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有些时日没有回国丈府去看看。”一番客套之后,司徒元瑜突然改了口风。
“是有些时日没有见到母亲了,若是皇上恩准的话,臣妾定然是想回去看看的。”慕凝香浅笑。
“朕可是没说过不准的话,那里到底是你外家。”司徒元瑜摇头。
慕凝香笑了笑,这就是他的目的。
朝堂上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可是看司徒元瑜这个样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这笑只是浮于表面。
慕凝香第二天就回了国丈府,慕相自然也是猜到了慕凝香的来意,司徒元瑜怕是要自己出头。
而大都也有两人同骑一匹千里马赶往坂麻县。
马上的正是芙蕖和司徒元瑜安排的侍卫。
只是此时芙蕖不再是皇贵妃装扮,而是一身黑色劲装。
她如今是贺兰后人。
芙蕖苦笑,司徒元瑜还是将她推了出去,却是连个名分都没有给。
她是不可以让人知道她的身份,否则的话,后宫里的那个自己怕是要香消玉殒。
司徒元瑜这是被逼急了。
接连的失败令他失去了理智。
百里子轩的失踪令他没有了可以宣泄的出口。
如今的芙蕖却是不怎么羡慕慕凝香。
她虽贵为皇后,但不也是要替司徒元瑜操着国家大事的心。
慕凝香身后有国丈府。
而她身后只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国丈府已经与她无关了。
芙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自己原来的身份了。
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大概是被册封为皇贵妃的时候吧,那时候她还在想她们姐妹算不算是娥皇女英?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的,后位只有一个,只看鹿死谁手。
坂麻县内,蓝景天发动了最为猛烈的一次攻击,坂麻县的城门破了。
有了前车之鉴,坂麻县的城门虽破,但是恶战却是持续到天黑,守兵伤亡占了大多数。
老百姓紧闭门户,三天三夜之后才敢出门。
这空气也是弥漫着血腥。
蓝景天守在了坂麻县,也是歇息了三天才好好地慰劳了一番手下的士兵。
司徒谨笙和初颜并没有出现,他们仍在临江城。
六皇子身体仍是虚弱,还不能下床,初颜并不想离他太远。
其实初颜照顾六皇子也是尽心尽力了,不为别的,只为一颗医者仁心。
偏生云音各种旁敲则听,生怕六皇子被耽搁了。
也不想想是谁将六皇子的命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
气的初颜将小公主都抱离了她的身边,交给奶娘照顾。
六皇子也是由她来照顾。
所以云音在府里只是个不大受人待见的客人。
若非初颜念着她到底是将六皇子和小公主带到了临江城,她都不想理会此人。
司徒谨笙还笑她妇人之仁。
妇人之仁,未必,初颜冷笑,只是时机未到。
小公主可能是受了惊吓,由离开了云音身边,哭闹的厉害。
云音想要借此抱回小公主。
但初颜不想如她所愿。
她的杀手锏还没用出来呢。
小白一出,小公主顿时笑逐颜开。
云音也是没了借口。
只是可怜了小白,任由小公主捏扁搓圆,还不能反抗。
初颜假装没看见,她也不想听着小娃娃一整天在那哭啊。
同样想的人不少,小白快要郁卒。
而坂麻县,庆功宴之后,蓝景天收到了一封密函,说是要他亲启。
奇怪,蓝景天看着信笺上娟秀的字体。
女的?
爱慕者吗?
但不是的,蓝景天拆开一看,皱眉。
他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表妹存在?
可是密函里附上的确实是贺兰族人的信物,男子佩戴的是白虎玉佩。
白虎是战神的寓意。
这也是贺兰族人的宿命。
女子佩戴的则是青鸾玉佩,是祥和,喜庆的瑞兆。
而且每个人的玉佩上都刻有相应的字号。
他手中的玉佩是父亲留给他的,上面刻的是连跃。
而密函里的玉佩刻的是连巧,两块玉佩的材质和纹路都是一样的,只是记号不一样而已。
这么巧吗?
还是,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信上所说的都是真的?
蓝景天握着玉佩,举棋不定。
最后还是好奇心占了生风,蓝景天决定去见芙蕖,他眼中的贺兰连巧。
连巧应该也非她的本名,贺兰一族早已不复存在,这名字或许是她父母辈的。
只是突然出现的贺兰后人还是让蓝景天激动不已。
原来这天地间,贺兰一族并非只留他一滴血脉。
但芙蕖的本意是要来劝降的。
蓝景天是个奇才,至少司徒元瑜是这样看的。
或许司徒元瑜更想要初颜那样的将才,但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所以他才退而求其次。
蓝景天也是贺兰后人,是和她一脉相连。
可芙蕖心里苦啊。
她不过是占了别人的便宜吧了。
谁知道这世上非她一个贺兰后人。
若是早知道会有今日,她说什么也不会冒充贺兰后人。
蓝景天,她并没有把握能够将他说服。
她更加没有把握能够杀得了蓝景天。
哪怕手里有着见血封喉的毒药。
蓝景天听了芙蕖的来意,愣了。
招降?
开玩笑。
就算她是司徒元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