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作物产量低,也造就很多一系列的问题。
如官吏不能太多,且待遇不能太高,不然当地百姓负担不起,造就了一县上万到十余万人。
管理者却只有县令、长,县丞,县尉,主簿,及狱吏、文吏、武吏等数人、数十人不等的吏员。
想想,平均起来一个人管理几百上千人,这几百上千人,有人打群架了,你得有人管,有人不孝顺父母了,你得有人管,收税统计,你得有人管,粮食收上来,保存,运输,摆放,等一大堆事情,还是你。
县城还养不起兵的,只有郡以上才设兵,哪怕是这些郡、国,设的郡国兵,一年也只有闲时稍微训练一下,还不敢高强度训练。
你要高强度训练,总得吃饱吧,一个个饿的虚脱,还想全副武装跑五公里?不累倒才怪呢。
辛辛苦苦干活,养活不了自己,抢,可来的快的多,这使得乡里铤而走险做强盗、山贼、地痞的,多如毛发。
县里没兵,只能组织平民据点防御。
一年没几次训练,只会几个样子把式的郡国兵,要他们去剿匪,希望不要太低。
官吏管不过来,地方郡国兵无用,想管过来,不要太艰难。
政府衙门你管不了,事情摆在那里,总得有人处理吧!在已经非常艰难劳累的情况下,任贼人宰割也行不通!
这就造就了政府衙门与基层百姓之间的一个地方管理阶层的需要,而且这个管理人员还得是一个,说话别人听、别人服、有一定能力、能办事的人,才能发挥作用。
那这个人会是一天到晚活都干不完、没有一点时间想问题、没一点时间学习交流经验、没见识、没社会经验、大字不识的农民吗?可能他自家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呢!
这样,地方豪强就产生了。
集结了当地百姓挤出来口粮供奉,豪强可以吃上饱饭,跟上营养,买的起铁兵,也有力气训练,闲时还可以读些书。
这些有机会与时间学习,使得能力出众的豪强。
平时为乡人主持公道,整顿事物,或组织乡人互相帮助,维持乡里正常运行。
乱时,有武艺精通的豪强带头冲锋,领着相对软弱的乡人,为其打气加油,指挥作战,抵抗贼寇,保卫家乡。
而有些二流战将武艺水平的黄邵、韩忠,正是这样的豪强人物,普通老百姓,是很难练就一身武艺的,条件不允许啊。
不过两人都是出身很低微的乡里豪强,和有名望的如蔡阳家、吕范家等,家族式豪强相差太远。
和曹性出身是差不多的。
看透了这点,也没有必要装大尾巴狼了,整得自己好像名士、高门似的。
曹性再扶起“酒”字仙酿,堪堪倒出半杯,就着韩忠刚用过的杯子,一饮而下,散发出十足的乡里人气势,让黄邵、韩忠感到打心里的亲切,来了个重重的回忆杀。
那时他两哪喝的起昂贵的“酒”字仙酿呀!一点浑浊的杂粮酒都是奢侈品。
“两位将军!性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顿酒应该是与白日里的比试有关吧!黄将军你还有些受打击!来找共同点最多的韩将军诉苦来了!”
黄邵一听,本能的看向韩忠,只见对方却没有自己这样惊讶,再次发现了自己与韩忠的差距。黄邵变得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主公料事如神!邵今日里算是见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我就是一个废物也!”
“废物”二字咬的很重。
曹性能体会到其被打击有些狠了。
老子·道德经有曰:治大国,如烹小鲜,自己统领数十万人何尝不是如此。
你自己觉得自己没用不要紧,有我发现你的用处就可以了,你虽不是千里驹,但也是一匹上好的马儿,我要做的就是伯乐,就是韩信口中善于将将的刘邦。
“黄将军,还记得当初你刚追随我时吗?那时我麾下只有曹勇、王晓、张雷公三位兄弟,有你这位武艺在我等军中排的上顶尖的武将加入,我是兴奋的晚上睡不着觉!”
这一点黄邵如何不记得,这也是他值得吹嘘的一点。
曹性仿佛在憧憬最快乐的时光,脸上的陶醉,连无关的韩忠都看得向往:
“那时我等吃着一个锅里的食物,喝着一个坛里的酒,一起吹牛,一起聊着男人们躲不过的钻研女子成果的话题,那时你与我说过,你最是喜欢县里大豪强的女子!”
说着说着,曹性与黄邵两人笑了起来,黄邵骄傲的道:“现在那大豪强家的女子就是我的妻子,当初黄巾平定,主公你安排诸将轮休时,我回到家乡,穿着假军司马的官服,提着聘礼,来到了她家。
她家最大就出过一个百石小吏,面对我一个比八百石的大官,那叫一个恭敬,不仅把她嫁给了我,还把整个家里的十余位青壮回赠给了我,加上她家的族人,我领回了数十名新卒加入我曹军。”
“这个我记得!”
两人干聊着也是口渴,胡赤儿递过准备好的“瑶”字仙酿,一起推杯换盏喝了起来,不时勾肩搭背,亲密无间。
让韩忠好些羡慕,黄邵也回到了最初的感觉。
“可最后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曹勇、王晓、张雷公也变了!”曹性见黄邵已兴奋到了极点,知道时机成熟,改变了话风:“你是不是觉得我亏待了你,不讲情义?”
曹性如此直言不讳,黄邵笑不出来了,不知如何回答。
“黄将军你当初做黄巾军司马时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