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城南城,九王府。
青龙和白虎吃了午饭之后,就开始腹泻,一开始他们没有太在意,可到后来整个人都虚脱了。而原本受了重伤卧床的玄武,吃的补汤里面也被下了泻药,这会儿简直可谓凄惨,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血色了……
青媚有些艰难地下了床,脚步虚浮地走到了门口,推开门,声音虚弱地说:“来人。”
没有人回应,青媚往四周看了看,往日里总是秩序井然,规矩严明的九王府,有人在匆忙跑动,有个盆栽被撞倒了都没有人扶起来,而她的房门外面,竟然连个下人都没有。
青媚这才想起,以前九王府内外,包括整个神兵城南城,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朱雀在安排,出了任何问题,都是朱雀在解决。那三个男人向来只顾享乐,什么事情都不管。而如今,朱雀不知道去了哪里,青媚突然感觉有些不安……
青媚走到了青龙的房间门口,房门开着,她往里面看了一眼,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她的侍女竟然在青龙的房间里面,正在一脸关切地喂青龙喝药,半个身子都靠在了青龙的身上,眉宇之间满是妩媚之色。
“小梅,你在做什么?”青媚满腔的怒火,用了自己最大的声音,可她这会儿身体太弱了,所以听起来还是软绵绵的,毫无威严。
青媚的贴身侍女小梅抬头看向了青媚,没有站起来行礼,靠在青龙身上的胸脯也没有动一下,对着青媚露出了一个娇美的笑容:“主子,青龙护法生病了,奴婢在喂他喝药。小菊在照顾白虎护法,主子肯定不会介意的对吗?”
看着小梅狐媚的样子,青媚气得胸口疼,扶住了桌子才没有倒下去,声音都变了调:“你给我出去!青龙哥哥我可以照顾!”
小梅依旧没有动:“主子,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呢,需要好好休养,怎么能照顾别人呢?主子还是先回去歇着吧,照顾青龙护法的任务就交给奴婢,奴婢一定会做好的。”
“青龙哥哥,我来……”青媚快步走过去,要去抢小梅手中的药碗,小梅躲了一下,而青龙神色不耐地伸手推了青媚一把,青媚向后跌倒,额头撞在了桌角,瞬间出现了一道红痕。
青媚跌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青龙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要哭出去哭,看见你那丧气的样子就烦!”青龙不耐烦地说,他现在身体也很虚,正是最烦躁的时候,根本没有心情拈花惹草,更不想看到青媚哭哭啼啼的样子。
青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她扑倒在床上,哭得都快抽过去了,只觉得悲从中来,觉得自己好可怜,觉得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的真心,为什么得不到回报……
但青媚忘了,以往有女人往那三个男人身边凑的时候,只要她说一句话,朱雀都会给她撑腰。所以朱雀在的时候,九王府上上下下规矩严明,青媚的侍女都很乖巧柔顺,青媚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现在,朱雀才走了一天,青媚身边的一切都变了。
白虎按照青龙的吩咐,给西城的赫连绝传了信,这天傍晚时分,赫连绝收到了白虎的传信。
白虎在信中说,他得到消息,上官恪还在那个毒岛上面,特意告诉赫连绝一声。
赫连绝看到那封信,目光却倏然幽深了起来。
“主子,这封信中所说,可信吗?”赫连绝的心腹属下问赫连绝。
赫连绝神色莫名:“九王的人为什么会知道本王在找上官恪?”
赫连绝的心腹属下恭敬地说:“或许九王在东城上官悯身边安插了细作。”
“很有可能。”赫连绝微微点头,“但如果九王知道本王与上官恪之间的仇怨,就会知道上官恪抢走了本王的蛇丹。如若上官恪真的在毒岛上面,九王应该派人去抢蛇丹,而不是让人把消息告诉本王。”
“主子言之有理。”属下微微点头,“那九王座下的白虎护法派人送这封信的来意是什么呢?”
赫连绝冷哼了一声:“白虎自以为花重金从本王这里买了点药,就跟本王有交情了,以为本王就会相信他,怕是要骗本王去毒岛,对本王不利!”
“九王座下的护法会这么蠢吗?”赫连绝的属下问。
“会!”赫连绝冷笑,“九王座下也就一个聪明人,就是那个女护法朱雀,其他三个,都是自视甚高的蠢货!尤其是跟本王打过交道的那个白虎!武功倒是不弱,脑子里除了女人之外,就没装别的!三个连朱雀都压制不了的男人,你觉得他们能有什么出息?”
“那我们如果把南城的朱雀护法给拿下,是不是就能拿下南城了?”赫连绝的属下神色微动。
“话是这么说,但有朱雀在,南城乱不了,那三个护法的武功的确很强,联手很厉害,我们想要得手并不容易。”赫连绝微微摇头。
“主子,需要派人暗中去毒岛上面查探一番吗?”属下恭敬地问。
赫连绝沉默了片刻之后说:“不必了,上官恪不可能还在那里,你继续派人盯着东城,尤其是东王府,一旦有上官恪出现的消息,立刻过来禀报。就算本王的蛇丹已经进了他的肚子,本王也要把他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是!”赫连绝的属下领命退下了。
赫连绝把白虎派人送过来的信撕成了碎片,冷哼了一声说:“蠢货!”
夜色深重,一艘小船以极快的速度靠近了神兵城南城的海岸边,远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