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尔平静了下来,他的耳边不再有那些声音了。无论是之前的低语还是斯坦索尔那有力的声音都不在他的耳边响起了。
一切就这么静悄悄的消失了,没有任何的预兆,他也不知道到底为何。
现在他的耳边响起的是卡迪那有节奏的呼噜声、米洛前辈写等式所发出的沙沙声、胡瑟塔斯思索问题的那一声声叹息声……当然更少不了那船桨划水的哗哗声。
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他也不再纠结于刚才的那些问题了。
到底是什么让他回到了这个正常的状态,他还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他之所以能体验到这些细微的变化,是因为他的身体感受到了船只的平稳。
这个细微的感触让他找到突破的方法,让他冷静了下来,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船只的平稳前行给他提了一个醒。这个现象告诉他,这只船上的人没有受到影响。
如果这个船上的人受到了影响,那么势必会影响船只的运行。之前斯坦索尔提醒他的那一句已经显露了出来,无论是谁,只要受到了外界的影响都会被斯坦索尔发现,而斯坦索尔一旦去协助,船只就会摇晃,就会偏离轨道。
船只的运行轨道在斯坦索尔的控制之下,斯坦索尔的精力一旦分散就会导致这条船的航线出现偏差。有的时候也许斯坦索尔可以通过自己的精神力掌控住整个航线的方向,但是船只的平稳行进这种事斯坦索尔就不一定能够保证了。之前的时候,伊戈尔可以明显感受到船只的颠簸摇晃,但是刚才那几次,尤其是斯坦索尔的呼喊,并没有引起船只的额剧烈晃动,这说明,这些声音不是斯坦索尔发出来的!
这声音是伪造的!
这声音是故意传到他的耳朵里让他产生幻觉的,这是一个障眼法,也是让他走进圈套的陷阱。现在伊戈尔总算明白过来了,自己刚才完全是处于别人的那种节奏之中,完全被别人给骗了。
如果不是之前经历了一次,他都不知道怎么去区别了。
之前那一次给团队带来了麻烦之后,他就一直按照斯坦索尔所说的那样,聆听感悟寂静,然而即便是闭着眼睛的他还是没有走出别人设计的那个圈套。
如果不是刚才的顿悟,恐怕现在自己已经完全落入别人的手里了。
现在,之前看到的那扇门已经不复存在,他的周围一片宁静,果然内心平静之后,该来的东西都来了。
这些事情不是伊戈尔所期盼的,他本来想要搞清楚这个地方的真实模样,可是自己的尝试未能成功,这让他的心中有点点遗憾。
树精,果真不是那么简单的物种,这个物种对付人类的方式还是有点特别的。
人类也许对树精不是什么太大的威胁,但是树精还是不愿意与人类有着太多的接触。
树精的种种,伊戈尔还是不了解,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取得与树精交流的机会,现在的他们正在往苜蓿森林里行进,但是这个路线到底是什么,他们始终无法知晓。
斯坦索尔作为一个带路人,大多时候保持着沉默。以至于这个路线没有人能够掌握,如果不是伊戈尔当时强烈的睁眼意愿,恐怕也很难知晓现在他们已经到了苜蓿森林的入口。
似乎整个过程,树精都在用一种种独特的方式在阻挡着新来的人。
伊戈尔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实在是头有点太疼了,有点受不了,但是他的动作又不能太大,只能够这样轻轻的揉揉。
这条路,看来注定是一个谜。想要知晓这条路的具体路线得花费另外的精力了。
伊戈尔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他知道这个时刻为了团队的利益不能够随意的行动,但是他并没有打算收手。那扇门,是他最后的那个印象,当时那些声音不断地在他的耳边袭扰,意思是不让他靠近那扇门。
但是当时他的身体是不由自主的飞向那扇门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到底这个幕后的力量是要他接近那扇门还是要让他远离那扇门!
这让伊戈尔又陷入了深思。
伊戈尔觉得这一刻他有点像个学者,在沉思着一些他不理解的问题,这个问题可能会很严重,但是他还是要去想出答案。
树精的地盘果真是很奇怪,现在困扰伊戈尔的这个问题也很奇怪,更关键的是,这个时刻,伊戈尔还不能找到人相互讨论,只能一个人默默的去寻找那个答案。
问题就像是会传染,一生二二生三,不一会无数的问题产生了。
伊戈尔不明白,为何古老捕猎人能够知道这个通往苜蓿森林的路,他也想知道为何树精要这么隐蔽自己,但是既然隐蔽了自己为何还要与维络女王分享权力,这些树精到底在想什么,他们为何要把这种简单的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一个个的问题不断地袭扰着伊戈尔,她赶紧自己刚刚宁静下来的心一下子又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堵住了。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但是伊戈尔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克服这个感觉的方法,他现在很乱……那阵头疼又开始了。
心神不宁又一次袭击了伊戈尔,原本平静下来的他现在又一次慌乱了,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何。
很多时候,人就是如此,明明知道不该那样做,却始终还要往那个方向走,走进去之后再也没有办法出来,会后悔,会急躁,最终变得无法自拔。
现在的伊戈尔就是如此,他知道自己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