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真的是与他无关。
投胎这事也不是他可以说了算的,皇长子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委屈兮兮的,不由得瘪了瘪嘴,一副想哭的样子。
初颜看到了,娇嗔地白了司徒谨笙一眼,什么眼神,看把她儿子给吓得,便出言安慰道,“别怕,母后在,没人敢欺负你。”
皇长子听了,略带得意,哈哈,看他还敢不敢欺负他幼小的心灵。
“初颜,我们儿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可不能让他被娇惯坏了,所以儿子还是交给我来管吧。”司徒谨笙温和地笑了,抓过初颜怀里的皇长子,笑得很是无害。
听到司徒谨笙这样说,初颜也觉得有些道理,所以虽然很是不舍,但还是松开了手,她也希望儿子能够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皇长子不乐意了,仍然向初颜伸出手,带着哭腔,奶声奶气地说道,“抱抱,抱抱……”
司徒谨笙好可怕,他才不要。
娇惯是不可能娇惯的,可知道这一年多他活得有多累吗?
但是看到司徒谨笙皇长子才发现人生艰难方才伊始。
欲哭无泪啊。
倒是小公主看到司徒谨笙,笑嘻嘻的,也抢着要抱抱。
这么帅气的父皇,她勉为其难地认了他做父亲吧。
司徒谨笙看到一张酷似初颜的小脸蛋,不禁和颜悦色地将皇长子丢给旁人,然后抱起了小公主。
“司徒谨笙……”初颜很是不满地从红玉手中抱过皇长子。
哼,这父女两人笑得那么开心,为什么自己这心里怎么酸溜溜的?
如今白芷看到初颜平安醒来,便出宫去了。
虽然蓝景睿不曾说什么,但是她也得知道分寸。
不止是白芷,霍夫人和霍池两人在司徒谨笙和初颜他们醒来之后,待确定他们无碍便离开了皇宫。
至于其他事情,总有清算的一天,不急在一时。
两人沉睡了那么久,皇长子和小公主都长大了许多,定然是有很多话要说,需要很多时间去好好陪陪两个儿子。
司徒谨笙和初颜两人确实是花了一整天的时间陪着两个小家伙,好不容易才将两个精力充沛的小家伙给哄睡了。
司徒谨笙这才得以清净片刻。
看到沐浴更衣之后的初颜,司徒谨笙只觉得心神荡漾,小眼神一直没断过。
但都被初颜忽视掉了,她突然觉得司徒谨笙这个样子太直白了,羞得她都不好意思了,只能装作看不懂。
“初颜……”
“嗯?”
“让我看看她们有没有好好照顾好你。”
“司徒谨笙!”
“我来了。”
……
心满意足的司徒谨笙起了个大早,在上早朝之前见了几个人。
但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上朝的时候,大臣们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清楚到底是谁被点名召见的人。
只是忠心耿耿的自然坦坦荡荡,而那些墙头草一样的人就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他们如今倒是想要好好表现一番自己的忠心,只是还有机会吗?
司徒谨笙只端坐在龙椅上,偶尔状似不经意地扫视着所有人,却是一声不吭。
大殿上的气氛压抑的很,谁也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
如今才来抱大腿好像有些晚了。
他们皇上也太不正经了,时不时地玩失踪,再这么下去,他们的小心脏可怎么受得了。
“臣,有事启奏。”霍池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准奏。”司徒谨笙和颜悦色地对霍池说道。
“臣深感皇恩浩荡,只是老臣年事已高,如今皇上洪福齐天,龙体安康,臣请求皇上准老臣解甲归田……”霍池坦荡地看着司徒谨笙,甚觉老怀欣慰。
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他早就萌生了请辞的念头,这朝堂应该属于他们年轻人的了,自己这把年纪了就不参合了。
而且这是霍池也提前和司徒谨笙打过招呼了,只是司徒谨笙一直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霍池觉得在朝堂上再次提出来也非坏事。
果然,其他人听到霍池请辞,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些强硬绷紧着的面具也不攻而破。
难道霍池真的如某些人所想的那样有了异心?
所以才会在司徒谨笙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请辞?
不然的话他怎么会舍得放弃这泼天的富贵与权势。
只是有些人不曾处在霍池的高度,自然也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高处不胜寒,何况……霍池脸上尽是宠辱不惊的淡然。
定国公府依旧在,霍远也能够独当一面了,他这个父亲的何必再去挣些什么。
本来先皇在世的时候他便已经开始过着游云野鹤的生活,突然赶上这一连串的变故也够他受的了。
权势的滋味,他们不懂。
忠义二字,他们也快要遗忘了吧。
这是他们先祖的承诺,忠君爱国。
霍远却是懂得他的父亲的,所以也尊重他父亲的选择。
只是他们这一闲下来,自己那些事怕又要旧事重提了。
霍远还没想过要娶妻生子。
当初司徒谨笙和初颜双双陷入晕迷当中,霍夫人看中的那三家,有赶着巴结的,也有为表清白与他们划清界线的,都非他所愿看到的。
这样的人家怎配得上定国公府的门第,怎能保得住定国公府百年不衰。
而司徒谨笙的沉默却是挑起了某些人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