的时间在这儿,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跟老三说了下,“三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总不能这样耗下去。你先在这儿看着,我带着药材往医馆那边去看看。”说完背弃来的时候老三背着的背篓走出几步又回来将放在自己背的背篓里的那只浑身雪白的小白兔拿了起来。
“不说医馆我都忘了,这地方来往的人差不多是镇上的平民,偶尔才又几个有钱的人过来。而医馆则是穷人、富人都要去的地方,说不定在那边能碰上有能力买了它去的,这样咱们也不算今天白跑一趟。”
跟老三说完,枝子朝已经打问清楚的这个镇上的周家医馆找去。
这个镇叫关家镇,镇上繁华的街道就两条,一条就是枝子和老三卖东西的那条街,是镇上的菜市场,也给乡下的村里人摆摊卖东西的一条街;另一条街道则就是两边都是开的商铺,布铺、油粮铺、杂货铺、医馆,还有一些饭馆了什么的,周家医馆就在这条街的东边。
铺面很大,倒是很好找。枝子过来的时候里面三三两两地病人安静的抓药的抓药,问诊的问诊。枝子见柜子后面一个在打算盘的掌柜模样的人不忙就上前想开口问问收不收药材,不过,在一见他皱着眉头一手打算盘,一手翻账簿后就把到嘴边的喊声咽了回去。
这场面一看这个掌柜就是心情不好,自己现在上去就是撞在枪口上,本来人家要收的也不会收了。一想,枝子就离开了那边。而是等到抓药的伙计给人抓完药后上前抓住机会问道,
“小哥,问下,你们医馆收不收炮制好的药材?”
那个小哥本来抓完了药正在收拾桌上的药纸听到问话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破烂,饱经沧桑的脸,顿时就没什么好印象,挥手像干苍蝇一样赶人道,“去去去,一边去,我们医馆不收零散药,我们有专门的供药商。”
也不怪这个抓药的小哥这个态度,实在是有些的乡下人见懂药的村里郎中挖了山中的一些在他们看来是杂草的药材他们就也跟着挖。他们不懂药材,有时候就真的挖的是杂草然后拿来医馆卖。这样的人每天不要太多,医馆的伙计就是性格再好,也被磨练的不耐烦了。所以,这个伙计就把枝子当成是那些乡下穷苦的人家想靠卖要挣钱的人了。
这样的情况枝子也猜想到了,毕竟自己这身穿着,早在来之前就做好了会被当成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赶出去。
枝子也不拼命解说,而是退下身后的背篓,将处理过的几味药材拿出来,摆在桌上。
“哎你没听见是怎么、、、”正当伙计再次赶人的时候见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