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
李大夫抿嘴一笑:“能有什么意见,你我也算是乡里乡亲的,本不该为难于你,只是孟大人吩咐下来的事情,我若是不办,那黑暗地牢中关押的人,恐怕就是我了!”
王子腾坐在那里,任它八风起,我自岿然不动。
他知道,要是想要炮制一份自己脑子有病的病例,根本不需要到监牢里面而来,只需大笔一挥,签上名字,画上押,便可以确定自己的病情了。
他所来,必有所求,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更何况,这人还和自己有着深仇。
李大夫说完一席话,原本想着,王子腾恐惧之下,会痛哭流涕,跪下向自己求饶,指天画地,改过往非。
不曾想到,王子腾这般镇定,毫无慌张之色,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小小年纪,名动曹州,绝非是偶然的风云际会,而是厚积薄发,理所应得。
比起自己的儿子,确实是强上不少。
自己的儿子,找这样的人的麻烦,自然是自讨苦吃。
“不过,在天才的人又能如何,历史上不知道出现过多少天才,可是大浪淘沙之后,剩下的也不过寥寥几个,为数不多。”
“天才,不懂的人情世故,半路夭折的如恒河石沙,多不胜数,这王子腾在芸芸众生中,又算的上是什么东西!”
李大夫眼睛一眯,透过一丝精明之极的光芒,望向盘膝而坐的王子腾。继续道:“当然,你我虽然以前也有些矛盾。可是你我毕竟是乡里乡亲,自然应该守望互助。只要你告诉我,你的银子,都放在了什么地方,且把以后赚取的绝大部分的银子,孝敬孟大人的话,我才能有办法,去孟大人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免了的牢狱之灾。”
“原来关我在这里。只是因为那些银子,甚至为了那些银子,就干出来炮制莫须有的罪名的事情来,简直是有些无法无天,作恶多端了!”
听了李大夫的一席话,王子腾的心中,已经屡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事情非常简单,一切都是为了钱。
为了钱。可以杀人放火,为了钱,可以祸害无辜,为了钱。可以穷凶极恶,为了钱,也可以丧尽天良。
是谁制造了钞票?
你在世上称霸道?
有人为你卖儿卖女啊?
有人为你去坐牢?
一张张钞票?。一双双镣铐?
钞票?,人人对你离不了?
钱呀。你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面对闪光的钞票?,多少人儿去动脑?
有人为你愁眉苦脸?
有人为你哈哈笑?
东奔又西跑点头又哈腰?
钞票。?你的威风真不小?
钱那,你把多少人儿迷住了
在尘世中生活,金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人生在世能几时,但每一时每一刻,都几乎离不开钱。
就算是逍遥天地,修真炼道的修士们,也是急需大量的金钱。
修道四要财侣法地,财为第一。
没有钱,道也没法修。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是孟浪为了自己的那点儿小钱,就大动干戈,甚至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应该还是有什么别的缘故吧?
王子腾眸子一转,万千的思绪,在脑海中翻腾不断,刹那间,便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
“把我逮起来,应该是为了杀鸡儆猴,以防后来人,也和我一般,不知道有钱时候孝敬孟浪他自己吧!”
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自然知道,现在的自己,既然下了监牢,就算是此时自己把钱孝敬孟浪,只怕也是没有任何的机会脱出牢笼,得以自由了。
而现在李大夫的这一副嘴脸,自然是为了哄骗自己的银子而来。
于是,看着滔滔不绝的李大夫,王子腾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轻轻地笑了。
那一笑,是明了的笑,也是一种蔑视的笑。
那种蔑视,直接从李大夫的眼中,传递到了李大夫的心中。
李大夫的声音戛然而止,这一刻,他似乎觉得王子腾的目光中蕴含着一种超人一等的智慧,仿若把自己的一切伎俩,都看通透了。
“李大夫,你我乡里乡亲的,而李大夫的儿子,屡次与我为难,我也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自然是以牙还牙,不小心把令郎的名声弄得仿若狗屎一般恶臭。”
“这恶臭的名声,传播在了曹州的每一个士子的耳朵中,使他不能在曹州的士林中立足,此时看见李大夫如此宽厚仁慈,我自愧不如李大夫许多!”
随着王子腾的话,李大夫感觉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几乎想要暴跳而起,狠狠的把这监牢中的可恶之人,找死处教训一顿,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害了自己的儿子名声,毁了自己儿子的前程,居然还自己的眼前,肆无忌惮的讲了出来,讲出来的时候,一点儿悔意都没法。
仿若是毁了自己的儿子,是理所应得,是天理报应,是令人拍手叫好的事情。
李大夫觉得自己此刻的脸,应该是青了,铁青,铁青的,双拳在袖子中,死死地握在一起,青筋暴跳,牙齿磨动,欲要择人而嗜。
王文华看着李大夫此时的神情,上前一步,轻轻地一拍李大夫的肩部,轻声道:”李大夫,钱财为重,只要把这笔银子搞出来,将来无论你怎样炮制这小子,都随你,不过,钱没到手之前,你还需要克制,还需要忍。”
“须知忍字头上一把刀,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够有大成就