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恬见不得他得意,道,“我却更怀疑了。如果你身正不怕影子斜,为何不让端宜郡主闹起来,由世人见证滴血认亲?”
钟离彻听了,有些瞠目结舌,“压根没有的事,我自然不希望她继续闹,影响了你的心情。”
“你这般不愿意查证,不止我胡思乱想,天下人只怕从此也怀疑定了你。”华恬说道。
接着又将老镇国公夫人专门来说希望二女共侍一夫,而她顺势提出滴血认亲一事说了出来。
钟离彻眉头皱了起来,将华恬身子板了过来,沉着脸问道,“你愿意二女共侍一夫?”
见他趁着俊脸,眸子里怒火都压抑不住了,华恬伸手狠狠掐他一下,“你倒是想得美。若她进门来,我就阉了你回娘家去!”
钟离彻一听脸色由晴转阴,下身向前挺了挺,调笑道,“你怎么舍得!”
“要你敢将端宜郡主迎进门来,你看我舍不舍得。我阉了你之后,就去找几个美男子,日日表演给你看。”华恬冷哼道。
钟离彻的脸色顿时又变得难看了,他双手箍住华恬的细腰,箍得华恬有些发痛,“你想也别想!你是我一个人的!”
说着抱着华恬低头就亲,那架势似乎要即刻宣布占有权。
好不容易挣脱了,华恬大口呼吸着,目光看到钟离彻发红的双眼,知道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忙伸手环住他,低声劝道,
“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么?若你一心一意待我,我肯定也对你一般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不是说着玩的。”
钟离彻听着华恬的软语,又低声吟着那“一生一世一双人”,慢慢被取悦了,脸上神色渐渐明朗起来。
见钟离彻不再生气,华恬这才道。“那滴血认亲,无论是谁的血滴了都能相融的——”
“那你还想让她滴血认亲?”钟离彻马上急了,同时心中庆幸自己手脚快,已经堵住了这条路。
“你先让我说完——”华恬不快地拧了钟离彻一把。这才缓缓道,“但若是加些醋进去,无论是什么血,都绝对不相融。我原先就打定主意,要使些手脚。叫这滴血认亲失败,让端宜郡主身败名裂!”
端宜郡主觊觎钟离彻,还用这么恶心的手段膈应自己,华恬表示绝对不能忍。
听华恬话中的狠戾,钟离彻不仅不恼,反而是异常高兴,“感谢恬儿维护之意。”
说完一顿,又补充道,“恬儿这法子极好,如果天下人还是质疑我。到时咱们就用这个法子,给端宜郡主临死一击。”
华恬拿眼睛瞟向钟离彻,“你可确定了,那孩子当真不是你的。”
“你放心好了,我很确定我没有和端宜郡主有过什么。”钟离彻拥着华恬,认真道。
华恬听毕,也就不再追究了,她还得好好养身子呢。
不过她也不能让端宜郡主好过,当即就开始装病,并由焦急无比的钟离彻去将孙大夫请了来。
蒙面人直接杀入镇国公府。打算击杀安宁县主母子。安宁县主产后曾昏迷过一段日子,又受此惊吓,当天就病倒了。
这些事一传出来,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
逗留在京中的文人学子顿时都激怒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端宜郡主。
如今整个京城谁不知道端宜郡主未婚先孕,生了个儿子,并指认那是镇国将军的种?谁人不知道大长公主进宫面见老圣人,逼迫钟离彻休弃安宁县主另娶端宜郡主?
这边端宜郡主想嫁镇国将军,那边马上镇国将军的妻子就被人暗杀,这肯定是端宜郡主做的!
大长公主第一次面圣时。圣人没有同意,只怕那时候端宜郡主就怀恨在心了。
等大长公主第二次进宫,镇国将军也进宫谢绝,端宜郡主见无人守在安宁县主身边,便派了杀手动手,好歹毒的心思!
如今安宁县主被气病了,可怜她才为镇国将军生下嫡长子,就要面对这么糟心的事,真叫人同情!
一时之间,京中讨论此事,多数是为华恬鸣不平的。
流言越穿越广,很快什么声音都有了。
世人都知道,镇国公府是如何重视子嗣的,三少夫人不也是因为生下嫡长子,彻底得到镇国公府的承认,并将名字写入宗庙么?
如此重视子嗣的镇国公府,竟然未对端宜郡主表现出任何善意,由此推测,那孩子肯定不是镇国将军的!
毕竟端宜郡主的身份,还是要比安宁县主尊贵的。如果端宜郡主的孩子当真是镇国将军的,镇国公府有什么理由不认?
更何况,老圣人竟然也没有拿住此事为难镇国将军,更没有叫镇国将军休妻!
这代表的意思,所有人都明白!
很快,京城里到处都是对端宜郡主的怀疑。
可怜端宜郡主,一早就已经遣人去老镇国公夫人那里怂恿游说,也买通了太后身边的人帮忙说情,结果却一点作用也没起。
老镇国公夫人诚然是心动了,事关子嗣,又有大长公主的威慑,她会动心是端宜郡主早就想到了的。
可惜的是,端宜郡主错估的一点,就是老镇国公夫人对华恬也是很满意的,她是思前想后拖了一段时间,才偷偷去找华恬说明的。她这找人,也是悄悄的,压根就没有往外传!
而老太后那里,钟离彻经营得比她早,也比她好。更重要的是,老太后的意思很明显,不要说那个嬷嬷无心帮她说情,就是有心帮她,也会掂量老太后的意思酌情说。
总而言之,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