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南西卷,新的砖石城墙,已经建到了一丈高。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然而为了支援西部的战争,加上道路难行,作为代理日南郡太守的长吏蒋琬,征召了大量青壮,作为后勤辎重人员,运送粮草。
连妇人都被发动起来,制作独轮车,人力出现了大量的稀缺。
计划全砖石结构,三丈高的西卷城城墙,如今却和计划出现了很大的差异。
一座地面至一丈高的砖石墙,加盖两丈半高的木墙,成了西卷新颖的风景线。
少了两丈砖石结构的墙,多了两丈半木墙,而门楼更是有近五丈高,内部还多了一个木制的翁城。
此时,门楼上,除了曹军守卫,一行以文官为主的十余人,正站立在上面。
领头的文官对着身旁的一个文吏拱拱手:“伯绪,多谢你的计策,让某即完成了扩城的任务,也抽出了人手,支援西征军。”
文吏桓阶桓伯绪,谦虚的摇了摇头:“公琰,能将混乱的日南打理的井井有条,又能保障了西征军的补给线,且在收到消息后,数日内,组织起一万新卒,支援皇甫郯,这份能力,阶佩服不已。”
历史上,这一位蜀国丞相,一位魏国代理丞相,都是荆南人,互相吹捧着,可谓其乐融融。
身后十余位掾吏,跟随在后面,看向两人的目光,充满了仰慕。
两人才华,在日南的任上,都是经过验证了。
一流的文臣之才,十余位只读过几年书,连写写记记都费劲的掾吏,也只有仰慕、学习、模仿的份。
蒋琬与桓阶一吹就收,蒋琬开始转头看向众掾吏:“诸位,主公又有两个新任务!”
一听又有任务,十余位掾吏顿时露出了疲惫之色。
日南一郡,以前还只有五座县城,在官府的控制之中,城外大片的领地,都是占人宗帅,汉人豪强的天下,西卷虽为郡治,但政令很难出西卷城的。
三十余位掾吏,只负责只有几千人的西卷城,管理起来还是游刃有余的。
但曹性出任日南太守以来,一切都变了。
先是讨伐不服,将整个日南收归治下,又是南征、西征,光一个新楚县,就有半个日南大。
治下的百姓,也从几千人,变成了管理整个郡,数万人,还得加上五万南海郡龙川县来的屯兵。
如今又有五郡之地归于治下,任务量,可谓成几何增加。
原先三十余位掾吏,被开除了数位实在不能用的充数者,又抽调了一些去军中任向导,加上曹军内部提拔上来的五位,也才眼下这十余位。
事情成几何增加,做事的人却少了一半,掾吏们,天天起早贪黑,忙于公务,早就累极了,很多人更是曹性来日南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从未休沐过。
“我知道你们都辛苦了,主公也记在心里,来信时,都经常提到你们,并亲切的问候你们每一个人,你们的名字,主公可是熟记于心!”
最累的还是总揽大权的蒋琬,此刻还得先安抚掾吏们。
说完,蒋琬笑着拍了拍手掌:“除了这两个任务,还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一:诸位俸禄再次翻倍,这已经是第三次翻倍了,在加上零零散散的提升,诸位中俸禄最少的佐吏,也有八百石的俸禄!”
八百石,一个县令的俸禄都没有这么多,还是实打实的,不带一丝克扣。
当然,县令俸禄虽有克扣,但基本也不靠俸禄过日子。
俸禄第三次翻倍,十余位掾吏并没有露出太多的兴奋,甚至有些麻木了,强颜欢笑的拱拱手:“主公英明!”
要不是曹性每每有书信提到他们,且熟悉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给了他们上升的希望与鼓励。
俸禄又一而再,再而三的翻倍,还给每人都配了小妾,解决了他们传宗接代、生活开销的后顾之忧。
他们恐怕早就累跑了。
众人的麻木,在蒋琬的意料之中,其笑了笑:“伯绪的到来,替我分担了大半的事物!让我还有空领着诸位来城门楼,边看我们的成就,边议事。
很快,你们也会享受到这待遇!”
这下十余位掾吏,顿时精神了,纷纷看向蒋琬,眼中充满期待,长年的超负荷劳累,能有人帮忙分担,哪怕是一点点,那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当然,也不想有人帮他们全部承担了。
“三十余位新的掾吏正在来的路上,虽有十余位是年少者,但都是主公的假子,文化知识绝对过关,还有十余位,更是荆南通过文考的原屯兵亭长、里正!
以后,你们每一位,将配备两位副手,而且,你们也算是主公假子的半个师父哦!”
蒋琬的话,如同一直超浓郁的兴奋剂,打进了掾吏们的血液里,并迅速流进大脑、流进五脏六腑。
十余位掾吏再次拱手,喊出了无比响亮的声音:
“主公英明!”
“好了,你们去忙吧!”
蒋琬话落,十余位掾吏,兴高采烈、跑也似的,走在宽敞干净,通向郡府方向的街道上。
整个西卷城,比以前大了数十倍,可容纳十万人居住,且排水、排污、清洁,都做的极好,已经充分的准备好,迎接下一批屯兵的到来。
十余位掾吏离开,城楼上,只剩下蒋琬和桓阶,两人单独相处。
桓阶看向蒋琬,等待着他的吩咐。
一看他这表情,蒋琬笑了笑:“伯绪看来知道还有事了!”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