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吏员和差役自供之后就被当成案犯关押在了衙门的大牢之中,济宁巡丁团的巡丁小队那里会管这个,直接来到监牢门前,喊出牢头来让他交人。
听到这个要求后,牢头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就是满脸为难,不住的赔笑说道:“衙门里大老爷和几位爷都是行文用印了,这些人被抓过来要有公文才能放人,不然在下就背上大罪了,几位。。”
话还没说完,巡丁小队的队正直接抽刀架在他脖子上,这济宁牢头没想到对方直接动手,吓得身子一颤,脖子和刀刃碰了了,立刻划开个小口子,一丝鲜血流淌出来,那巡丁小队队正盯着牢头说道:“再废话一句,我就宰了你,你命要紧?还是规矩要紧?”
那牢头眼睛瞪起,下意识想要说什么硬话,可对方那刀反倒是加力压了压,脖子上已经微微感觉到疼,这是丝毫不在乎杀人的态度。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这就开门放人。”说到底还是性命要紧,那牢头还是服软了。
在这个时候,监牢这边的狱卒差役都已经围了过来,看到这个样子谁也不敢靠前,那牢头在那里吆喝着喊道:“快带徐州的几位爷进去提人,他们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那边有牢头亲信的狱卒连忙站出来带人,巡丁小队的人开始跟着进去,那小队队正收了刀,那牢头脸上的紧张这才消去,刚要说什么客气场面言语,那小队队正一举刀,翻手用刀背抽了下来,这铁家伙抽在脸上,这牢头的半边脸立刻被抽肿了,连带着打下几颗牙,满嘴是血。
本以为无事的狱卒差役们下意识的向前进一步,然后又都是急忙后退,巡丁小队队正冷笑着说道:“周牢头你也是个场面人,知道谁能得罪起,谁得罪不起,怎么就有胆子和我们赵字营打官腔,谁让你这么做的,说个明白,不然我现在砍了你脑袋走,你可以试试衙门那边能不能救你!”
说完这个后,小队队正拿着刀比了比,那牢头吓得浑身一颤,立刻满嘴漏风说道:“大老爷的刑名朋友和刑房的几位大爷都说了,赵字营这边不敢和官府硬来,到时候就说王法和规矩就好,小的这才有了胆子,不干小的事。”
小队队正吐了口吐沫,这才不屑的收了刀,回头望了一眼之后这才转头站定,他身边的十几名巡丁都已经把朴刀平端,随时准备开打杀人了,狱卒和差役们都是退的更远,甚至都不敢抬头对视,这徐州人未免太野蛮了,这城内用个腰刀铁尺之类的就好,怎么还把这朴刀拿出来了。
“。。是大老爷和几位爷吩咐的,小的们也不敢不听,这性命好处都在别人手里攥着,徐州各位爷,小的也是没办法,小的也是没办法.”在外面都能听到监牢内传出的嘶喊,没多久,人都已经被拽了出来,每个人都在涕泪交流的挣扎求饶。
这进了监牢,不死也要脱层皮,洗漱之类的更谈不上了,可这几位有罪的吏员差役浑身齐整,没有丝毫受罪的样子,看着好像来这边办差一样,这几人本已经满脸惊慌失措,看到满脸是血跪在地上的那个牢头,脸色更是难看。
“蔡爷,咱们还一起喝过酒的,您老要帮着去说说情,这件事真不是小的能做主的。”
“回巡丁团说吧!让你们见识见识徐州刑名拷问的手段。”
从监牢里面直接把犯人抓出来带走,监牢的人没有敢上前阻拦的,这济宁巡丁团当真是威风八面,围观的闲汉百姓们都在议论,这还真是强横,到底是硬撑着还是根本就没有弱过。
那个巡丁小队队正却走到路边一辆马车那边,马车里面传出马冲昊的声音:“把人带到团部那边关押,你们这个小队就不要出动,把人看牢,晚上再找人和你们换班。”
这边答应了照做,而另一边却有马蹄声响起,一名骑马巡丁慌不迭的下马过去禀报,带队走远的那位巡丁小队队正回头看了眼,感觉济宁城内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派去抓那几位士绅的队伍是每家一个巡丁小队,在抓捕那四个秀才的时候没有费什么力气,这四人都是城内的富户,也有自己的势力,不过这实力也就是十几个二十几个仆役随从,在巡丁小队面前根本不够看的,甚至被抓的时候根本没想到对方敢直接登门抓人,只在那里乱喊着“这不合王法!”“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家人哭号却不敢上前阻拦,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人被抓走。
可在那个举人门前却是遇到了麻烦,早早的看到这巡丁小队过来,这举人家里已经大门紧闭,家中仆役什么的都是拿着棍棒家什准备抵抗,还有人在那里扯着嗓子吆喝说道:“乡亲们快来帮忙,徐州人欺负咱们济宁的乡亲了!”
不过这巡丁小队喊了两声里面不开门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强冲进这举人的邻居家里,把桌椅堆在举人家墙下,踩踏着直接上去硬攻,这举人的仆役们拿着棍棒想要动手,可看到对方寒光闪闪的利刃,立刻吓得浑身都软了,才有一名巡丁爬上墙头,其他人都是一哄而散。
那举人躲在内宅小妾的床下,被拎出来的时候浑身发抖,只在那里说着“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什么都讲,不要动手。”
有功名就可以免税,就有和官府对话的权力,所以一旦考中功名,家业就会跟着膨胀,秀才算是一等,举人就是更上一等,不过在首告这六人里,最大的一户就是那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