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谨笙他想做什么?
“你和他解释一下,我得给小白洗个澡,脏兮兮的。”初颜怜惜地看着小白。
小白听到要洗澡也是无动于衷,这身上脏的连它自己也受不了,天晓得它都经历了些什么。
若不是它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哪能顺利进入矿区而不被那些人当成猎物。
为什么想要黑旗军的联络方式?
司徒谨笙不屑于隐瞒,一切如实相告,包括大都的情形。
首要的任务是解决铁矿的事情,所以他们迫切需要人手来进行。
这些天他们也收了一些新人进府,但远远不够,且不说那些人还没经过青云的训练。
若是事情到了最坏的那一步,黑旗军也能用来自保。
虽然黑旗军不是他们的唯一的选择,却是首选。
初颜更加明白那些隐藏于暗处的黑旗军也想要光明正大地活着。
而他们可以给出这样的机会。
蓝景天听完,一颗心是扑通扑通地跳着,自己上的贼船有点大啊。
不过看着司徒谨笙云淡风轻地说着,蓝景天忽然也平静下来,自己的胆子竟然小了那么多,可悲吗?
“你回去好好想想再答复我们。”司徒谨笙也没有逼蓝景天当场表态。
“可是黑旗令已经失踪多年……”蓝景天还是有些不安,这么大的事情他可不敢打包票。
“我知道黑旗令在哪。”司徒谨笙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知道?那为什么还要找我?”蓝景天惊呆了,他怎么会知道的?
“黑旗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司徒谨笙轻轻一笑。
“……你怎么会知道黑旗令在哪的?”蓝景天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或许是贺兰一族始终放不下的心病。
因为黑旗令他们背负了太多不该背负的责骂。
蓝景天虽然无法感同身受,可也能够从父亲的话语中知悉一二。
“废帝皇陵,不过我没亲眼看到就是了。”司徒谨笙看着蓝景天迫切的样子,便将事情的缘由解释了一遍。
蓝景天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样的事情说出去谁会相信?
“你想看看吗?”司徒谨笙对蓝景天眨了眨眼。
看着蓝景天逃似的步伐,司徒谨笙这才忍不住笑了出来,这青天白日哪来那么多鬼魂?
而且能够靠近他们的也都非善类,他也不想见鬼的。
初颜替小白洗了好几遍才罢手,然后自己也要换身衣服了。
待司徒谨笙进来,初颜已经搂着小白在歇息。
“明天就出发,你去准备一下,我要养精蓄锐。”初颜眯了眯眼睛。
“好,我听你的。”司徒谨笙拿了点奖励才离开,轻轻地关上房门,让红玉和白芷守着房门。
听到司徒谨笙的吩咐,湛风也是无奈,不过输给小白他是输的心服口服的。
只是不知道自己查到的线索离事实真相还有多长的距离。
不过他们也只是先去探探路,所以司徒谨笙只带湛风一人过去,青云还是继续训练新人。
大都里,皇城内,云逻的使者即将到达。
司徒瑾萱几乎是最后才知道这一消息,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不包括要面对这么突然的离别。
也只有迫在眉睫,她才知道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她仍是不舍。
司徒瑾萱不由自主走向皇上的寝宫,这一回没有人拦着她。
因为没有这个必要,皇上已经昏睡多天了。
陆公公看着司徒瑾萱难过的样子,皇上怕是不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看着长公主出嫁。
这可是皇上一直以来的心愿,看着司徒瑾萱出嫁。
陆公公忽然想起初颜给他的那个小瓶子,里面是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药丸,只有一颗,但药力极其霸道,所谓起死回生不过是回光返照。
人一旦吃了那颗药是可以好好地活那么几天,但是也会加速死亡。
陆公公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让皇上吃药,初颜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擅自用药。
现在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吗?
皇上已经昏睡了好些天,司徒元瑜不时来尽孝,但在陆公公看来他不过是做做样子,或许心里更多的是在想皇上什么时候才会断气。
御医已经束手无策了,皇上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
陆公公也无法再骗自己皇上可以醒过来,墨白也不在大都,初颜又和司徒谨笙去了黎木郡,他不知道该向谁求助。
陆公公不懂初颜为什么要他来做这个决定,是因为她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吗?
他自问是否有这样的魄力,因为如果被发现的话他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所有种种的顾虑让陆公公犹豫不决,但他还是很快就做了决定。
是什么促使他做这个决定的?
皆是因为皇宫内惯来是捧高踩低的,皇宫内虽然皇上还在,可新君是谁毫无悬念,而他这个半旧的人平生第一次尝到了被冷落的滋味。
便是他吩咐厨房准备些汤水给皇上喝,但没有人会听他的话,他们已经开始奉承新的主子,甚至是司徒元瑜的奴才。
这样的云泥之别令陆公公莫名的难受。
既是替皇上难受,也是替自己难受。
云逻的使者就要进宫了,陆公公却是很晚才知道,看着和他一样毫不知情的司徒瑾萱,长公主也不如从前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终于做一回决定,举步维艰,大概就是初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