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有些羡慕地看了看初颜,轻轻地退了出去。
“弄好了没有?你怎么来了?”初颜看到司徒谨笙颇为意外。
“我来帮你,在做什么药?”司徒谨笙随口问道,手随心动,想要伸手拿药盅里尚未完全被粉碎的药草来看。
“别动,会痒的。”初颜暗叫不好,一边说,一边连忙上前阻止。
但是她忘了自己脚下也有个碾药槽,结果被绊了一下,几个踉跄竟对着司徒谨笙来了个投怀送抱。
更糟糕的是两人这么一撞,把司徒谨笙身后的药盅给撞翻了。
虽然司徒谨笙挡了大部分的药粉,但初颜的手和额头还是不免沾上了一点点。
“都怪你。”初颜恼羞成怒,举起拳头捶了几下司徒谨笙的胸膛。
但在司徒谨笙看来她不过是在撒娇而已,那几拳不痛不痒的。
“别动,我有解药。”司徒谨笙抓住初颜想要饶痒痒的手。
而初颜看着司徒谨笙渐渐放大的俊朗的五官,还有那句“可以吗”,她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然后嘴巴没有机会说话了。
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令初颜已经分不清是药粉的作用还是自己心理的作用。
她竟然相信司徒谨笙所谓的解药。
这大概是天底下最具魔力的解药吧。
司徒谨笙深信不疑,虽然过程有点痛并快乐着的滋味。
在初颜越睁越大的渐渐凝聚了杀气的眸光中,司徒谨笙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初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气运丹田。
据说那天逍遥王府每一个角落里的人都听到了一声“司徒谨笙”。
也间接导致逍遥王府的下人对他们王妃的敬畏之情有增无减,毕竟这样的日子还长着呢。
司徒谨笙还是有很强的求生**的,而且满足了一个小小的盼了许久的心愿,所以很主动地退避三尺。
只是他最后那回眸加嘟嘴令初颜有些抓狂,直接一把痒痒粉撒了出去。
司徒谨笙连忙一个跃开,他要去洗冷水澡了,解药都在初颜手里,洗冷水澡是最方便的办法了。
司徒谨笙离开了药房,初颜却是再也无法静下心来。
看到司徒谨笙逃似的离开药房,白芷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一不小心就中招了,痒啊。
原来这就是主子这么生气的缘故。
“解药。”初颜放下一个小瓶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药房,留下一头雾水的白芷。
初颜原以为司徒谨笙不敢再出现在她面前,至少今天晚上是这样。
但她再次低估了司徒谨笙的厚脸皮。
哼,初颜只给了他一个侧脸。
“还在生气啊?”司徒谨笙凑上去,委屈兮兮地问。
可千万别生他的气啊,两个人在一起却无话可说,那得多无聊。
反正他是受不了初颜不和他说话的。
司徒谨笙各种演,反正关上房门没人外人看到。
这大概就是那些宫人所说的夫妻间的小小乐趣了。
初颜想要吐血啊,委屈的人不该是她吗?
是她被占了便宜啊,为什么搞得好像她把他怎么了似的。
冤不冤啊,初颜是气的想要发笑,可又觉得不合适,硬生生给憋住了,板紧了脸,不显山不露水。
“你怎么会闭气?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初颜扭过头,凶巴巴地问。
憋得有点难受,而且气氛有些奇怪,初颜只好来个秋后算账。
她一直都不知道司徒谨笙会闭气。
当时那种情况下她都以为自己凶多吉少了,司徒谨笙连她也给骗了过去。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好像有些无理取闹,她好像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而且在无涯山的时候司徒谨笙好像也潜入水池中许久。
初颜后悔挑起这个话题了。
“小时候被人推下荷塘,被人救上去之后自己学的。”司徒谨笙轻描淡写地说道。
然而事实上他经历的远远不是这寥寥几句可以描绘得出当时的凶险。
那个时候他还有许多兄弟姐妹,小孩心性,总是追逐同龄的小伙伴,哪怕后宫各种争斗。
而他被人利用,成了间接害死他的皇弟的凶手。
虽然他不知道那个时候是谁推了他一把,但是确确实实是他将他的皇弟撞落荷塘。
雨后的荷塘积水很深,他虽是懵懵懂懂,但也明白自己闯了大祸。
不知怎的竟然想到了一命抵一命,也跟着跳了下去。
皇弟没能救回来,而他也大病了一场,反反复复,足足耗了三个多月才开始慢慢恢复。
从那以后他开始怕水,但更害怕在水下的各种难受。
于是他便偷偷开始学闭气,甚至偷偷去荷塘练习。
之所以偷偷地进行是因为没有人允许他那样做。
但他却是一根筋地坚持了许多年,直到他不再害怕水。
甚至在水里渐渐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这些事情他并不想让初颜知道。
他害怕她胆怯了。
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
即便是一个傻子,想要在深宫大院里平平安安地长大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初颜何尝不会想到这些,所以她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被欺负也不一定是件坏事,像我这样,可是学了不少本领,爬上游泳什么的都难不倒我。”司徒谨笙笑言。
略显凝重的气氛一下子被司徒谨笙令人啼笑皆非的话给打破了。
“真是个傻子。”初颜被他气乐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