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希望还是按照最初的约定,一年的期限差不多过了一半了。
她有太多东西放不下。
就是这阑亓她也希望能看到百姓安居乐业的一天才能放心离开,这里是她的根,是她最大的依靠。
司徒元瑜除外,所以她更加不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
想到这里,司徒瑾萱的眸光暗了暗,见广陵太子茫然的目光渐渐聚焦在她身上,忙收回了视线。
“我随你们一起,有人要杀我。”广陵太子站在墙边,冷冷清清地说道。
这人自是他们云逻的人,在场的人心照不宣。
太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特别是一个没有强大靠山和根基的太子。
皇家的人,谁也活得不容易。
司徒谨笙对此是深有感触。
“我去看看大黑。”初颜看司徒瑾萱的气色好了许多,便对司徒谨笙说道。
她有点担忧大黑的情况,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那点胆汁对于大黑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估计会伤及他的元气,初颜叹了一口气。
“嗯。”司徒谨笙点了点头。
他应该可以照顾得了他们三人,何况他们三人也基本上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除了司徒瑾萱仍有些虚弱。
“大黑是谁?”司徒瑾萱看着初颜的背影,悄悄地问司徒谨笙。
怎么听着都有些人啊,这皇陵一眼望去就他们几个啊,难道这里还有别的人?
“初颜的一个朋友。”司徒谨笙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不过初颜却是往皇陵深处走去的,但司徒瑾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怎么没见他啊?”司徒瑾萱嘀咕了一句,但也没有精神继续八卦下去了。
司徒谨笙松了一口气,不知道现在大黑是人是蛇,最好是蛇。
还真的是被司徒谨笙猜对了,大黑刚刚修炼出人形没多久又自取胆汁,根本无力再继续维持人形。
当初被百里子轩控制,幻化出来的人形是借了他的力,不能持久。
如今他是在这皇陵苦苦修炼才如此神速进步。
或许是他看到小白的那一刻,或许是他感应到初颜的存在,所以一不小心就成了她的模样。
大黑虽没有见过自己的样子,但摸着有些熟悉的轮廓,应该也不差。
可如今又不得不恢复真身,大黑盘成了一团没有理会初颜。
初颜看着大黑紧闭的眼睛,熟悉地爬上它的身体,听着它的心跳,这才安心。
“好好休息。”初颜拍了拍大黑的腹部。
而她却是打算好好闯一闯这皇陵地宫深处,不过没有和司徒谨笙说,毕竟盗墓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太多人知道为好。
初颜是记得悬崖壁的方向,废帝的灵柩应该放在地宫中央,大黑所处的地方是第二进密室,九个出入口,这地宫就像是迷宫一样,这废帝死了也还防着所有人啊,不想让人盗墓,也不知道这地宫里藏了些什么陪葬品。
不过这么大的出入口该选哪一个好呢?
初颜犹豫了片刻,伸出手选择推开了右边第三个出入口的机关。
“隔一,左三右四正中。”大黑忽然开口说道。
“呵呵。”初颜尴尬地笑了笑。
为什么会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但她还是听从了大黑的建议。
皇陵里的机关对于初颜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且地宫里的毒气也都散发的差不多了,就是这气味有点难闻。
皇陵重地,没有冤魂存在,除了贺兰将军,他已经放下心结了。
这里陪葬的人定然也有,只是那些人自认宿命,早已重新投胎做人了吧。
初颜很快就来到了废帝灵柩所在,灵柩前面跪着一副骸骨,手握利剑,单膝跪地,面朝灵柩,挺直的躯干。
那应该就是鼎鼎大名的贺兰将军了。
身为将军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比战场可怕得多的朝堂斗争中,可悲可怜啊。
然而他还要背负着上位者扣下来的种种不满和罪名,贺兰一族也因此而衰败,所以才有如今司徒一族的兴起。
她也曾沐血沙场,所以才懂贺兰将军的悲愤。
初颜跪了下来,只对着贺兰将军,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
至于废帝,她只是来拿回不属于他的东西。
果然黑旗令就在这灵柩内的夹层里,看来他是死也不想留给子孙,是想这黑旗令永远消失。
不过这灵柩内的陪葬也足够让人眼花缭乱的。
金银珠宝,玉石字画等等。
最为令人咂舌的是金缕玉衣。
不过她可不想拿这些东西出去,虽然价值连城,但是他们现在只有的情况,能好好回到黎木郡就行了。
金银财宝多了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也只是负担罢了。
“得罪了。”
初颜这话不是对废帝说的,而是对贺兰将军说的。
她拿走了他的佩剑,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骸骨轰然倒地,尘归尘土归土。
佩剑很重,是把好剑。
人,应该也是好人。
只是这人有点像前世的她,都听信了坐在皇位上的那人的那些话。
初颜放好黑旗令,一手拿着剑离开了地宫。
有了进地宫的经验,出去就驾轻就熟了,初颜很快就回到了大黑歇息的地方。
司徒谨笙正在大黑歇息的地方等着她。
他本来是打算去找初颜的,但是大黑将他拦了下来。
司徒谨笙只好作罢,却有些生气,他担忧初颜在里面会遇上危险,但是大黑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