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在大都的司徒瑾萱就没那么高兴了。
过年过节的,历来她都是享受的那一位。
可如今她一个女流之辈除了要应酬一班大男人之外,还得操心国家大事和自己的糟心事情。
虽然她知道司徒谨笙和初颜没事她很高兴,但是既然没事的话又不好好回来就有点怨怼了,即便事出有因。
不过以她的认知初颜可不是那么矫情的一个人,这样的事情除了他的好弟弟不会作第二人想。
这不,又有件事情是司徒瑾萱就算是想躲也躲不了。
南翊和云逻使者来贺,她这个监国的长公主怎么也得给个面子。
毕竟司徒谨笙和初颜都不在大都,司徒瑾萱也不能只派大臣去应酬了事。
可没人告诉她这使者都是些什么人啊。
卫衡,啊不,是左卫衡,如今南翊说一不二的人物。
还有广陵太子,如今的云逻国国王。
司徒瑾萱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除了尴尬还是尴尬,却又不能让人发现这个小秘密。
左卫衡来到阑亓,却是份外的亲切,他从小被人送来阑亓生活,不可避免地刻下了阑亓的烙印。
但也成功地瞒过了所有人,作为南翊的细作进入了阑亓的皇宫。
在这里他还遇见了眼前这个高不可攀的女人。
他以为的高不可攀。
却不曾想自己的身份是假,细作是假,对方只是想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却不曾想自己原来也曾是南翊尊贵的血脉,只是成王败寇,他被送到了阑亓当细作。
所幸那人只是为了保存他而存在的,所以他才可以活到现在。
左卫衡无法埋怨她,因为她所做的一切只是让他能够好好地活下去,包括隔断了他与眼前这人的感情。
但是遗憾吗?
一定是的。
所以他才会不顾南翊可能会发生的变数来了,虽然如今的他对那些人已经不屑一顾。
皇位而已,他们夺取就罢了。
只是这做傀儡的滋味也该让他们好好偿一偿了。
他的父母泉下有知,大概也能够理解他的一番苦心的。
广陵也没想到左卫衡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里,他可就不大高兴了。
台下两个男人的目光在较劲,首席上的司徒瑾萱的太阳穴跟着一突一突的。
和眼前这局面相比,国家大事那些算得了什么。
司徒瑾萱递了个眼色给钟离谦和南宫宿野,你们看着办吧,本姑奶奶不想说话了。
钟离谦和南宫宿野怎么说呢?
本来皇家那点私事,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不该非议,但架不住寂寞宫人最爱的八卦流言传播速度之快之广啊。
可是这可都是上面那位姑奶奶惹回来的桃花债,怎么就轮到他们来挡劫了呢?
“两位使者远道而来……”钟离谦清了清嗓子,缓缓而道。
南宫宿野这个不要脸的,这个节骨眼上才来谦让,内阁争议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让一步,钟离谦是一边挂着笑脸,一边腹诽。
南宫宿野抿了一小口桃花酿,啧啧,还是很竹叶青比较对他的胃口。
司徒瑾萱绷着脸撑了好一会场面便借口身体不适退下了,她怕自己再也绷不住。
这都叫什么事啊。
刚刚回长公主殿歇息的司徒瑾萱刚想挥退了下人想要睡下,一支飞镖就这样破窗而入,插入到顶梁柱上。
“谁?”司徒瑾萱皱眉,但已经没有动静了。
“长公主,发生什么事了吗?”宫人进来问道。
“没事,退下吧。”司徒瑾萱看到飞镖上的尾羽,眉头一皱,挡住了宫人的视线。
果然,司徒瑾萱从尾羽中翻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敬候佳音。
司徒瑾萱俏脸一红,紧握着纸条的手还是松开了,叹了一口气之后便将纸条伸到火盆里,任它化作灰烬。
只是这飞镖却是不能随随便便处理掉,司徒瑾萱无奈,只能是暂时先收好。
这一刻她才庆幸司徒谨笙没有回来。
是啊,她都差点忘了自己身上的婚约。
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她能怎么办?
叫她如何去面对那个人,司徒瑾萱再次叹了一口气,躲进了被窝里,拖吧,容她好好想想。
不过冬去春来,司徒谨笙和初颜,还有霍池他们一行人总算是动身离开西平了。
而鬼手接到司徒谨笙的任务之后也赶紧开始打造马车,虽然晚一些,但还是要做完就马上出发。
司徒谨笙担忧初颜月份大了,行动更加不便。
可是没有,初颜坐在马车里,眼巴巴地看着霍远他们骑着千里马的逍遥自在。
“啊,这红枣糕味道不错,来,吃一口。”司徒谨笙将初颜的脸扳了过来,笑嘻嘻地递上一块红枣糕。
初颜勉为其难地张了张嘴,哀怨地望着司徒谨笙。
“累了吗?那我让他们停下来,这春光正好,我们下去走一走。”司徒谨笙察言观色,柔声说道。
守在马车旁的霍远却是如释重负。
初颜她是不知道骑着马儿比走路还要慢是什么样的滋味。
这可没有什么好羡慕的。
他还不如下来牵着马儿走一走呢。
不过霍池和霍夫人却是相当的懂得调剂心情,就当是游山玩水好了。
年轻人就是不会好好享受,他们的笨蛋儿子啊,瞧他一脸的郁闷。
初颜点了点头,这憋在马车里,慢悠悠的,她都想抢了马夫的位置自己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