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定当不负皇上所托。”贺兰景天站了出来,深深一拜。
阑亓的守护神,这不正是他们贺兰一族人梦寐以求的尊荣吗?
只可是先辈都没能遇上明君,只能是含恨而终。
他们只是想守着阑亓而已,别无异心。
但上位者不信。
更多的是将他们看作是争斗的棋子。
可悲。
可叹。
“臣,跪谢隆恩。”霍远热泪盈眶,也出列,对司徒谨笙行了大礼。
他没有想到司徒谨笙真的是为了救父亲做了这么多事情。
于公于私,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这份恩情。
原以为只是宽慰之言。
他何德何能。
司徒谨笙却是对他使了个眼色,若不是初颜执意要去救霍老将军,他才不会凑这个热闹呢。
霍远好像看懂了,啼笑皆非,但还是心怀感激。
司徒谨笙还是原来那个司徒谨笙。
但愿他这份赤子之情永远不变。
回到定国公府,霍远将朝堂的事情说与霍夫人听,霍夫人听了紧紧握着他的手无语凝噎。
先皇到底还是给了个好女儿给她。
司徒谨笙这个女婿也不错,很不错。
霍夫人挣扎着站了起来,张了张嘴巴,良久才说了一句,不管能不能将霍老将军救回来,她都领了这份情了。
当初若非被她连累,自己的丈夫也不会被百里子轩给抓住。
霍夫人还是很自责的,如今还有连累初颜和司徒谨笙,她是更加愧疚。
“都是我不好。”霍夫人泪如雨下。
“母亲,你不用自责,是那贼人可恶,再说父亲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霍远安慰她道。
霍远也是自知前途凶险未卜,且又领教过百里子轩的邪术,但这些却是只字未曾和霍夫人提过。
言出必行,初颜并没打算放弃西行的计划。
百里子轩此人一日未除,她就一日不得安心,总觉得他会卷土重来。
只是她要好好准备一番了.
前世百里子轩活得是别提有多得意了,却是无人可以倾诉。
而她这个将死之人便成了他最好的倾诉对象。
初颜将所有的事情都过滤了一边,将有用的东西写了下来。
或许能够用得上。
只是很想知道百里子轩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气的吐血。
这样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错过。
前去抄国师府的士兵回报,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里面除了一些值钱的大件物品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看来百里子轩也是早有准备的,初颜放下了上缴的清单,继续看书。
她看得都是一些关于西平,甚至是大漠的书籍。
可是宫里藏书数万册,但记载却是寥寥无几。
“皇后娘娘,皇上在等着你用膳呢。”白芷轻声说道。
“什么时辰了?”初颜揉了揉略显干涩的眼睛。
“回禀皇后娘娘,酉时了。”白芷说道。
“这么晚了,走吧。”初颜放下书籍,起身离开。
“皇后娘娘,你和皇上一定要去救霍老将军吗?”白芷挣扎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当然,义父待我不薄。”初颜斩钉截铁地说道。
“奴婢没别的意思,就想问问皇后娘娘能不能带奴婢一起去。”白芷连忙解释道,霍老将军也算是她的半个主子,她当然希望他能获救。
“不行,此行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初颜停顿了一下,抬头望着天边橘红色的落霞,如血如练。
“皇后娘娘……奴婢自知帮不上什么忙,只请皇后娘娘要早日平安归来,奴婢等着皇后娘娘为奴婢张罗婚事。”白芷毅然说道。
“傻瓜,我若是真要替你张罗婚事也不必等你点头,你的心里是怎样想的,别为难自己。”初颜望着白芷,很认真地说道。
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和自己厮守终身的人。
“奴婢心意已决。”白芷摇了摇头,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蓝景睿这人值得托付终身的,他并不嫌弃自己心里早已有了一个遥不可及的人,或许成亲也没那么糟糕。
可笑的是蓝景睿竟然以为她心里的那个人是司徒谨笙。
但不是的,司徒谨笙心里只有初颜一人,她怎么会不自量力去争。
虽然那个遥不可及的人对她来说也是不自量力。
那个人是墨白啊,情窦初开,那道谪仙之姿便刻入心扉。
所以她才会对学医感兴趣。
所以她才会在霍夫人替初颜挑选奴婢时自告奋勇。
但终究是云泥之别。
终究是无缘无份。
蓝景睿他很好。
但是出现的时机不对。
“那我可不能让你成了老姑娘。”初颜笑了。
两人准备行囊,只打算带青云和霍远两人出行。
湛风留在大都,依旧负责功过簿的实录,还有消息的传递。
这一天内阁的七人组就为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争得是脸红耳赤。
但司徒谨笙只让他们自己辩个高低,并不插手去管。
最后内阁的人没办法,采用投票决定的方式才解决了问题。
长公主是最后才知道自己都被司徒谨笙摆了上监国这个位置,只能是呵呵了。
她这个弟弟还真不客气。
不过司徒谨笙是去救霍老将军,她只好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不点头不行啊,虽然国家大事对她来说还是有那么点难度。
司徒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