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然的望着这一幕的副官,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在念叨些什么。
混战的人群当中,突然被扫开一个圈子,那个诺森军将领长枪飞舞,当者披靡,硬生生突然杀出一条通路,他人马浑身都是浴血。只是大吼着向他这个方向扑来。临时副官下意识的去拔腰间佩刀,身边亲兵也大呼小叫的准备迎上。
在那诺森军将领身后,又一个高挑身影跃马而出,手中张着长大的步弓,箭镞森寒,直指向他。在那高挑身影背后,却是一个壮实异常的中年大汉,一刀一捶,拼命替他们两人掩护着侧后。
张弓的,正是艾薇*桑达。她身上早已带创数处,莫里赠给她的刀,又打断了。现在就靠着布特*希伯来拼死杀出的一个空档,飞也似的张弓搭箭!在她身后,图库*提利虎吼连连。钝器所到之处,只要挨到的蛮人骑就吐血落马。鳞甲的防护能力的短板这个时候就出现了,兵刃难以透过的铁甲,但被钝器一敲,就是筋断骨折。
“大小姐,快!”
艾薇*桑达咬着嘴唇,清冷的呼声,直跨过多来因河河两岸:“我是葛兰*桑达的女孩,是来替镰刀军团复仇!”
附着了潜能的羽箭破空而出,直直飞向蛮人的临时副官。临时副官下意识的横刀一档,却落了个空。艾薇*桑达弓力大,距离临时副官不过数十步距离,这支羽箭竟然撕破铁甲,从他左胸透入,直留下箭尾还在外头!艾薇*桑达一箭射出,旁边早有蛮人人骑士发疯一般的抢上,挥矛攒刺。艾薇*桑达丢了步弓,抽出了身边最后一把佩刀,只是拼力抵抗!
临时副官身子在马上一震,低头看去,壮健的身子犹自坐在马上不倒。伸手就想去折断箭杆。可是布特*希伯来少校已经抢了上来,他已经不管周遭的一切,不管多少件兵刃同时落在他身上。这位西境抽调第八军团四混编旅骑手少校身上创伤已经不知道多少,血流不止,居然给他就这样直直冲到了临时副官面前,奋起最后的气力,直扑过来,拉着临时副官一起坠马,他的长枪已经丢掉,手中只有一把佩刀,横刀用力一勒,临时副官颈中黑血,就直直喷溅在他的脸上!
“这一战俺赚够本了,就是死也值了!托列克河畔倒下的弟兄们,罗迪....俺对得住你们!”
看着临时副官落马,周遭的蛮人军官们,只是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喧哗。此次西进,谁都以为再轻松不过,诺森人已经是在托列克河被烈福林*灰烬元帅打得胆寒了。以千骑对战五百诺森骑军,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想到,只是过了多来因河,三名上校,已经折损了两个!
而在河对岸的指挥官,只是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一切。他麾下骑兵,不是已经渡河,就是正在河心,在他身边,只有寥寥数十骑。大队蛮人骑兵猬集在多来因河北岸,但是却硬生生给一小队诺森军杀透重围,将临时副官打落马下!这临时副官是格雷*佩里斯上将亲族子弟,很得格雷*佩里斯上将看重,现在却战没军中,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和格雷*佩里斯上将交代!
蛮人指挥官大声呼喊,红着眼睛催攒着最后一点人马渡河加入战团。无论如何,要将这一小队诺森军屠个干干净净!蛮人军猬集得也越来越密集,外圈的人完全加入不了战团,只能空自呐喊,人马都在围着混乱的核心团团转圈,烟尘斗乱,而诺森人的喊杀声音也越来越少,不知道,还有几个人剩下,犹自在浴血奋战!
沉重的号角声呜呜响起,莫里终于吹动了信号。他容色有如岩石一般坚硬。仿佛任何事情,都动摇不了他直抵摩尔根城,将这场战事彻底改变的决心!
蛮人指挥官才跃马上了来因河北岸,就听见游骑哨的呼哨声发疯一般的在西北面方响起。他放眼向西北而看,就看见五六百米之外,一个小小山丘上,突然冒出了顶顶头盔,接着就看见一排排身着骑士武装的断剑骑士团的骑士们,这些架起了一排排长枪已然激发了潜能骑士,在山丘顶上显现出来。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高大英武的诺森军军官,手臂直直的朝西而指,而这些铁甲骑士,未有稍稍停顿,就如山洪暴发一般直涌了过来!在他们身后,一排一排的骑士,如同无穷无尽的冒出,加入了向前冲击的钢铁洪流当中,马蹄声音,震得大地仿佛都要塌陷。
大队蛮军,正猬集在一起,可以渡河徒涉的地点,就这么窄窄两条,这千骑人马,退都没时间退回去!上前迎敌,这么多人马挤成一团,连马力都提不起来!
格雷*佩里斯上将派遣他们东进,没想到迎来的,却是在这多来因河河东岸,灭亡的命运!
莫里只是骑坐在那里,将号角一遍又一遍的吹响....
诺森西境的第八抽调军团就驻守在摩尔要塞和河谷郡之间。西军第八军团主力除查理*莫干将军所部之外,都驻扎于此。和驻扎在莫州的奥利布*安迪上将相公西境第七抽调军团,正正成为犄角之势。
任何从摩尔要塞前线送到河谷郡的军情消息,利特安*安迪大将,总会比霍普*加林先知道一些。查理*莫干将军现在虽然有点离心,但是他所部都是利特安*安迪大将花了几十年精力调教出来的。难道还能有什么动向,能瞒过他这个根基更加深厚的老长官的耳朵
西境的第八抽调军团的大营,只是依城而扎,占地广阔。这西军老营当中的老营,又是另外一番气象。从营地这头,似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