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闻言微微抬了抬头,突然冷笑一声:“罗娇,你也太把你家这位当个宝贝看了吧,还老情人,是你做梦呢还是他做梦呢?”
庞振宇顿时满脸通红,看着周围神色各异的同学,他的脸皮顿时有些撑不起来了,心下一横,一把恶狠狠地抓过罗娇就向外面扯去:“你不是不想在这儿住吗?走!走走!”
罗娇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庞振宇的脾气她不是没有见识过,顿时后悔自己刚才太口不择言,此时再也顾不上周围同学的目光,只一个劲儿地叫饶:“振宇你干嘛呀?大晚上地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我没嫌这儿不好,我就是跟小夏开玩笑呢!”见庞振宇气的脸红脖子粗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儿,于是连忙转过头,求情似的喊道,“对不对,小夏?咱们是开玩笑对吧?小夏?”
夏冰原本懒得搭理她,只是身边的同学罗丽默不作声地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放下手里地东西,抬起头冷冰冰地喊道:“庞振宇你干嘛呢?当着我的客人砸我的场子是吧?”
庞振宇顿时停在原地,笑得十分勉强地扭过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重点。
“行了行了,你们要是嫌我这庙小盛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那就明儿个找家五星级酒店去,今天晚上当着我的客人谁也别找事儿,该干嘛干嘛去!”她瞪了他一眼,庞振宇顿时就撒开了掐着罗娇的手,罗娇受了惊吓,慌忙向后逃来,躲在了罗丽的背后。
庞振宇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又对夏冰笑道“是是是,我的不是我的不是,对了,那个罗丽你,你们不都在一个屋子吗,你帮忙把客人带一带。”
罗丽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向金铃走了过来:“那个,你跟我来吧。”
金铃点了点头,十分困惑地思索着这一件突然发生的诡异事件。
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向屋内走去,夏冰对着庞振宇恨恨地翻了个白眼,庞振宇十分心虚地挠头笑了笑,对大家道:“都散了吧,天不早了,回去早点儿睡,明天咱们还要去逛一逛呢。”
众人应着转身回房,虽心思各异却十分默契地选择默不作声。
庞振宇看众人都走了,想再跟夏冰说几句话,但是夏冰埋着头只一味干自己的事儿,他张了张口,费力地从牙缝挤出一句:“小夏,真是抱歉啊,你也知道娇娇的脾气,从咱们高中的时候就是这样,你别跟她。。。”
“还有事儿吗?”夏冰头也不抬地冷冷说道。
庞振宇幽幽地叹了口气:“那,那你早点儿睡啊,我,我先回去了。”说罢,转身走了回去。
听着脚步声逐渐走远,又听到关门声,夏冰突然抬起头,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转而换上了一副贼兮兮地表情,扒在吧台墙边向里看去,确定没人之后转身回到吧台里坐下,从背后一把翻起自己这件黑色大衣的帽子,十分兴奋地问道:“喂,你看到了什么没,那女的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四周分明无人,却突然凭空传来一声有些邪魅的轻笑:“最近是写作又没灵感了吗?这么想再见见鬼?”
夏冰翻了个白眼,却有些垂头丧气地爬在了桌子上,她看着吧台里的电脑:“知道你还问。”
那声音幽幽地叹了口气,似乎有些迟疑:“接触多了阴界的事,对你不好的。”
“那我整天穿着你又怎么说?”她语气十分不屑。
半天没有声音,过了许久,这声音才再次慢慢传来,似乎有些疑惑:“按说你我的观察不该出错,原以为是我刚才懒怠没有察觉,可是刚刚我又在这屋内细细嗅了一番,仍是察觉不到半分邪气。”
夏冰对他文邹邹地语调向来鄙夷,可是时间长了也慢慢就习惯了。
她抓了抓头发,有些抓狂道:“你的意思是她一切正常?没有鬼缠身?”
那声音想了想,随后肯定道:“对,就是这个意思。”
“啊啊啊啊!!”夏冰顿时抓狂,“这大姐真是的,顶个大黑眼圈搞什么鬼吗?明天我去给她推荐一款眼膜,省着让人见了白欢喜一场。”
又是一声邪气盎然的轻笑:“你这小东西,这世间鬼邪少了岂不是好事?哪有你这样总盼望别人出事的?”
“切,你懂什么!”她十分败兴地爬在吧台上面,鼓着嘴巴,用手指戳着桌子上的纸。
“唉。”那声音重重地叹了一口,似乎思索了很久,用十分郑重其事地语气道:“小冰,那僧人说的日子快到了,不然你还是把我送到那山上去?最近我越发觉得你身体孱弱,动不动就是生病了。”
夏冰闻言身子顿时僵住了,脸色变得铁青,她一把抓住自己的衣领,质问:“你什么意思?就这么想走?是嫌我烦吗?”
“我,我不是!”那声音慌忙辩解,“我是为了你好,我不想。。。”
不等那声音说完,夏冰一把从身上扯下这件黑色的呢子大衣,重重地扔在了吧台的角落,她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想滚就滚吧!”
说罢,她重重地关上玻璃门,拿出一把铁锁叉住门把手,向着斜对面的酒吧走了过去。
捻鬼舍重归寂静,没人听得见吧台角落里那一声重重地叹息。
吕代知道她不愿意让自己走,他自己也并不想走,可是他不能不走,他再不属于人间,强行留在人间只会害了夏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