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白夜和伍十银猫在林城某大户后院的一片毛竹后面。
虽然今年入秋比往年早上许多,八月底很多树的叶子就落尽了,但作为“岁寒三友”之一的毛竹却依旧青翠挺拔,也正是因为毛竹这种四季常青,秀丽挺拔,经霜不凋,雅俗共赏的特点,白夜对其倾爱有加。
在伍十银动用了林城万事馆的帮助后,很快便查到了马空空的行踪,而根据马空空的行踪白夜断定今晚这家伙会对这家大户动手,于是天刚蒙蒙黑白夜便拉着伍十银潜入了那家大户的后院猫在了那片毛竹的后面。
白夜和伍十银足足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看到一道人影从后墙翻入院子。
其实等待的这两个时辰着急的只有伍十银自己而已,白夜这家伙刚猫下没多会儿便睡着了,而白夜才刚睁开朦胧睡眼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道黑影便翻入了后院。
这道黑影正是白夜和伍十银在等的马空空,而马空空这只贼狐狸却万万没想到在后院那片毛竹之后正猫着两个准备逮他的猎人。
马空空双脚刚落地,一道人影便从那片毛竹中窜了出来,这道黑影自然是白夜。
马空空的警惕性还是非常强的,在白夜从毛竹后窜出的瞬间,马空空便转身准备越墙逃离,然而还未等他跳起来,一条绳索便如蜥蜴的舌头一样缠住了他的右脚脚踝。
此时的马空空想要停下已经受不住了,就在马空空身体弹起的同时,白夜用力一拽缠住马空空右脚脚踝的绳索,已经腾空的马空空直接失去了平衡重重摔在了地上,更惨的还是马空空率先着地的是他的脸。
马空空虽然没看到后面出手的人是谁,但他的直觉已经给了他答案,记得上次生这种情况还在大约两年前,那时候马空空被一个非常难缠的家伙给盯上了,对方足足追了他两个多时辰,最后就当马空空准备与对方拼了的时候,他的脚踝突然被一条绳索缠住,之后生的便是刚刚所生一模一样的一幕,而当年追自己的那个难缠的家伙便是白夜。
马空空捂着脸从地上爬起,头都没转便破口大骂道:“姓白的,你真他妈是我的太岁,每次遇到你准没好事情。”
白夜笑着回说:“小马爷,咱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记得上次遇上我时你还成功从一个大户家中顺走了一面九宝琉璃盏。”
“我靠,你不说我还不生气,本来小爷还打算拿那盘子去地下黑街换点银子花,没想到差点被装箱子里沉了黄泉渡。”
“谁胆子那么肥,敢在地下黑街动手?”白夜笑着问道,其实他很明白能干出这种事情的只有地下黑街的无常使。
“还能是谁,当然是地下黑街的那群不会笑的家伙了。”马空空口中那些“不会笑的家伙”便是指地下黑街的无常使,在地下黑街中无常使的职责主要是维护地下黑街的秩序,也不知道这些无常使之故意绷着脸还是其他别的原因,但这些家伙真的就如马空空所言从来也不笑。
“他们干嘛要把你沉黄泉渡呀?”其实这其中原因没有人比白夜更加清楚,毕竟马空空原本所偷的那面九宝琉璃盏就是被他悄悄给掉包了的,而现在白夜却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我靠,那面破盘子竟然是假的!”再次回想起来,马空空依旧懊恼不已,而白夜看着马空空这副表情心中自然是暗暗窃喜的,但他却并未表露出来。
“我说小马爷,这种物件你也能打了眼?”白夜这家伙则是继续装着无辜。
“我靠,别提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很显然这已经成为了马空空生命中不想去回忆的过往。
“我说贼崽子,你这次又盯上这家的什么物件了?”这个时候伍十银也从那片毛竹后面走了出来。
“嘿,我就是小爷我已经非常谨慎小心,怎么就被白夜这家伙给碰上了,原来是你这死胖子提供的线索呀!”从马空空对伍十银说话的语气可以看出两人也是认识的。
伍十银连忙先跟这事撇清了关系:“别扯上我,提供线索的可不是我,而是万事馆,(然后指向前面的白夜)而购买你消息的人也是你眼前的这个太岁。”
“我不管你们俩是不是串通合伙,我只想知道你们来这里堵我,又有什么目的?”马空空已经感觉到要有不好的事情生。
白夜微笑着回道:“我们是来请你帮忙的。”
马空空想都没有想,便直接回道:“不帮。”
“难道你不先问问我求你帮什么忙吗?”
“我没兴趣知道。”这一次马空空的态度非常坚决。
马空空的这种反应完全在白夜的意料之中,但他早有应对方略,他很清楚马空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于马空空这样的人白夜自然采用最俗的套路。
白夜的最俗套路便是利诱,所以在马空空表现出坚决的态度后,白夜立马笑着说道:“那你不想知道帮这次忙的回报吗?”
一听到“回报”这个词,马空空内心那个唯利是图的小人立马在其心头重击一拳道:嘿,快问问他有什么回报?
在马空空潜意识的促使下,他开口问说:“什么回报呀?”
“你的自由。只要你帮我完成了这件事,事后我们之前的赌约就可以提前结束了,你也可以离开申州,偷骗全天下了。”白夜非常清楚对于马空空而言,自由是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
白夜的话刚说完,马空空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