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已经凉了,我再去热一下。”南宫晚说。
“不用了。”晋连城右手拿过南宫晚手中的药碗,也没有用勺子,直接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把碗放回了南宫晚的手中,自己躺了下去,不再看南宫晚,“你出去,我要休息!”
“好。”南宫晚起身,端着托盘离开了。出了晋连城的房门,南宫晚把托盘先放在地上,然后回身小心地把房门给关好,再转身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面前不远处站了一个人。
是个中年男人,看五官年轻时候定然是个出众的美男子,并且眉眼之间与南宫晚颇有几分相似。他身材高大偏瘦,腰间挂着一把古朴的长剑,右手提着一个不小的食盒,左臂和如今的晋连城一样,袖管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晚儿,这是为父给你带的好吃的。”自称冷烈的男人把手中的食盒递给了南宫晚。
“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南宫晚抬头,看着冷烈冷声问。其实看到冷烈的容貌的时候,南宫晚就知道,这是她的亲生父亲,因为他们长得那么像。南宫晚十岁那年曾经在里面看到过一副男人的画像,一直深深地镌刻在脑子里,因为她觉得那应该是她那位早逝的父亲,如今,画像中的人就活生生地站在南宫晚面前。
南宫晚不知道冷烈有什么苦衷,她只是突然觉得很委屈,为何别人都有父亲呵护着长大,而她的父亲明明还活着,却在过去的近二十年里面没有去看过她一眼?
“晚儿,对不起,为父是有苦衷的。”冷烈看着南宫晚,神色有些抱歉。
“有什么苦衷让你对我这个女儿不管不问十几年?我以为你不在人世了,你为何又要出现?”南宫晚神情已经有些激动了。
“这……当年,是你母亲把我从神医门赶出去的,并且让我发誓,这辈子不再踏足神医门,也不能出现在你们面前。”冷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你为何还要出现?因为母亲死了,所以誓言不作数了吗?”南宫晚冷声问。
“晚儿,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听闻你母亲过世,我一直在找你,想要照顾你,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冷烈看着南宫晚沉声说。
“说得好听!”南宫晚冷笑,“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南宫晚跟着晋连城离开神医门之后,一直都易容示人,她觉得冷烈根本不可能找到她,她总觉得冷烈是别有用心。
冷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看着南宫晚神色自嘲地说:“我用自己的心头血,养了血踪蛊,才找到你的。晚儿,你恨我是应该的,那么多年我都没有回去看过你,但那是因为我不敢回去。”
南宫晚神色微怔,愣愣地看着冷烈。血踪蛊是什么东西南宫晚当然知道,她只是没想到,冷烈竟然用了一种对他自己那么残忍的方式来寻找她这个女儿。
只要用了血踪蛊,他们是父女,不管南宫晚在哪里,是什么样貌,冷烈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她,这一点南宫晚很清楚。
而这解释了那一晚南宫晚担心晋连城出事,心急如焚的时候,为何冷烈会从天而降,出现在她面前。
当时南宫晚心系晋连城,并没有想太多,直接要求冷烈帮她去救人。
南宫晚知道晋连城去了望月山顶,她告诉冷烈,冷烈就去了,等冷烈回来的时候,把血肉模糊还断了左臂的晋连城给背了回来。
看南宫晚沉默,冷烈叹了一口气说:“为父今日是来接你们离开的,跟为父回家去吧?”
“什么家?”南宫晚神色有几分黯然。如今的神医门,已经不姓南宫了。
“冷家。”冷烈看着南宫晚说,“你祖父一直想见你。”
“要不要跟你走,我做不了主。”南宫晚看着冷烈说。
冷烈皱眉,看了一眼南宫晚身后的房门:“晚儿,为父知道你爱慕晋连城,但你又不是出身低微的奴仆,如今他身受重伤还要依靠你,你何必事事都听他的?你越是这样,他越是欺负你。”
“这是我的事。”南宫晚神色淡淡地说,“他来决定要不要跟你走,你去跟他聊聊吧,他应该有问题要问你。”
“好。”冷烈微微点头,再次把手中的食盒递给了南宫晚,这次南宫晚接了过去,提着进了隔壁的房间。
冷烈推开晋连城的房门,晋连城已经听到他和南宫晚在外面的对话了,所以看到他并不意外,而是开口问了他一个问题:“冷家在哪里?是做什么的?”
“冷家隐居在东阳国,以武传家。”冷烈对晋连城说。
“你说当年南宫俪把你赶出神医门,你做错了什么?欺骗了她的感情?还是背着她有其他的女人?”晋连城看着冷烈问。
冷烈面色微沉:“小子,认清你的身份,不该问的不要问!”
“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晋连城冷笑,“你可以杀了我,如果你想让你的女儿死的话。”
冷烈的神色很快恢复了平静,看着晋连城说:“你果然还是传闻中那个嚣张狂妄的小子,死了不止一次还是得不到教训,不过晚儿喜欢你,非你不嫁,你们原本在神医门就是要成亲的,这次我可以救你,也可以带你走,唯一的条件是,到冷家之后,你要和晚儿成亲!”
“这对你来说的好处是什么呢?”晋连城看着冷烈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