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蹬飞的是神捕门的人,但邢捕风并未有任何的表示,当然这并不是因为韩彪是北门司的人,而是因为刚刚全都是韩彪咎由自取。
在韩彪晕死过去后,邢捕风手一抬,立即便有两名他身后的捕快将韩彪抬了下去。
对于邢捕风的无动于衷,白夜也并没有半点惊讶,因为白夜知道邢捕风能够坐到现在的这个位置,自然不可能没有半点洞察力,既然邢捕风有洞察力应该能够明白刚刚都是韩彪咎由自取。
在韩彪被抬下去以后,白夜对邢捕风再次拱手道:“邢神捕,刚刚真的不好意思。”
邢捕风笑了笑,说道:“没什么。”
白夜并不想跟邢捕风浪费时间,所以便直接了当的说道:“现在讨厌的人已经不在了,邢神捕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听雨浓说,你并不是这京州妖狐杀人案的凶手,但我并不完全相信,所以我想问你几个问题。”邢捕风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您请问。”
“先,听雨浓说几天前你们在雷府遇到了凶手,而且还是两名凶手,你抓住了其中一名,而另一名却逃走了,人是你去追的,但并未追到,有没有这么一回事?”从邢捕风的问题便可以听得出,他肯定是详细的问过邢雨浓之前几天的那些情况和细节。
“没错,那天我们是在雷府遇到了两名狐妖,其实他们并不是什么狐妖,而是一种名为啖血魔功的修炼者而已,其中一名此邪功的初学者被我捉获,而就在我拷问他问题的时候,却被另一名同伙给杀死了,于是我便追了出去,可惜并未能追到他。”
“为什么会追不到,还是有别的原因?”邢捕风倒是挺会抓重点。
白夜也并没有隐瞒,如实回答道:“这其中的确有原因。邢神捕,您应该听说过地下黑街吧!”
邢捕风先是一愣,然后回道:“地下黑街我知道,难道说那凶手逃入了那里?”
“对,凶手就是进了地下黑街,因为那里面的规矩,我就算在里面找到了他也拿他没办法,所以我便索性直接离开了。”
“这点我能理解。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听说雷豹之死与妖狐并无关系,而是被其家嫂与官家合谋害死的?”
“对,雷豹的死的确与妖狐没有关系,而是赵氏与管家雷六合谋害死的,他们只是借了最近京州的妖狐连环杀人案的幌子,想要将罪名转嫁给妖狐而已。”
“那么凶手赵氏和管家雷六是你故意放走的吗?”不得不佩服邢捕风,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
而白夜依旧没有隐瞒,如实回答道:“雷六被救走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而赵氏等人的逃走也不能算是我放走的,只是我早就猜到他们可能会逃走,而没有对当时在现场的邢雨浓提醒而已。”
“你倒是很诚实,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放他们走?”
“我再重申一遍,我并没有放赵氏等人逃走,而是他们自己逃走的,我只是有所料无所言而已。”白夜这家伙可是精得很,根本就不会上邢捕风的套,他很清楚私放罪犯是什么罪名。
“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那样做?”邢捕风见白夜没有入套,便只能换了个说法。
“因为我从赵氏那里了解到,他的夫君其实是雷豹勾结匪寇害死的,所以他杀雷豹报仇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她为了救自己的儿子已经耗尽了自己的精血,对于一个命不久矣的人来说,死在哪里都是一样,所以我并不希望看到她死在牢狱之中。”
邢捕风对于白夜的这种看法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白夜的这种想法是大多数江湖人的想法,作为半个江湖人的邢捕风非常理解,所以在沉默了一两息后,对白夜问了下一个问题:“接下来是第三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冒充我神捕门的捕快?”
其实在来的路上,白夜便已经猜到邢捕风一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所以他早就想好了一个完美的回答:“因为我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吏法司的密探,我来京州的真正目的也并非追查这妖狐杀人案,而是暗中搜集一处京州秘密窝点的相关线索和证据,具体内容恕在下无法告知,前几日京州某王姓大户家被查封的事情想必邢神捕也听说过,这便是我所负责的那个任务,至于我的身份,你可亲自找司大人确认。”虽然能够假冒身份的令牌被阴鹰拿走了,但白夜依旧还在假冒吏法司的身份,最后他故意让邢捕风去向阴同章证实,如果他不去证实自然最好,就算去找了阴同章证实,自己的师兄也会帮自己隐瞒的,因为白夜非常清楚阴同章虽然是平时是一个大公无私之人,但在涉及到师门就不一样了。
邢捕风本来是打算将白夜招入神捕门的,而在听说他是吏法司的人后,不得不打消原本的念头。
虽然白夜已经表示自己也是朝廷密探,但邢捕风还是对他继续问道:“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你去城隍庙西街暗巷救雨浓的时候,那狐妖为什么会配合你行动?”
“这个情况说起来有些复杂,邢神捕您应该也已经知道劳仁诺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柯振龙,而柯振龙不知怎么就现了妖狐的真实身份,于是便以此威胁妖狐为他做一件事,这件事自然是杀邢雨浓,不过当时因为还没确定计划,所以这答应杀人就成了一个约定,另外柯振龙还有一个同胞弟弟名叫柯振狼,柯振狼一直躲在暗处负责给柯振龙做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