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县衙之内,提前收到通知的文武官员,已齐聚一堂,齐齐看向从大门而入,而非内堂的曹性。
“先委屈你站在最后了!”
曹性与寇光轻轻说了一声,四平八稳的从文武两列中间,走到了县令主座,面向大家站的笔直。
“参见主公!”
文武齐齐行礼。
“免礼!”
曹性一挥手,一屁股坐在了新换的官帽椅上:“诸位,河北又起风云了!孟先,你是负责情报的,你与大家说说吧!”
“诺!”
陈杨掏出准备好的竹简,张开念道:
“黄巾余孽再起,号黑山军,从者百万,四处作乱,已被我军夏侯兰都督所平!
战场上,劳苦功高的我曹军沧海所部,受到了皇上的封赏。
主将夏侯兰、副将徐荣,从都尉提升到了校尉,副将王晓、部将王威,从都尉升到了假校尉。
军师王修,从东牟县长升到了东莱郡治、黄县县令,东牟长由县尉王威接任,曹山接任县尉。
盟军田韶从东香长升任辽东郡丞,义军糜芳升任东香长。
余等诸将也多有升迁。”
陈杨话还没说完,曹鹰就发出了厉声讽刺声:
“哼!荡平百万黄巾余孽,主将夏侯兰只升一级,王晓更只升半级,这朝廷……”
“阿鹰,朝廷自有分断,岂是我等臣子非议的!”曹性开口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好像一副忠肝义胆的样子,心里却想着:
这汉灵帝什么时候才死呀!这种臣子的压抑,太拘束发展了!真期待群雄逐鹿早日到来。
那时明目张胆的大杀四方,攻城略地,将占领地盘摆在明面上,打下哪里就是哪里的主人。
这封赏,偏袒士家,照顾豪强,小瞧庶民也太过明显了。
陈杨看两人不再说话,对着曹性拱手道,不说官职,只说曹军内部军职:
“主公,夏侯兰都督,此战俘虏了一位奇人,其原为边军校尉,因受党人加害,最后落草为寇,其有一物,甚是出奇,夏侯都督已将他连同另外两员俘虏黑山军的小帅,由吴都督同海师一起送来我浈阳的路上!”
黑山军有一奇物,还是边军校尉的,话说这黑山军,远不如最初的黄巾军,内部大小首领都是出身贫微,校尉好像就一个。
曹性顺着线索回忆了起来,最后眼睛一亮,想起来之后,表情变得惊愕起来,心中充满了期待,试探着问道:“可是血狼校尉?!”
此话一出口,诸文武纷纷侧目。
这下换成陈杨惊讶了,这份消息是用珍贵的飞鸽传书,且刚收到,还未来的及交给曹性,这里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
可曹性却猜中了!血狼,可谓天下独特,他是怎么猜到的。
眼睛掉了一地的陈杨,有些怀疑,是不是除了自己管辖的锦衣卫,还有另一个情报组织。
口中称道:“正是,随行的还有被俘的黑山小帅白绕、张白骑!”
--
湘水边,新兴的赤儿湾码头城座落于此。
东城门是湘水水道,西城门是通往县城的浈阳官道。
全面疏通治理过了的湘水,此时又如秦朝时那般,可以行中型的蒙冲船,及体型差不多的货船,再下游不远,已经通上了大中型帆船。
此时,水道上来往的船只密集,官道上车水马龙,都是靠左有序的行驶着。
船上大多是从崇明岛上,运来的如海带、紫菜、咸鱼等海产品,再有就是从丰收并无战事的徐州、扬州、交州、益州,购来的粮食。
粮食储备,曹性永不嫌多。
在朝阳下,曹性带着一行虎豹义从,站在码头边上等待着,手上还难得的牵来了当初黄月英送的狗仔小灰。
一年时间过去了,此时的小灰已经长成了大狗,有着猎狗血统,且有擅长训狗的猎人专业训练下,变得极其听话,坐在曹性脚边,长着嘴巴,没有曹性的命令,一动都不动。
这时一个打着寇字旗的中型船只,停靠在了码头,一队数十人队伍,护卫着领头的一位少年,正好经过这边。
曹性一行百余人身穿铁甲的甲士,吸引了少年的注意力,其领着随从护卫,径直走向了这里。
龚都就要上前阻拦,被曹性手语给制止了。
只见少年仰着头,用俯视的语气,开口说道:
“你们就是我阿翁派来码头站岗的岗哨?虽然一个个外面的军服,有些陈旧,但铁甲却是好甲!不愧是我阿翁的军队,码头岗哨都穿着铁甲,战场上哪有不胜利的道理!”
曹性看着这位十四五岁的毛头小子,再看其船只的旗号,就推测了他的身份,遂没在意对方的冒犯,继续看着湘江下游,注视着来往船只。
少年一看自己被晾在一边,年轻气盛的心,开始爆发,双目寻找,发现出这群岗哨,他们以为中间,保护着的一位同样外套普通军衣,内穿铁甲露出脖子、容貌普通的青年。
少年来到青年面前,挡住了青年的视线,让对方不得不和自己对视,少年接着用老气秋横的语气道:
“我叫寇封,不!曹封,出自长沙罗侯寇家,还有着大汉宗亲血统,你就是他们的屯长!你领的兵不错,一个个长的健壮,你的名字是什么?某好在阿翁面前夸赞夸赞你!”
曹性看着虎头虎脑的曹封,心中觉得好笑,你站在我面前,说帮我向我美言!这怎么听着就别扭!
仔细打量着寇封之后,就在对方等自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