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抬眸看了赫连绝一眼,神色淡淡地说:“东西两城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你输了,不甘心罢了。”
上官凌话落,赫连绝猛然一挥鞭,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胸口立刻皮开肉绽,出现了一道血痕。
上官凌倒吸了一口冷气,紧咬着牙关,才没有让自己叫出声来。他从小到大被保护得太好,上次被萧月笙打,是他第一次受重伤。
“有骨气。”赫连绝笑容阴冷,“不如我把你的命根子给剁了,让你活着,却不能给上官家传宗接代,你爹和你伯父说不定还会再找女人给你生弟弟,就是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生得出来!哈哈哈哈!”
上官凌心中沉了下去,知道附近的高手肯定已经被赫连绝给解决了,他们还是大意了,没想到赫连绝竟然没死,还胆敢一个人跑回来寻仇,正好赶上上官悯和上官恪都不在。到这个时候,上官凌真的觉得自己太弱了,可他不想死,也不想变成太监,因为他是上官家的独苗,他如果死了,或者废了,他爹和他伯父真的会绝望的。
赫连绝手腕一翻,拿出一把匕首,朝着上官凌下身看了一眼,上官凌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神色难看地说:“赫连绝,你找错人了。”
“编,接着编。”赫连绝冷笑。
“偷你蛇丹的根本就不是我伯父,是南城的九王给我伯父下了傀儡蛊,操纵我伯父出面,让你误会我伯父偷了蛇丹,然后一步一步暗中推波助澜,挑起东西两城的斗争!”上官凌看着赫连绝声音急切地说,“我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果有一句假话,让我上官家断子绝孙!”
赫连绝眼底闪过一道幽光,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怎么会知道?”
现在赫连绝想想,的确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譬如当时在星月岛,为何上官恪要出现?如果上官恪真偷了蛇丹,大可以找个地方躲起来,甚至最明智的是回到东王府,神不知鬼不觉,赫连绝也不会知道是他偷的,可偏偏上官恪偷了蛇丹之后还留在了星月岛上面,并且还带了一位不为人知的女徒弟,出现在赫连绝面前……
“赫连绝,我伯父的徒儿就是南城的九王假扮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幕后操纵,我爹的大弟子沈青,就是九王安插在东王府的细作,之前沈青行为诡异被我爹发现了,严刑拷打之下招了供,我们才知道。”上官凌声音低沉地说,“你要不信的话自己去看,沈青还没死,现在就在东王府的地牢里面关着。”
赫连绝目光幽深地看着上官凌,沉默不语,手中的匕首微微翻转,闪烁着幽寒的光泽。
上官凌继续说:“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神兵城三王,东王府和西王府斗得不可开交,死伤无数,自始至终南城九王府都置身事外,你真以为南城九王会什么都没做?明明原本我爹一直打算跟你合作灭掉南城九王府的,是你被九王利用蛇丹和我伯父暗中挑拨,毁了我们的合作!如果我伯父真的得到了蛇丹,早就炼化了,为何他现在还不出现?因为他是九王的傀儡,还在九王手里!”
赫连绝的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个闷棍,很多之前明明有些蹊跷的事情,他都没有探究,只沉浸在丢失蛇丹的愤怒之中,可是此刻,他突然意识到,上官凌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盗走蛇丹的不是上官恪,灭掉西王府的罪魁祸首也不是上官悯,都是南城的那个九王!
赫连绝周身都萦绕着慑人的寒气,因为他这辈子第一次栽得这么惨,竟然还是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并且到此刻才知道他真正的仇敌到底是谁!赫连绝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清秀的少女脸庞,那是他在星月岛见过的上官恪的徒弟阿月,而他现在知道了,就是那个女子,从始至终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让他失去了一切!
“上官凌,那你倒是告诉我,你爹现在在哪里?”赫连绝看着上官凌冷声问。
上官凌神色难看地说:“我伯父还在九王手中,我爹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才给九王下了战书,想要在腊月初八决战之日动手。我爹现在去了北城,因为城主府大火,有人发现了苍氏后人的踪迹,我爹前去查探了。”
“上官凌,你是不是以为,把脏水都泼到九王身上,我就会放过你?”赫连绝看着上官凌冷笑。
“赫连绝,我只是告诉你事实,你如果还想杀我或者废了我的话,是可以让我爹和我伯父痛苦,但最得意的,还是南城的九王,她巴不得看到这样的结果!”上官凌轻哼了一声,“而且你杀了我,我爹和我伯父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如果想死得快一点,尽管动手!”
赫连绝目光阴沉地看着上官凌,片刻之后,挥掌把上官凌劈晕了,提起上官凌,从房间里面消失了人影。
此时正从南城往东城赶的上官恪和上官悯兄弟并不知道东王府里发生了什么,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拓跋严多懂事,小星儿有多可爱。
暮色降临的时分,萧月笙和萧星寒兄弟俩又去北城“散步”了,穆妍一个人出了门,准备到她的大船上面去看看正在闭关的独孤傲现在怎么样了。
穆妍暗中往海边走,到了半路,突然察觉不对劲,有人在跟踪她。她眼底闪过一丝异色,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进了北堂灵素在南城的那座小宅子。
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